他剛剛特意交代付師兄了,這是一個來長見識的新人,下手狠一點,不用留情!
不然這些家夥會當他們是低級的陪練,隔三差五就會過來一趟。
“新人訓練家許穆,武術道館學徒付玉,比賽開始!”
客串裁判的也是一個道館學徒。
他手中的兩面小旗子落下,宣布比賽開始!
站在許穆對面的付師兄付玉,是一個長相比較粗犷的漢子,他的相貌與他的名字那是沒有一點的匹配度。
倒是反差度可以說是百分之百。
因爲長相原因,他自小就讨厭那些幹幹淨淨的小白臉。
等師弟和自己說了許穆的情況後,付玉更是對許穆看不上眼。
恨不得狠狠暴揍一頓這個富家小白臉!
“小子,聽說你隻是個新人訓練家?”
雖然宣布了比賽開始,但付玉還是控制不住自己躁動的情緒,準備噴兩句垃圾話熱熱身。
許穆聞言,疑惑的擡頭。
“對,我就是個新人訓練家,有問題嗎?”
付玉聞言大笑。
“哈哈哈,沒問題沒問題,你願意花錢找虐,我怎麽會有問題呢?”
“告訴你,本大爺可是中級訓練家!”
“雖然和你戰鬥有欺負你的嫌疑,不過爲了體現我們道館的威嚴,讓你知道不是什麽垃圾都可以來這裏挑戰的,本大爺決定全力以赴!”
虐菜,還要給自己虐菜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付玉不要臉的說着,腦海之中已經開始幻想自己等下把許穆擊敗,然後許穆抱着自己的精靈痛哭時的場景了。
許穆則是滿臉問号的看着付玉。
“中級訓練家,很強嗎?”
他這句話不是嘲諷,是真心的疑惑啊!
出道到現在,許穆還真是沒有和正經的中級訓練家對戰過,哪怕一次都沒有。
無論是一開始的校園聯賽,還是後來的小規模二代賽,許穆都沒碰到過中級高級訓練家。
至于付玉這個莫名的自信,許穆也很無奈啊。
這世界上,總有傻叉以爲自己無敵……然後就會把臉主動送上來讓自己打。
就……很尴尬!
“呵呵,中級訓練家強不強,你試試就知道了!”
付玉冷笑,心中暗罵:這小子果然是來自什麽大家族,竟然瞧不起中級訓練家!
好,那老子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中級訓練家不強,但是虐你,夠了!
心裏瘋狂給自己加戲,付玉絲毫沒有注意到,許穆眼神之中的那一抹無奈。
是的,許穆對于虐菜,打臉,裝比,沒有任何興趣。
可是沒辦法……事情就是這樣,現實總在逼着許穆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
講真的,他是真的不想裝逼打臉啊!
可是……誰信呢?
“完了完了,這個付玉廢了!”
小胖子在一旁看着付玉嚣張,竟然詭異的心疼起來這個糙漢子。
也對,傻孩子總是值得人去疼愛的。
“希望老大下手輕點,别給他留下什麽陰影……”
劉碩默默的碎碎念,搞得那個躲在暗處的學徒一臉莫名。
什麽情況,這兩個人不是一起的嗎?
他在這嘟囔什麽呢?
不過轉念一想,學徒覺得也是應該。
畢竟一個新人訓練家敢挑釁中級訓練家,這不就是找死的節奏嗎?
确實要爲他祈禱一下,不然留下心理陰影就不好了。
來來回回磨蹭了這麽久,付玉終于決定認真對戰了。
他釋放出自己的初始精靈——豪力!
而後驕傲的看着許穆,大聲道:“來吧,小寶寶,把你的精靈放出來吧!”
許穆尴尬的直撓頭。
這人有病吧?
“甲賀忍蛙,下手輕點。”
“酷呱!”
【怎麽總是要我下手輕點嘞?】
甲賀忍蛙與許穆同款撓頭尴尬臉。
當他出場的瞬間,整個道館都安靜了。
付玉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着許穆和甲賀忍蛙這一人一寵。
一旁的學徒也是暗暗吃驚,這是什麽情況?
不是說好的嗎,新人訓練家?
你家新人直接有甲賀忍蛙了?
“我草!”
付玉大腦懵逼良久,緩緩從口中吐出兩個字。
如果現在地上有一條縫的話,付玉絕對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太尴尬了!
這……原來小醜是我自己?
“你,你居然……”
付玉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了,喜歡腦補的他現在已經想到了自己的豪力倒在地面上的樣子。
“就當吃個教訓吧,以後别嚣張了,在外面會吃虧的。”
用一種老父親的心态,許穆語重心長的寬慰着付玉。
畢竟孩子還小,犯錯誤是難免的,要是真的和一個孩子計較,那許穆這二十多年就活到狗身上了。
沒必要嘛,小孩子教育一下就行了,不至于欺負人家。
許穆說着,伸手叫來遠處的看門學徒。
“給我聯系一下館主吧,我的甲賀忍蛙是天王級的精靈,應該有資格直接和館主對戰吧?”
學徒卑微的彎着腰,聆聽許穆的話。
等許穆說完後,他連忙點頭。
“有的有的!”
掏出對講機,學徒直接向大師兄彙報:“師兄,這邊有一位天王實力的強者,師父什麽時候有空,可以安排一下道館戰嗎?”
對講機那邊,大概延遲了幾秒後,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
“半小時後。”
學徒得到回複,滿頭大汗的擡頭。
“許先生,半小時後道館戰開始,您可以先去貴賓室休息一下。”
他的态度,與之前判若兩人。
許穆也不在意這個小人物,點頭後帶着劉碩前往貴賓室等待。
半小時後,嶽曾到了。
學徒将許穆兩人領到道館中央的對戰場地後,恭敬的退下。
許穆進場,看着對面的武術道館館主,心中納悶。
這家夥怎麽長衫飄飄的,像個讀書人呢?
不應該啊,練武的不應該都是肌肉猛男嗎?
就像個付玉一樣,嶽曾不應該是滿身肌肉塊那種嗎?
嶽曾見許穆眼中帶着濃濃的疑惑,大方的伸出手,坦然笑道:“許先生,我們可以開始比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