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住權,自主歸化權,今年祭天的時候你們可以重歸華夏,城堡會庇護你們幫助你們抵禦西班牙人的侵襲,.我們還能教你們如何制作火槍,還有鐵器”
隻說火槍,印第安人就沒法拒絕。
他們手頭是有極少量火槍的。
但全都是從西班牙人那兒搶過來的或貿易過來的,此外他們隻掌握了制作勉強能用的劣質火藥的方法,使得本就不靠譜的火槍在他們手中成了全靠信仰發射的武器。
每次使用前他們都得祈禱一番。
他們也不是沒試過制作火槍,但連鍛鐵技術都沒有掌握的他們要搞熔鑄,還得熔鑄出合格的槍管,還得有經驗豐富的手工業匠人。
根本不可能造出來。
“真的!?”
“如果是真的,我們阿帕奇人願意交!”
就當交學費了。
孫欽也不怕他們不同意。
更不怕火槍丢出去後這些印第安人威脅到城堡。
槍與槍的差距如果不夠大,城堡裏還有炮,帶來的炮不夠,城堡裏已經開始制作小口徑的鑄鐵炮了。
隻等這些首領答應交稅然後把火槍學去,然後城堡就可以賣火槍部件以及優質火藥鉛子之類,再告訴他們可以派人過來用徭役抵稅,或是抓奴隸來抵稅也可以。
如此,城堡就可以變成石磚的了。
工人與農人也會更多,周邊部落也會愈發依賴城堡。
依賴的久了,相處的久了,那就誰也離不開誰。
換了其他族類也一樣。
慕強心理誰都有。
不管什麽人,什麽顔色什麽模樣,他們中最傑出的那一批總是知道什麽是好的,可以學的,可以爲自己所用的。
隻不過這些傑出的人也必然受限于社會。
受限于他在這個社會所處的階級。
所以老愛家在清末時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接觸過,皇室成員也不乏把英語說的賊利索的,先進武器也是引進了一堆一堆。
但該是封建還是封建,該是部落還是部落。
隻有團結起來徹底依附或被更高等的文明用更高級的社會理念團結起來,一些族類才有出頭之日。
印第安人如此。
在華夏大地的衆多尚且徘徊于中國邊緣的少數民族也是如此。
且他們的處境相較于印第安人更加尴尬。
印第安人太落後了。
而他們不上不下。
有民族意識不願意屈從于漢人王朝,有一點科技樹能夠讓他們在自己的居住地盤踞,有把他們的精神世界吃的死死的宗教傳統統治世俗的老爺們把他們吃的死死的。
諸如黑旗大清的草原之上。
依舊有衆多的蒙古人願意給佛爺獻身,攔都攔不住。
好在教化學習與同化都可以慢慢來。
黑旗大清主張‘五族大同’,宣傳之後在北方也是起了些風浪的。
随後在朱由檢授意之下,大明的文人士子們自然不能在包容性這一方面落後,大筆一揮,不隻是五族,還将呂宋人與朝鮮人也納入了‘大同’的行列。
大明這個漢人王朝社會上對待漢人之外的族類怎麽樣先不說,總之紙上不能輸。
“我大明如今與那西方諸國在海上交戰,也沒禁止西夷在大明境内活動,我大明才是大同之中國!隻沒拿出來說!僞清卻是給自己标榜上了!”
“驅逐台灣大員島上的荷蘭人,将呂宋人自西班牙人之手拯救出來,又改土歸流避免土司官荼毒雲貴川諸地百姓,反觀清虜,将荷蘭人抓去爲奴爲婢,更别說還有多少漢人慘遭奴役!”
“僞清國内大肆蓄奴卻自诩大同天下?傳出去整個世界都得笑掉大牙!”
來自大明的對抗浪潮異常洶湧。
沒有人不喜歡标榜自己。
特别是還有對照,還是後手打臉,在同一領域給對手狠狠的來一巴掌。
畢竟在‘大同’這一方面,擁有諸多由異族人組成的番邦的大明自然有話語權。
而且大明人已經知道他們在文宣這一方面的能力了。
本來出口書籍就多。
報紙這讀物必然會往外流。
文章不隻是寫給大明人自己看,也給北方的清虜看,給周邊一衆番邦乃至西夷看。
‘意林’在民智未開的情況下效果實打實的好。
更别說當下這十七世紀了。
以大明在東亞以及世界的影響力,宣傳機器一開動,基本是一忽悠一個準。
黑旗大清在這方面都難望其項背。
或者說可能是整個世界最大的奴隸制封建帝國确實沒資格談所謂‘大同’。
朱由檢很期待之後時機到了,将大中華理論傳播開,早個幾百年就團結起來的中華人民會締造出什麽樣的世界。
但眼下還是三年和平,三年休養,三年的大遠征。
史可法在奔走,夏完淳在奔走,且在大清皇室情報這一方面朱由檢并未讓他藏着掖着。
該告訴隆武的就告訴他。
隻要和談三年事實成立就好。
不過他與坤興那些破事不行,嘴漏了絕對得死。
而納蘭明珠對自己年僅十九歲就官居黑藍旗固山,議政大臣,軍機大臣,驸馬都尉外加固山貝子的恐怖地位很是看重,所以很能忍,甚至在坤興被斥責禁足之後又跑過來求情。
更别說坤興出了那檔子事兒後唐翰輔這個也在嘗試做舔狗的被朱由檢調旗到黑紅旗了,坤興也無心執掌旗務,黑藍一旗軍政徹底由納蘭明珠接手。
但朱由檢一開始覺出蹊跷後就已決意不再幹涉。
戰争頻繁時讓血親執掌大軍确實相對靠譜,但女兒這些年的表現.證明了她不太适合執掌一旗要務,本來這事兒過後黑藍旗務如何安排,也是女兒有權利控制的。
但她控制不了。
“同在大阪城,黑藍旗治下城池連夏完淳這個異國使者都看不住,你作爲固山有渎職之嫌啊。”
納蘭明珠叩首:“奴才萬死!”
朱由檢冷眼道:“罰俸一年,以示懲戒。”
“奴才叩謝聖恩!”
出了東京皇城的納蘭明珠被風一吹,滿是汗水的身上頓時冰冷。
格外提神。
長出一口氣回頭橋摸着瞥一眼又趕緊回頭,上了馬車就奔着公主暫居的大院去了。
皇上真的很寵愛公主。
成了。
受家事所困,所以昨天沒更,讓人很,很,很心累的家事,正好又寫到家事,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