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不是沒有正當的。
但西域關外蒙古的态度完全可以好一點。
以眼下大清對内外蒙古的待遇,他們完全可以派出使臣過來求,争取個同等待遇之後再順勢被同化編入旗,然後這路一修,一切水到渠成。
反正他們也已經向大清朝貢了不是?
但他們選擇搞事以引起注意,然後再提條件,非常經典的操作。
不得不說隻要是中原王朝,就免不了和這類族群打交道。
畢竟這方法好使。
可這回立功心切的八旗怕是不會讓這事兒輕易收場。
至于在遼東種地的神道主與德川家,他們倆家對四島正在發生的叛亂與諸多慘案一無所知。
四島上的叛軍根本沒可能在黑旗水師的封鎖之下派船跑到遼東聯系他們。
據俘虜招供,叛軍想的如果成功打到平安京,就從角落裏随便翻一個天皇遺孤,再聲稱前任天皇已經死在遼東了。
至于德川家綱随便找一個姓德川的人來幹都行。
不過在黑旗大軍之下,萬事皆休。
朱由檢甚至還想着前往東京時要不要帶些傾注了德川家綱心血的土豆,也給四島德川一系的諸多勳貴大名報個平安。
當然,也得告訴他們家綱雖然種了土豆,但日子過的還是不錯的,至少溫飽沒問題。
一些個大名和家綱沾親帶故的,若是太過苛待難免會讓他們心頭對新朝産生不滿與芥蒂。
神道主日子就難過些。
家綱隻是幾個直系和身邊人被逮了過來,神道主身後則是一群死皮賴臉硬要跟着他的神職人員。
在苦寒之地種土豆,還得靠着大清朝廷發下來的薪水養他一家,還得養伺候他的一衆神職人員。
這種出來的土豆,味道想必也是格外甘甜,就是技術不精,獻上來的土豆賣相不是很好看,正好也方便朝廷以這個理由罰沒他們的薪水。
隻不過朱由檢是不會吃的。
送回去讓四島上一些念舊的‘忠臣’嘗一嘗.
“還真挺好,拿去喂豬有些可惜了。”
朱由檢還是決定帶一些土豆。
因爲此前早就準備好了,所以前往四島的船隊稍作整備就能出發。
随行的除了臨時加上的土豆之外,還有兩萬黑藍旗精銳,黑藍旗主自然也在其中。
此外還有諸多宮人,大清皇帝黑旗兀兒特的妃嫔,子女也在其中,鑲黑衛與粘杆處精銳齊出,黑旗水師兩支護航艦隊在冊,在喧天鑼鼓聲中于港口靜候皇帝陛下的命令。
本來沒這陣仗的。
就是因爲戰事導緻計劃延後,後宮妃嫔抱着幾個小的求了過來,想要跟着一起去四島晃晃,也争取再生幾個。
此外朝臣谏言。
黑旗兀兒特以皇帝之身第一次正式出巡,陣仗必須要大,要彩,要各方面彰顯綜合國力,所以在這天津衛港口之外,大片艦船鋪在海面,船上彩條橫飛,周邊官員列隊等待迎接。
朱由檢車架每靠近港口一截,就有人通報過來,然後港口鳴禮炮迎接。
天津衛總督開路。
諸多章程,還隻是在這國内大陸。
出海之後,先到大明控制下的煙台,威海露個臉,然後前往朝鮮,在漢城外的港城停駐,接受當地官員的朝拜。
然後才是一路南下前往四島。
還必須得特地走一遭長崎。
屆時還有黑旗水師主力艦隊前來擁護,要浩浩蕩蕩的在四島對外的主要門戶九州島諸多港城晃悠一圈,這才前往東京。
随行的還有諸多貨船,商船。
既是乘機做做生意,也帶了諸多賞賜之物。
每到一地,就算是大明領地也得丢點好東西過去。
彰顯帝國威儀,皇帝權威。
當然,朱由檢看過之後把賞賜的諸多物件裁去大半。
差不多就行了。
就這樣,萬民歡送之下,朱由檢與随行成員登船,起航出海。
此時京師之中,老大朱慈烺占了關内道路順暢的先機先到一步,所以由他理政,過兩日老三回來了,便是兩旗主王爺議政。
“怎麽,就這般不樂意?”
朱由檢既想着養生,放下事業心之後,在船上離開繁瑣政務的時間自然就挺愉快。
吃喝玩樂本就是人一輩子的樂趣所在。
可惜有的人不這麽想。
甲闆前端兩把椅子,朱由檢一把,趙柏一把。
比以前白了許多,臉上隐隐有些裂紋狀傷痕的趙柏此前略有些魂不守舍,聽得朱由檢呼喚急忙起身半跪:“奴才沒有,奴才隻是”
“得了吧,臉上都快失了魂兒了,朕告訴你,那電不是什麽好東西,肉體凡胎不可輕動,朕若再不把你從地窖裏弄出來,指不定哪天你這個侯爺就得被電死在下邊。“
趙柏聞言讪笑兩聲。
他倒有些樂意。
但還是急忙回:“勞主子牽挂,奴才知道輕重,不敢再多做嘗試了。”
電打在身上肯定是怕的。
但對趙柏來說,那一股狂暴的力量在身體裏遊走的感覺.足以激起他一萬分的貪婪與渴望。
在此之前,他以爲他最喜歡的是火藥與火槍。
朱由檢給下的火藥方子,粗煉汽油,蒸餾酒精以及雙管獵槍這個槍械設計路線,讓大清工部以及皇家研究院的研究人員魂牽夢繞,也開發出了許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但這些試用型槍械和化學品副産物之類大多過不了實驗期,批量生産列裝更是遙遠。
趙柏也就此開發了很多刑罰。
唯一的缺點就是火藥太不可控了。
人體往往被摧毀的太快了,不能使刑罰中最重要的痛苦穩定的表現出來。
但電流不一樣。
一開始他本以爲雷電這種神力,即便被他偉大的陛下施以秘法控制封在盒中,可一旦釋放出來打在凡人身上,凡人必然當場暴斃!
可誰能想到這玩意兒電不死人。
但讓人感到的痛苦卻是實打實的!
“所以陛下您尚且不知!奴才弄出的那一套家夥什!可以在戰場上以雷電傷人!隻不過,如今的電池中封住的電力還是不夠,釋放一次就不能用了,不知道”
趙柏說到興緻處就收不住嘴。
朱由檢聞言自是搖頭:“知道也不能告訴你!”
“那也對,不過陛下放心,奴才已經有了些方向,隻希望陛下準許奴才到了四島東京後繼續研究着。”
“不準。”
“爲何!?”
“朕把你從牢裏挖出來是讓你幹點正事的,四島叛軍當中将領先交到你手裏,此外就在朕身邊做個秘書,這般詫異作甚,朕相信你的才能遠不止單純做個劊子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