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打算讓這些荷蘭人走。
或者說鄭成功代表的大明帝國讓走了,但在基隆港有黑館一座的黑旗水師不想讓他們走。
奴人司的政策改了。
本來三等奴的價格就貴。
現在黑旗大清内都奴隸主們都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将自己麾下那些一二等奴才換成三等的,三等奴的價格漲的也越發厲害。
往台灣基隆的大清商船月前出發,當時政令才下,一個精壯奴隸的價格就已經飙升到了一百五十兩。
現在說不定已經漲到二百兩了。
說來好笑,這些身價暴漲的三等奴,往往在奴隸主手中待遇還要比一二等要好些。
畢竟不用給工錢且打殺了後,奴人司最多隻是罰錢,不會打闆子。
養好了服役個幾十年呢,還能奴役其下一代。
美中不足的就是其後代有了變成自由人的機會。
不然有奴隸主都想好了。
就跟配牲口似的,讓強壯健康的奴隸配對,生下的崽子也健康,生的越多這奴隸也就越多,福澤綿長興旺家族的好買賣啊。
遼東本就興私鬥,更喜角力比武。
現在讓奴隸角鬥在各地都是好節目,會做生意的勾欄裏就有鬥場,摟着衣着清涼露出大片肌膚的女人看着圈出來的場地中央的戰奴互毆打的血肉飛濺,相當刺激,黃賭一起做,利潤滿滿。
所以在海外,境外販奴也飛速成爲了一等一的好生意。
隻不過眼下新政才公布,地方上管得嚴,出口轉内銷不好做,或者說不好賣到蓄奴業最鼎盛的遼東,經不起查。
邊境地區要麽是苦寒,要麽是高原。
西域太遠了,能弄到奴隸但運到京師的路程就足以讓其利潤大縮水,損耗也多。
隻有船運最好。
膽大無腦的想着出口轉内銷,聰明的人已經在盤算上如何在海運奴隸時确保利益最大化了。
“大人,小船在後面預警了很久,那些中國人沒有追上來.公司在大明福州的那些船長”
前荷蘭東印度公司駐台灣總督科内利斯站在擁擠的甲闆上,面上愁苦之色遮掩不住:“他們想追,我們無論如何也跑不掉,公司的船隊早就在外面等着了,隻是那巨艦讓他們不敢靠近。”
他用投降外加獻出所有财産,換來了能保留船隻供島上所有荷蘭人撤離的機會。
當然,船上以及荷蘭士兵所有的武裝全都被下掉了。
現在兩艘大船與幾艘小船擠滿了人。
整個台灣島上,荷蘭人常駐三千到五千人,其中有一千五百左右的荷蘭士兵,之前與鄭軍交戰,或者說單純被炮擊了一個月損失不多,現在全員一共三千七百餘人。
人擠人勉強擠下了,但航行的很慢。
“大人,丢失熱蘭遮并不是您的過錯,大明帝國的軍隊人數遠超我軍,有戰列艦隊,還有異常精良的裝備。”
科内利斯一擺手,他不擔心回去了被清算,他隻是心疼錢。
他有保命的法子。
而且還是從鄭成功所部那兒得來的。
鄭成功所部南下,也是第一支成建制的裝備有褐貝斯,順武铳的大明軍隊第一次南下,并且朝着荷蘭人傾瀉火力。
朱由檢還是高估了傳教士。
他們還是以傳教爲主,偷點什麽隻是順道,且歐洲距離大明海路遙遠,非特别要緊的事務,他們是不會回去的,頂多在送些歐洲的文字檔案提一嘴順武铳。
歐洲人即便見到了圖樣,沒有實物,想要應用普及最少也得要三五年。
可科内利斯一衆荷蘭人不一樣。
他們被射過。
還在投降時近距離觀察過,甚至鄭成功爲了加深他們對這一戰的恐懼,好避免經略呂宋時荷蘭人搞事,還叫來一隊人表演了一番射術,炮術。
其中以順武铳,飛雷炮最是讓科内利斯驚駭,觀看鄭軍耀武揚威之後,死死牢記其模樣。
想着回去了複刻一手,必然能免死。
正想着,耳邊突然傳來驚呼之聲,随後船上嘈雜襲來。
“閉嘴!閉嘴!什麽事!看到什麽了!?”
“是船!中國的人船!不!不隻一艘!是很多艘!總督大人!我們被包圍了!”
“什麽!?”
瞭望台上的瞭望手發出示警,驚的科内利斯急忙抄起望遠鏡四望周邊。
竟有約莫五六十艘船,大小不一但都挂着黑帆,直奔荷蘭船隊而來!
“海!海盜!?”
海盜可不是挂着骷髅旗,而是挂着任意國家的旗幟作僞裝,除非勢力和實力大到不怕軍艦。
這些黑旗船卻是空前一緻,船帆都是黑的,雖然沒有圖案,但光是這個顔色以及其來勢洶洶的模樣,顯然不是來交朋友的。
果然,派去交涉的快船直接被丢了鈎鎖,黑旗船上放槍威懾,小船無力反抗很快被控制。
“停船,不要反抗,我們嘗試交涉.”
武器全被鄭成功所部繳了,刀叉都沒剩下,被圍住了逃不掉,還能怎麽辦呢?
然而根本沒有交涉的機會。
黑旗船上的人根本不和科内利斯廢話,見他們還算乖巧,跳幫闆子搭上來後,黑衣的水手持刀槍登船命令所有人跪下。
科内利斯聽得懂漢話,但反應慢了。
“嘭!”
黑衣水手桀骜酷毒,一聲槍響,這名前總督低呼一聲當場癱倒在地。
開槍的人最後吃了一個大腳。
“幹啥呢!?你他媽腦子呢!爲什麽開槍!起碼五十兩銀子沒了你知道嗎!?這一看還是個頭頭,帶回去指不定還有其他用,你!你可真是那個啊!”
黑旗船長指指點點,回頭看科内利斯還有氣,趕緊叫人來給治一治。
可邊上的荷蘭人見他們總督中槍,頓時爆發!或撲來搶奪武器想要反抗反抗,或倉皇哭叫抱團,不知所措。
本就擁擠的甲闆轟然騷亂,人群蠕動,有人落海,哀嚎尖叫聲響徹海域。
随後槍聲響了一陣,周邊船上黑衣軍士放槍,船上荷蘭人頓時癱倒大片,尖叫哭嚎之聲更大了,底艙的荷蘭人冒頭查看也是駭的不行。
有不少荷蘭人吓的跳海,頓時周邊船上就有抛網丢下來。
人倒了大片,剩下的荷蘭人頓時老實不少,紛紛跪地乞活順道祈求上帝保佑。
“跪下!跪地就不殺!你們這一幫子蠢材!能被明軍活着放出來,竟然敢在爺爺面前生出違逆之心!”
“今後有得調教了!”
之前讓治人的黑旗船長更是氣,他因爲人群撲來,吓的跳海裏了。
順着繩子三兩下爬上來就揮舞着倭刀挑着幾個倒地的荷蘭人一陣亂砍:“狗奴才!狗奴才!娘的!殺!把中槍受傷的全殺了!不殺不足以震懾這些大膽的蠻子!等會兒!這個不殺!這個留着!還是治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