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鄙視地看過來,“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東西可是雪山行走的寶貝,吸汗防凍,效果杠杠的。”
張杌尋無語,難怪死胖子在穿鞋的時候叫喚着鞋小了,合着他在吸汗鞋墊上面還墊了一層衛生巾啊。
胖子還在不停推銷着衛生巾的好處,打算拉着張杌尋一起墊上。
張杌尋擺擺手表示不用,忽然想到什麽,問吳小邪,“你也墊鞋裏了?”
吳小邪點頭,“我們都墊了,你要不也墊上?”
“都?”
張杌尋挑眉,懷疑的眼神瞥向小哥……的軍靴。
小哥面無表情,扭頭走到一邊。
“哈!”張杌尋笑了。
笑的旁邊幾人莫名其妙,吳小邪和胖子愣了一下,忽地領悟到了張杌尋的笑點,随即一個比一個笑得大聲。
三人就像犯了羊癫瘋似的面對面一通樂,潘子被他們的笑感染到,也忍不住笑起來。
陳皮阿四幾人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着他們,嫌棄地走遠了一些。
“行了行了,不笑了。”張杌尋揉了揉臉,帶好護目鏡,“我們也趕緊出發吧。”
陳皮阿四他們已經沿着馬蹄印子走了一段兒了。
幾人不再廢話,馬上啓程,趕上陳皮阿四他們後,又走了近兩個小時。
翻過一道山坡後,阿甯的隊伍就在前方另一道山坡底下。
阿甯正拿着望遠鏡凝望着遠處一座被雪霧覆蓋着的巍峨而立的雄偉大山,那山與其他山脈連在一起,卻又有種渾然天成的孤傲。
“那是什麽山?”吳小邪指着那邊問順子。
順子往那邊看了一眼,道:“那座山叫三聖雪山。”
看着吳小邪一臉向往憧憬的神情,順子臉色變了,“你們要去的不會就是那座山吧?那裏不能去!”
聽到兩人的對話,周圍幾人都看過來。
“爲什麽?”吳小邪問。
“那座山海拔2400多米,隻有一小部分在我們這邊,雪線以上都屬于朝鮮邊境以内,我們過不去的。”順子勸道。
都是道上混的,衆人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那邊的情況,想要越過邊境線,可比對付古墓裏的粽子難多了。
畢竟他們要面對的可是荷槍實彈的崗哨正規軍,一但有懷疑的苗頭,立馬就能用81式自動步槍喂你吃一顆花生米。
“咋辦?”胖子臉都愁皺了,“要不咱們拾掇一下,裝成去送溫暖的老百姓?”
張杌尋斜他一眼,“空着兩個爪子送溫暖?信不信還沒走到山腳下,你就已經從胖子變成篩子了。”
胖子噎了一下,扭頭瞪着順子,“你這帶的什麽破路,是不是嫌錢少故意坑我們呢。”
順子苦笑,“老闆這話可就冤枉我了,誰會跟錢過不去,你們要早說想到朝鮮去,當初我就不帶你們走這條路了,現在已經走到這兒了,我也是真的沒有辦法。”
幾人貓在一起想了好幾個馊主意,但都被順子堅決否定了,面對這種情況,哪怕是陳皮阿四這種在自己領域裏隻手遮天的老瓢把子,在對上官方力量時也隻能悻悻磨爪子,無能爲力。
一時衆人臉上滿是愁雲。
張杌尋拿着望遠鏡觀察着阿甯那邊的動靜,忽然“咦”了一聲,“阿甯他們出發了,看方向似乎是想要繞過去……”
視線順着對方前進的方向一直延伸,皺了皺眉,又望向三聖山邊上一座白雪皚皚的小山頭,“那邊是……啊,有辦法了!”
張杌尋扭頭招呼順子過來,把望遠鏡遞給他,“你看那邊,那座小一些的雪山是我國境内的吧,我們是不是可以從那裏走到小聖山上去?”
順子一愣,“可以是可以,就是那邊的路不太好走,不過那邊風景不錯,崗哨也離得遠。”
“那就行了。”張杌尋起身拍了拍手套上的雪,“我們就從那邊走。”
吳小邪他們一臉茫然,倒是陳皮阿四這個老江湖看出了些苗頭,深深的看了張杌尋一眼,随即招呼手下人出發。
吳小邪看了眼一直望着遠處雪山的小哥,又看向張杌尋,臉上寫滿了問号。
張杌尋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沒有多做解釋,隻讓順子在前面帶路,“走吧,我們跟上,雖然那老頭人品不行,但本事倒是真的。”
胖子還惦記着阿甯隊伍丢棄的槍,撿了好幾把,卻被順子攔了,說萬一碰上邊防的拿着槍解釋不過去。
胖子一臉惋惜。
一路無話,走了近一天,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們才走到小聖雪山腳下的山谷裏。
在山坡上打了雪洞紮營,因着又一次吃了張杌尋提供的熱飯,陳皮阿四很“無私”的當着他們的面拿出指北針,根據心裏的天文羅盤和天上的星宿排列大緻規劃出了明天前進的路線。
然後顯擺似的對張杌尋他們道:“這裏山勢綿延,終年積雪而又三山環顧,是一頭罕見的三頭龍脈,也就是大風水上所說的‘群龍座’,三座山都是龍頭,非常适合群葬,如果這天宮是在三聖山的峭壁上,那麽兩邊的小龍頭應該會有近臣或者皇後的陪葬陵。”
說完還特意看向小哥,“我說的對不對?”
小哥擡了擡眼皮,掃了陳皮阿四一眼,什麽也沒說。
既然小哥沒反對,就說明這老頭子的推測是對的,吳小邪他們也放了心。
留了人輪班守夜後,各自都回了帳篷。
睡了沒一會兒,張杌尋不出所料又被此起彼伏的呼噜聲吵醒了,隔壁帳篷的吳小邪也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張杌尋便把背包側兜裏的另一副隔噪音耳塞丢給他,然後閉上眼睛,很快入睡。
第二天,天還沒亮衆人便起來吃了飯,然後在照着陳皮阿四規劃的路線沿着山脈走勢繼續往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