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掙脫了束縛,腳下踉跄了一下差點摔倒,幸虧喻嬌将她扶住了。
紅裙女人站直了身子,眼神複雜的看着喻嬌,“真的可以嗎?”
喻嬌淺淺一笑,笃定的點了點頭:“你應該問你自己,最了解他的不應該是我,而是你。”
女人理了理自己的頭發,看上去有那麽一點緊張和忐忑。
她轉身重新走向了那棟漆黑的住宅樓。
喻嬌深吸了一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帶着鬼婆婆也跟了上去。
整個樓道裏面十分昏暗,各種雜物零散的堆積在樓梯上,看上去很久沒有收拾過了。
一進去,喻嬌就微微縮了縮身子,裏面的溫度不是那種凍死人的冷,而是滲人的陰冷感。
瞬間讓人清醒了不少。
裏面比起外面看着更加陰森,連旁邊的牆壁上也是漆黑一片。
就連鬼婆婆的身子,在進入樓道後也縮小了許多,仿佛受到了壓制。
喻嬌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道具,确認一個沒少,這才稍微安心的繼續向着樓梯上方走去。
走到最高層,紅裙女人才停下腳步。
她們面前是一扇黑色的鐵門,門上貼滿了各種各樣的符紙,上面還挂着驅邪的八卦鏡。
察覺到喻嬌打量的視線,紅裙女人看了一眼喻嬌,出聲道:“這些都是我貼的,當初,真的太害怕了”
喻嬌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正常人遇見這種事情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看來一點用都沒有。”紅裙女人咬了咬唇,苦澀地說道。
她拿出了鑰匙,輕輕一扭門鎖,門開了。
從門縫中透出一絲燈光。
緊接着就是一股刺鼻的臭氣鋪面而來,甚至熏的人眼睛疼,喻嬌連忙用手捂着了口鼻。
紅裙女人進去之後,便想将門給關上,被喻嬌給制止了。
“這麽臭,是人住的地方嗎?”
紅裙女人愣了一下,“他就不是人啊.”
少女搖了搖頭,“你這種思想不對,既然想要讓他變得正常,就把他當做普通人看待。”
喻嬌直接讓紅裙女人把門窗都給打開,好讓房間通通風,連厚重的窗簾也給卸了下來。
她打開水龍頭,裏面流出的全是褐色的液體,直到放水放了許久才看見清澈的水流。
“你去把房間收拾幹淨,再去廚房做一些正常的食物。”
紅裙女人有些發蒙。
現在是打掃衛生的時候嗎?
不過在喻嬌十分笃定的語氣中,紅裙女人隻能聽她的,擦拭完地闆,就去清洗碗槽,打掃衛生。
收拾房間。
喻嬌站在客廳裏面,盯着不停忙碌的紅裙女人。
眼見着肮髒的地闆漸漸變得幹淨,原本陰森不透氣的屋子,變得更加明亮,充斥着清洗劑的清香。
整間屋子都顯得溫馨了許多。
想要疏導孩子的心理健康,當然要從舒心的環境開始。
雖然對付小男孩有沒有用她不知道,不過确實能讓自己舒服很多,至少她呼吸都變順暢了。
她擡頭看了一眼挂鍾上的時間,現在七點半,還有半小時,那個小家夥就要蘇醒了。
喻嬌看着漸漸停下動作的紅裙女人,就聽她說道:“那個.家裏沒有食材,怎麽做早飯?”
喻嬌上前打開了冰箱,她隻看了一眼,就淡淡的将冰箱門給關上了。
然後迅速拔掉插頭,當着紅裙女人的面,直接拖着冰箱将它從陽台丢了出去!
女人一愣:“.”
她的腦袋順着冰箱丢下去的弧度轉動着,幾乎快要抓狂。
“那裏面還有肉!”
喻嬌看向她意有所指道:“他不應該吃那些。”
那些是肉嗎?明明是屍塊!
“可是他不吃就會”
“你有試着給他吃過别的東西嗎?”
聽見喻嬌反問,紅裙女人一愣,随即反駁道:“我眼睜睜的看着他把死在自己手中的人給吞了!”
“那是因爲他做錯了。”
喻嬌看向她,輕聲道:“既然是錯的就不應該放任他繼續,你是她的母親,他肯定願意聽你的。你讓他吃什麽,他就會吃什麽。”
從喻嬌在監控室内聽到的,小男孩嘴裏說的最多的,就是他媽媽。
他的一天三頓,就連每次睡覺的時間,都是嚴格按照他母親曾經定下的時間來安排。
紅裙女人因爲長時間的恐懼,早就忘了,小男孩的作息還是她定下的。
他這個年紀還是渴望母愛,願意聽從母親安排的時候。
紅裙女人放軟了态度,盯着空蕩蕩的廚房問道:“可是沒有食材,等會他醒了我拿什麽給他吃?”
喻嬌笑了笑,“不急,我有辦法。”
幹淨的餐桌上,喻嬌将手中的早餐遞給了紅裙女人,監督着紅裙女人擺盤。
喻嬌看着女人将她從系統商店兌換的酸奶,倒入了玻璃杯子裏面。
将喻嬌從系統商店兌換的雞蛋肉松三明治放在圓形瓷盤中間。
餐盤旁邊還放着一顆紅彤彤的蘋果,一袋小餅幹。
營養搭配的很均勻,成功給喻嬌自己看餓了。
“這也算我做的嗎?”紅裙女人盯着桌子上的早餐,有些遲疑。
喻嬌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放輕松,“我們不說誰知道呢,你放上去的,那就是你做的!”
女人臉上的神情更迷茫了,她總覺得自從進入屋子後,就有種被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這真的靠譜嗎?!
就在女人心中猶猶豫豫的時候,喻嬌将手中的銅鎖道具拿了出來。
“現在還剩下最後一步,把這個鎖在他脖子上。”
女人看着喻嬌手中的鎖,除了看上去大,并沒有什麽特殊的。
“你确定有用?”
女人帶着疑惑,眼神發直的向着男孩的兒童房走去。
這次她的手中沒有拿着那把菜刀,身上的衣服也在喻嬌的提醒下換了一件寬松的居家服,淡藍色的連衣裙,顯得她整個人的氣質也更溫婉了些。
喻嬌站在門口觀察着小男孩的房間。
房間裏面重新恢複正常,沒有了昨夜的慘狀,男孩側躺在床上睡的十分香甜。
對于靠近的女人沒有絲毫防備。
女人聽從喻嬌的話,将手中的銅鎖一點點的靠近男孩的脖子。
她的心在顫抖,手中的動作也越來越慢,在距離小男孩喉嚨隻差幾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