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嬌在打量地上的灰燼,身後不知道是誰驚叫了一聲。
她循聲看去,就見金依依一臉驚懼的指着前方突然出現的三個人!
張餘,鄭麗婉以及剛剛慘死的朱萬福。
三個人整齊排列的站在幾人身後不遠處,每個的臉上帶着僵硬的笑容盯着他們。
“這是怎麽回事,那女人不是已經死了嗎?到底是誰在控制他們?”
唐卓渾身打了個寒顫。
對面三個人明顯不對勁,親眼見過之前那詭異女人的模樣,所有人都知道,張餘幾人現在估計也不是人了,隻是被黑線操控着的人偶。
隻是這背後操控的是誰?
沈聰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再擡頭的時候臉色十分難看。
他嗓音異常幹澀道:“現在剛好十二點!”
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
咚.咚.咚!
重物拖拽敲擊地闆的聲音,從衆人頭頂上方響起。
“又來?”唐卓一臉驚慌的神色。
這動靜,剛剛才死裏逃生的幾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那女人複活了。
原來于阿姨說的十二點是這個意思。
一想到這裏,衆人大驚失色,連忙想要跑。
可,那女人就在樓上,而樓下的房間全被燒毀,躲哪兒?
“去廚房看看。”喻嬌沉吟道,試試看能不能再燒一遍。
唐卓沈聰跟着喻嬌沖,前面那三個曾經的同伴紛紛攔在了衆人前面。
喻嬌果斷的一錘子砸過去,下手那叫一個快準狠。
另外兩個男人也被她這氣勢壯大了不少膽子,一人一個将面前攔路的人偶打翻,後面金依依和老人互相攙扶着一起跑向廚房。
喻嬌最先到達廚房,門口地面躺着那詭異的紅色小木偶,喻嬌根本不理會,直接一腳踢開。
反手打開廚房門等大家都進來之後,便将門關上了。
進了廚房之後,喻嬌心裏閃過一絲詭異的感覺。
她看向唐卓開口問道:“你剛剛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這廚房門太幹淨了。”
唐卓回憶了一下,臉色嚴肅了不少:“是的,太幹淨了,其他房間都被火燒毀了,就算沒有,也被熏黑了,這廚房門卻一點也沒受影響!”
“這不是好事嗎,說不定這廚房是類似于一個安全屋的存在?”金依依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也不無道理。
“現在呢,我們該怎麽辦,故技重施一次?”沈聰心裏有些着急,外面的聲音可是在一點點靠近。
“不應該啊,這不是E級的副本嗎,不應該這麽難啊。”唐卓面對如今的困局發出疑惑。
喻嬌作爲半個新人沒有發言權。
沈聰也隻是搖了搖頭。
門外的聲音卻在即将靠近廚房的時候停下了,仿佛受到了阻撓。
衆人屏息凝神的等了許久,都沒再聽見聲音。
“她是走了嗎?”金依依扶了撫自己的眼鏡,不太确定的小聲問着。
喻嬌走到門邊上,側耳仔細聽了片刻,門外确實沒有聲音了。
她微微皺着眉說道:“不管她還在不在,謹慎起見,我們還是先在這裏等十二點過去了,再開門看看吧?”
沈聰擡頭看了她一眼,沒有意見。
他隻是有些介意别的,“爲什麽她不會過來?是因爲這是于阿姨的地盤嗎?那個于阿姨又去哪兒了?既然她可以在這裏安然無恙的生活,肯定知道克制的方法。”
或許這就是外面那女人沒有靠近廚房的原因。
“于阿姨不是NPC嗎?她和外面的東西是一夥兒的吧,不會受傷不是正常的嗎?”金依依有些不太理解。
“如果是一夥兒的,外面那東西爲什麽不進廚房?”
唐卓反問:“就算是NPC應該也要符合邏輯吧,而且,你不覺得我們現在遭遇的一切都很真實嗎,真的隻是普通的遊戲嗎?”
金依依一臉苦惱,“好像也是.”
“先找找看廚房有沒有别的線索吧,你們在這問,也問不出什麽來。”
喻嬌擡眸望着他們幾個輕聲建議。
幾人結束了這個話題,趁着外面沒了動靜,他們暫時有不少的時間慢慢思考。
之前驚慌之下,大家隻想着怎麽快速的對付外面的女人,這才第一次仔細的在廚房尋找線索。
金依依倒是細心,她在一堆麻袋的最底下找到了一張泛黃老舊的照片!
薄薄的一張,看着上面破損的程度顯然這張照片已經存放了好些年頭了。
“這上面的人,不就是于阿姨嗎?”唐卓驚呼。
照片是一副全家照,于阿姨坐在最中間她手中還抱着一個穿着紅色短襖的小女孩,小女孩看上去兩三歲的模樣,臉上的表情似乎極其不情願。
而于阿姨旁邊坐着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老伯,他們背後站着一對兒約莫二十出頭的年輕夫妻。
“這女娃娃應該就是之前那人提到的孫女了。”幾個玩家中,年紀最年長的老人半眯着眼緩緩說着。
唐卓靈光一閃,大着膽子猜測:“那外面那個女人,不會就是她媳婦兒吧?這小女娃的媽媽?”
“我這邊還發現一個手機。”喻嬌在幾人圍着照片研究的時候,在角落裏面發現了于阿姨的手機。
“她騙了我們,她根本沒有報警。”喻嬌說着給大家看看手機,上面根本就沒有信号,也沒有任何撥打記錄。
“這麽說,我們離不開這裏嗎?”金依依有些煩躁,她焦急地原地來回走動。
外面不會有人進來,他們也離不開,門口還有一個随時奪他們命的詭異女人……
“照片再給我看一眼。”
喻嬌拿過照片,指着照片上面的小女孩突然說道:“有沒有可能,那個紅色木偶,就是她?”
“或者說,代指她。”喻嬌說着,安靜了下來,等着大家思考。
每次出事的時候,附近都會有紅色木偶出現,可他們沒有人親眼見過紅色木偶出手。
即便是喻嬌自己被木偶盯上,最多也是被吵了一晚上,并沒有出事。
反而都是那詭異的女人身上冒出黑線,将人做成了人偶。
“不要和ta說話,不要和ta對視,不要被ta發現,這個ta可能指的不是木偶,而是那個女人。”
喻嬌繼續分析道:“木偶更像是那女人的‘眼睛’,而木偶的作用是爲了确認我們的位置”
衆人頓時回憶起那女人粘稠潮濕的長發下,一雙空洞的黯黑眼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