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璋晃晃悠悠地又溜達進了宮中,再一次來到了師尊的書房裏邊。
慣例先撸狗,然後再開始練習書法,等到他一篇文章抄錄完畢,剛想要歇口氣的功夫,昏君師尊已然開完了朝會,正朝着書房而來。
師徒二人又是一陣蜜裏調油的問候寒暄之後,這才坐了下來。
高璋看到師尊那臉色顯得有些疲憊,不禁關切地詢問起來。
官家趙佶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道。
“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今日有官員奏請,如今海貿繁榮,沿海諸州獲利頗豐。
不過有不少的奸商,卻爲了一點利益,設法繞開了設立市舶司的諸州港口……”
聽着昏君師尊之言,高璋頓時就來了精神,畢竟兩宋的海上貿易,可以說是華夏海上貿易最發達的時代。
大量的财富,正是通過繁榮的海上貿易,快速地向大宋境内積累。
能夠向昏君師尊提出建議,新設市舶司的官吏,至少是一位站在朝廷的角度來看待問題的臣子。
不過聽昏君師尊的意思就是,不少的大臣們紛紛地跳将出來,叽叽歪歪。
認爲大宋立國之初,僅僅隻有一個廣州市舶司,可是這麽多年來,已然設置了好幾個市舶司。
市舶司的設立,雖然利于朝廷的稅收管理,但問題是,會影響到大宋海上貿易的繁榮。
并且還有人叽叽歪歪冷嘲熱諷,市舶司的設立就是在與民争利,容易惹得民怨載道。
朝廷不能什麽事都往錢看,而應該認真傾聽民衆的呼聲。
聽到了這話,高璋的嘴角直接就歪了。
用腳趾頭來想都能明白,敢厚顔無恥到說出這種話的臣子。
十有八九家裏就有海船,在跑海上貿易,賺得缽滿盆滿的那種。
叽叽歪歪吐了好半天的槽之後,昏君師尊這才一副累覺不愛的模樣道。
“此事着實把爲量攪得頭疼,若不是今日那蔡卿家因事未曾上朝。
爲師都想把此事直接交托于他,讓他去跟那些臣工們打擂台去……”
高璋聽得兩眼一黑,好在自己多年的訓練,能夠在第一間内,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肌肉還有眼神。
不至于流露出嫌棄的表情或者是目光來審視這位不着調的昏君。
不過,這也是爲何自己要狂舔這位昏君的原因所在。
就是因爲他一旦信任某人,就可以由着某人飛揚跋扈,操弄權柄。
倘若有朝一日,自己能夠把那權宦、奸相盡數踩踏在腳下。
到了那個時候,大宋,誰說了算?自然就是老子這位少年成名的高珪璋。
高璋自然是滿臉關切地對着這位身心俱疲的師尊一陣好言好語的安慰,同時,又深恨自己如今資曆不足,聲望過薄,無法替師尊分憂。
看到高璋這位愛徒對自己如此關懷備緻,這總算是讓累的恨不得癱在地闆上伸展着四肢吐舌頭擺爛的昏君趙佶感動到不行。
“唉,爲師也希望你能夠早點長大,爲師多分擔一些,呃……是希望你能夠多多承擔一些重擔,也好讓我大宋得以長治久安。”
看着跟前明顯說滑嘴而有些尴尬的師尊,高璋心裏邊直接就呵呵了。
自己當然不會傻到當面嘲笑這位時時刻刻想着偷懶去搞藝術搞修真搞……談女人的師尊。
而是頗爲認同地又附和了一番,然後開始在師尊的指導之下,開始練習起了書畫藝術……
這并不是高璋提出來的,而是師尊主動提出來的,認爲高璋現如今已然繼承了自己的書法衣缽。
可是自己的繪畫藝術,也希望高璋能夠加以傳承,面對着師尊的期盼,高璋能說啥?還有什麽可說的,直接舔就是了。
高璋十分慶幸,自己是畢業于藝術院校的高材生,學的是是國畫,練的又是瘦金體。
正是因爲有了這些好功底,這才能夠得到這位大宋才藝昏君的青睐。
這也是高璋爲何要在府中閉門造車的繪制那幅童子遇仙君圖的原因。
根據情況,到時候把那幅大作甩到昏君師尊的臉上,就告訴他,那是自己嘔心泣血繪制出來的,請昏君師尊斧正。
相信等到他欣賞到了自己利用了許多後世才有的技法而繪制出來的作品之後,絕對能夠再狠狠地感動他一波。
高璋練習了一番之後,起身告辭,而這一次,師尊仍舊照例讓那楊戬送自己出宮。
高璋邁着從容的步伐,朝着宮外而行,此刻心中卻滿是心事。
海上貿易,這可是一件大有可爲之事,可昏君師尊面對這樣的事情,舉棋不定,甚至想要直接扔給那蔡京去搞。
可自己現如今,的确左右不了這樣的大局,畢竟自己終究還是個孩子。
幹點實務還成,這樣牽扯到朝堂風向的大政務,自己就算是想要去幹,也得有個适合的理由。
楊戬引領着高璋離開了那書房之後前行,幾次扭頭看向身邊的高璋,可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
可是,方才官家的那番話,卻讓楊戬有些着急起來,倘若官家直接把事情交給了蔡京。
再想想,那蔡京正是那蘇州應奉局的朱家父子的後台之一。
想要通過蔡京,讓那譚稹去杭州市舶司,呵呵。除非那譚稹成爲童貫,又或者是蔡京的同黨。
這不管是對于自己,還是梁師成,都是極度不利的。
高璋何等耳聰目明,哪怕是方才心中有事,可身邊楊戬那副時不時扭過頭來欲言又止的模樣,直接就把他給整毛了。
疑惑地看了眼楊戬,等到楊戬再次扭過了頭來,這才開口相問。
“楊中官,可是有事要與我說?”
看到了高璋投來的疑惑眼神,楊戬張了張嘴,最終硬起了頭皮小聲地道。
“狀元公,咱家的确有點事情,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這事吧,說起來恰巧與官家方才所言的那設立市舶司之事有些幹系……”
“哦?”高璋看着楊戬,兩眼微微一眯。
“可是有哪一位中官求到了楊中官你這裏,又或者是伱那幹兒子也有意……”
“狀元公果然英明,咱家都還沒說,您就已然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你且先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高璋并沒有第一時間答應下來,而是給出了反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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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