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後世那麽多大騙子,怎麽能夠在大庭廣衆之下,生生讓無數的聰明人把自己的家财掏空。
難道他們還能隔着屏幕下迷藥嗎?當然不是,他們靠的就是那精妙的話術,打動人心的故事,激勵人心的情感誘導。
作爲一位情商超高的話術高手,高璋同樣很懂得怎麽去利用自己的口才解決各種問題。
看着這位從來沒有張嘴瞎雞兒亂吹胡扯,向來都是言之有物的小高,心煩意亂的師師姑娘漸漸地放松了自己。
“那到時候真出了意外,奴家可就要你負責。”
看着這位突然之間又來了精神,眼波流轉,越發顯得妩媚動人的師師姑娘。
高璋目光往下一移,瞬間就冷靜了下來,趕緊擡起了胳膊左遮右擋,有些狼狽地想要躲開師師姑娘來捏自己粉嫩小臉蛋的手。
“……小姐姐你住手,咱們能不能正經一點。”
“捏捏你小臉蛋而已,奴家可沒不正經。”
“???”高璋直接就風中淩亂,差點氣歪了鼻子。
這特娘叫人話嗎?你來捏老子的臉難不成還是正經事?
女人,你不要以爲你是個禍國殃民的平面模特,就敢蹬鼻子上臉。
一旁的綠绮和綠绮看到了這一幕,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星子,就像是兩隻躍躍欲試撲向獵物的蜘蛛精。
高璋摸着自己那被師師姑娘捏了好幾爪的小臉蛋,氣的肝疼,真踏馬滴,算了,不跟這個女妖精計較。
想想禦弟哥哥,被無數妖精動手動腳,不知道被吃了多少嫩豆腐,可他正是憑着緊守本心的堅強意志,才能夠走到西天。
看來,每一位想要走向成功的勇士,都需要經曆一條披荊斬棘的道路。
如果是這種溫香軟玉的荊棘之路,也不是不行,反正老子不吃虧,就是每次一吃虧,就渴望早點長大……
“奴家覺得自己現在心情好多了,多謝小高狀元爲奴家開解……”
已然吃到了高璋這位少年郎豆腐的師師姑娘,那嬌豔欲滴的櫻嘴揚起一個誘惑的弧度,笑得猶如一個剛剛吃了隻雞的狐狸精。
高璋無可奈何一聲長歎,黑着張臉警告這三個女人一定要注意安全,這才悻悻地轉身離開。
這位大氣運的文曲星就這麽溜達一圈之後,這三個女人就像是三隻吸到了陽氣的妖精一般瞬間又恢複了滿滿的活力。
開始信心十足地期待起了接下來的表演,隻恨天色爲何不早一點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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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與親王及外國使節坐于殿上,五品及以下官吏還有那些外使随員坐于殿外兩廊。
還有那些七品以下的官吏,則都已經坐到了大慶殿的廣場上。
每位的面前都擺放着各色食品,有環餅、油餅、棗塔、果子等。
教坊樂人幾乎是傾巢出動,大慶殿内,殿外,到處都有表演。
更有那些所謂的百戲,也就是擅長各種雜耍那些民間藝人們今日也是難得地進入到了皇宮之中。
爲這些貴人們賣力地表演着他們的拿手絕技,什麽上竿、跳索、倒立、折腰、弄碗注、踢瓶、筋鬥、擎戴。
此刻,坐在廣場上的蔡老六與那童智勝二人并肩坐在一起。
自打看到了師兄高璋,居然也有資格高坐在那殿外廊上吃吃喝喝。
看得兩眼幾欲噴火的蔡老六頓時惡膽從邊生,化憤怒爲食量,開始掃蕩起了案幾之上的美食。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因爲考場過于黑暗,那些考官瞎了狗眼,讓蔡府麒麟子隻能落于榜尾。
不然,今日焉有他高璋蹲在殿外廊上的機會。
就在他咬牙切齒地吃吃喝喝的當口,突然聽到了身邊的童智勝的吆喝聲。
“哎喲,我說珪璋老弟,你不在上面好好呆着,怎麽過來了?”
蔡老六下意識地一斜眼珠子,就看到了身披绯袍的高璋正笑眯眯地提着一個酒壺朝着這邊行來。
“我這不是一個人在上面孤零零的呆着膩味了,就想着智勝兄你和我師弟都在這。
也不知道你們坐在這四面漏風的廣場上有沒有凍着,特地過來瞧瞧。”
“對了,我還把酒也帶來了,反正我也不喝,不知道跟你們案幾上的酒是不是一個味。”
這話聽得蔡老六心中一梗,至于童智勝,在看到了高璋手中的酒壺,頓時兩眼一亮。
劈手奪過,給自己滿上了一杯,仰起了脖子往口中倒進去,意猶未盡地砸了砸嘴,。
“想不到,第一回來吃這宮中的賜宴,居然連酒水都不能暢飲。”
“智勝兄,能有得喝就不錯了,還想要暢飲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萬一今日參加宴飲的人裏邊,哪怕是隻有一成是酒品不行的,這大宋皇宮,不知道會鬧騰成什麽鬼樣子。”
畢竟這是天子壽辰,雖然吃食供應十分充足,但是酒卻限量供應。
畢竟這滿朝文武臣工,再加上那些諸邦使節裏邊,誰也保不齊有多少酒瘋子。
酒水如果不限量的話,到時候皇宮裏邊到處是一票撒酒瘋的家夥在胡作非爲。
到時候,好色的酒瘋子端着小酒開始跟那些宮中侍女眉來眼去,脾氣暴的酒瘋子相互污言穢言謾罵,甚至扒了衣服想要拳拳到肉打架毆鬥。
又或者是喝得忘乎所以,把皇宮當茅房随地大小便,呵呵,那大宋官家的臉面還要不要了?
所以每一位前來賀壽的官員都隻賜一壺酒,并且還是度數極低的綠蟻酒,就是爲了防止這種很容易變成醜聞的事故發生。
與這二位在一起吃着東西,看着那些各種的演藝雜技,吹牛打屁,不知不覺之間,天色已然完全黑了下來,整個東京汴梁已然蓋上了黑色的夜幕。
燈火的光輝,點綴着整個大宋東京在夜色中分外的瑰麗。
而皇宮大慶殿内外,亦是燈火通明,到處都是歡歌笑語之聲。
不過,這樣長時間的宴飲,已然讓不少上了年紀的臣工有些坐不住了。
而且,不少坐得屁股發麻的臣子心中也有些犯起了嘀咕,也不知道今日這場宴飲,什麽時候官家才會宣布散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