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進了宅院,到入屋坐下,不到一刻鍾的時間。陸謙就查覺到高璋至少偷看了自己娘子七八回。
好在高衙内沒有更進一步的什麽舉動,這讓陸謙心中暗松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高璋突然開口道。
“陸教頭,方才我送給你的那個槍頭,你能不能試上一試,正好讓我欣賞一下教頭的槍法。”
看到陸謙拿了槍頭去組裝,而那個黃毛丫頭的小侍女正好去端茶點。
高璋幹咳了聲,扭臉朝着黃氏,卻看到了黃氏神色有些拘緊,甚至還有些緊張。
但這不是高璋關注的重點,還是趕緊乘這個沒人的機會。
試探下她到底是不是打小就跟自己互薅頭發搶遊戲機的小表姐。
“那個,陸夫人,你可知道微信?”
“嗯?”黃氏一臉懵逼地回眸看了一眼高璋這位唇紅齒白的少年郎,看到他那雙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吓得趕緊又移開了視線,趕緊飛快地搖頭。“奴家不明白衙内你在說什麽。”
“……”高璋牙疼地吸了口氣,最終決定快刀斬亂麻道。
“那你知道不知道‘我的溫柔能殺人’和‘城關鎮社牛’這兩個人是表親?”
“衙内你,你确定這是人名?”
黃氏整個人都迷了,姑奶奶活了二十來年,頭一回聽到這麽奇奇怪怪的名号。
看到黃氏眼神呆滞,紅唇微啓,一副呆萌到僵化的表情。
高璋終于黯然地歎了口氣,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陸夫人,方才我是跟你開玩笑呢,胡言亂語而已,還請陸夫人莫怪。”
高璋開始主動地找話題,憑着他那張唇紅齒白的俊朗小臉蛋,再加上一張抹過蜜的小嘴,很快就讓黃氏忘記了方才的尴尬局面。
而就在這個時候,陸謙興沖沖地抄起那柄已經裝好了槍頭的長槍朝着這邊行來。
就看到了自家的婢女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口朝着裏邊探頭探腦,心中不由得一緊,腳步陡然加速。
幾大步沖到了門口,就看到了高衙内一臉興緻盎然的模樣,正在跟娘子黃氏聊天。
就見眉目如畫的娘子黃氏此刻笑意吟吟,似乎心情頗佳。
看到了這一幕,陸謙不由得松了口氣,還好還好……
可是看到眉宇如畫的娘子,笑得那麽心情開朗,陸謙又不禁心中一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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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璋雖然對于槍棒擊技不是很了解,但也能夠看得出來,這位能夠憑着真本事成爲八十萬禁軍槍棒教頭的陸謙是真有本事的人。
特别是看他相當賣弄的連續數槍,居然能夠紮中院中大樹的同一片葉子,足以得見,這一手精準的槍術相當了得。
在欣賞了這位刻意讨好的陸教頭的一套槍法,留下用了一頓飯。
陸教頭還是陸教頭,但陸夫人變成了嫂夫人,不過這對夫妻可不敢真叫他小高,雖然不叫衙内了,但還是敬稱公子,對此高璋也不以爲意。
很多時間,人與人的社交距離,不要太過強求,大家都舒服就好。
另外就是,這位陸教頭很隐晦地打聽林沖的消息,這讓高璋差點樂出聲來。
看樣子,這位陸教頭果然事業心很重,生怕自己的位置坐不穩當。
好歹安撫好了這位敢于面對蔡老六槍出如龍的陸教頭之後,高璋這才施施然地登車。
高璋探頭出來朝着這對夫妻揮手道别。
“陸大哥,嫂夫人你們别送了,快回去吧。有空我會再來玩的。”
看着高璋一行人漸行漸遠,陸謙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
夫妻二人回到了院中,陸謙終于憋不住了,朝着身邊眉目如畫的娘子黃氏問道。
“娘子,方才爲夫出去組裝兵器的時候,高衙内可有說些什麽?”
黃氏一愕,想了想,頗有些困惑地道。
“高衙内的确說了一些讓妾身摸不着頭腦的話……”
“他都說了什麽?”陸謙頓時心中一跳,下意識地追問道。
“說什麽‘我的溫柔能殺人’,還有什麽社牛,還有……”
娘子的溫柔能殺人?這,這個小色胚,居然如此調戲自己的愛妻。
娘子那副懵懂的模樣,看來,久在深閨出身良家的娘子不明白世間險惡。
一想到方才在吃飯的時候,高璋那臭小子一口一個嫂夫人叫得賊甜。
還說什麽喜歡吃嫂夫人做的豆腐,這,這……陸謙突然感覺自己心口仿佛被紮了一把刀子,好痛。
“夫君你這是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難看?”
黃氏一臉懵逼地扶住搖搖欲墜的夫君。
“爲夫沒事,這不怪你。”陸謙面色有些悲苦,努力讓自己擠出一絲笑容。
“夫君你說什麽呢?”
“爲夫沒事,應該是方才演習槍術的時候,好像有些扭到腰了,我得緩緩,好好緩緩……”
黃氏一臉懵懂地看着那踉跄而去的夫君,目光落在了婢女身上。
“老爺這是怎麽了?”
那眉清目秀的黃毛丫頭湊到了黃氏耳邊小聲地道。
“奴婢猜,怕是老爺又吃飛醋了?”
“……少胡說,那高公子才多大,就一個小娃娃,還是個孩子呢。”
黃氏忍不住瞪了一眼這個黃毛丫頭嗔道。
婢女翻了個可愛的白眼,笑嘻嘻地悄聲道。
“老爺吃飛醋又不是一回兩回的,上回夫人你上街,不小心丢了隻簪子。
結果老爺足足兩個晚上都睡不着覺。還悄悄尋奴婢盤問……”
“……”黃氏一想到夫君那執拗而又多疑的性子,除了無可奈何,還有就是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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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天子宣布聖命,着令在東京汴梁的五品以上官員家中,凡滿十歲二十以下的官宦子弟。
都必須要在十日之後,前往東京汴梁貢院參加别頭試。
此消息一出,整個東京汴梁都有沸騰的架勢,特别是那些東京汴梁的百姓們,開心得差點就想要給大宋官家上香了都。
畢竟這些官宦子弟一個二個依仗家中權勢,成日在東京汴梁鬧騰,真可謂是人憎狗嫌棄。
可問題是,現如今的東京汴梁城又沒有一個強項令,難以約束到這幫混帳玩意。
而天子聖谕一下,各家各府都把孩子提溜回了府嚴加管教,直接就讓東京汴梁城的街市風氣爲之一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