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三人磕的這個頭他受了,因爲他知道,妘香落的修爲等級比他還要高呢,這樣的強者在親人面前沒必要對長輩行禮的,但是她還是屈膝磕頭了,說明這丫頭是個重情重義的。
也無言的表達了她的意思,雖然沒有認親,但是在他們心裏,衛傾依然是他們的長輩。
“起來吧。”衛傾親自走到他們跟前扶起了他們。
妘香落母子三人起來後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來。
衛傾又道,“我這一生四處遊曆,在哪裏有了契機就停下來閉關修煉。如今卡在瓶頸上已經幾百年了,既然來了九元學院,應該就是跟這裏有緣。我聽說九元學院招生不看身份隻看天賦,學費都需要自己去賺。這讓我想起了我當初想學控魂之力功法求助無門的無助。留在這裏可以給一些沒有身份沒有家族支撐跟曾經的我一樣求助無門的擁有天師天賦的人一個希望,所以我的決定不會改變。”
姬九重開口了,“九元學院歡迎衛傾天師留下任教。”
衛傾笑了,“這丫頭是因爲跟我有血脈關系我看不透她的運道,可是你的運道我也看不到,這說明你是擁有大運氣的人,隻有這樣的人運道才會被天道遮掩起來,天師修爲等級再高的人也看不透。雖然看不到你們的運道,但是我有一種預感,九元大陸會因爲你們的存在而改變。”
姬九重鳳眸看了眼衛傾,知道他能說出這一番話證明他的天師修爲的确很強,留在九元學院任教到是他們占了便宜。
“如果我們真的有能力改變什麽的,受益的是整個大陸的人,也沒什麽不好。”
姬九重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們即便做了什麽整個大陸的人都跟着受益,我們的大運氣是積極向上的,絕對不會做什麽有損德行的事。
衛傾怎麽會不明白姬九重話裏的意思,點了下頭,改變了話題,“你們大婚會給我送請柬的吧?”
姬九重看了眼妘香落,他們兩人大婚給不給衛傾送請柬,這要落落作決定。
妘香落拿出一封請柬,現場寫上衛傾的名字,然後雙手托着遞給他,“衛傾前輩能參加我們的婚禮,是我們的榮幸。”
衛傾結果請柬,看到上面妘香落的字贊許的道,“字如其人,果然不是個簡單的丫頭。”
“能的您誇獎,香落開心極了。”妘香落笑顔如花的道。
雖然沒有正大光明的認祖,但是,既然知道衛傾是自家娘那一脈的祖宗,自然還是要敬着的。
衛傾對妘香落的處事方式也算是有了一個了解,這丫頭恩怨分明,心底善良着呢,心境清明,難得的存粹的人。
妘承烨站起來道,“既然話都說開了,我們就不打擾了您了,告辭了。”
衛傾應道,“好。”起身送他們出去。
往外走時妘香落對衛瀾半神調侃道,“之前我就說過即便做不成親人我們也可以做朋友,現在看來我們真的是朋友了,這樣一看還是我占便宜了。”
要是真的論輩分,妘香落比衛瀾半神不知道矮了多少輩呢,現在當朋友相處,就是平輩了。
衛瀾半神歎口氣,“你這丫頭呀。”
一切盡在不言中,衛瀾半神再舍不得這樣優秀的丫頭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過多幹涉了。
妘香落調皮的笑了笑,“應該好久沒跟你小叔見面了吧,你們好好聊一聊,妘府院子已經給你收拾出來了,你喜歡住在學院也可以。”
衛瀾半神點了下頭,“好,小友費心了。”
一句小友就說明他也徹底放開了。
妘香落對他揮揮手,就牽着弟弟的手跟姬九重并肩而行往外走去,看着走在前面的父母,妘香落和姬九重會心一笑。
姬九重寵溺的看着她,一家人腳步輕松地離開了天師閣。
衛瀾半神看着一家人離去的背影,問道,“小叔,你就一點也不喜歡這丫頭?”
衛傾負手而立的站在門前看着他們一家人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正因爲喜歡才不想拖累她。”
衛傾聲音淺淡無波,卻讓衛瀾半神聽出了濃厚的情感來。這也是他第一次在自家小叔身上看到屬于一個正常人的情感。
衛瀾半神此時才明白自家小叔這樣決定的用意。小叔是怕衛家那些人成爲妘香落的拖累。
“他們一家人能從低等大陸來到高等大陸,依靠的始終是他們自己。現在他們的修爲和擁有的勢力并不需要我們護佑,反而衛家這樣的存在很可能會成爲他們的拖累。”衛傾返回天師閣,邊走邊解釋。
衛家傳承到如今,太龐大了,族人品行良莠不齊,如果真的人了他們,恐怕衛家會有人仗着九元城的勢做些什麽不好的事,那就事與願違了。
不如就這樣,讓他們一家人自在的去過他們想過的生活。
衛瀾半神跟在他身後,“我明白小叔的意思了,可是那個叫龍墨傾的人怎麽辦?”
衛傾腳步一頓,“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那丫頭饒不了他。”
都能把她弟弟的運道搶回來,她的天師等級恐怕比自己還要強,那樣的敗類,留着幹什麽。
衛瀾半神歎口氣,“真沒想到,我們衛家最強血脈居然是他們。”
衛傾回頭看了他一眼,“這件事就爛在心裏,對誰都不能說,就是你祖父祖母也不能說,明白嗎?”
衛瀾半神點點頭,擡起頭道,“我不說不代表衛家人就永遠不知道,我和小叔能感知到他們身上的血脈氣息,其他人自然也能感知到,隻要修爲等級超過神級的。”
衛傾倒是不擔心這件事,“放心,這件事不用我們操心,他們自己就會解決的。”
那丫頭既然早就做好了不相認的打算,自然知道要怎麽避免以後的麻煩,要是她做不到,剛才應該就跟自己開口了。
衛瀾半神一愣,随即道,“怎麽解決?”
他還沒聽過,有人能把自己身上的血脈氣息改變的。
衛傾勾唇笑了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