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像下有很多人盤膝打坐冥想,把塑像團團圍了好幾層,妘香落走過去還不太容易,容易打擾到他人冥想。
這麽多的人在這裏,又讓她很意外。
妘香落看向周圍,塑像下是跟塑像一樣材質的地面,也一樣纖塵不染,幹淨的在陽光下反射出光芒。
地面是圍着塑像呈圓形,圓形外是一片紫竹林,透着一股清貴和神秘。
忽然她看到塑像左側的紫竹林有一條小路蜿蜒延伸向裏面。
杏眸一亮,難道裏面是書衣大師曾經的居住地?能去看看書衣大師的居住地也不枉來一趟。
妘香落擡頭看了眼書衣大師的塑像,原地跪下磕了三個頭,心裏默念着,“書衣大師,弟子妘香落來拜謝您老人家了,雖然沒有師徒之名,但是有師徒之實,弟子會将書衣錄中的醫術和煉丹術傳承下去,所傳授之人會先考核人品,請您放心。”
妘香落的動作雖然很輕,但是還是驚動了冥想的人,原因是他們都感知到塑像好像有一股力量湧動出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正在磕頭的妘香落。
那股湧動的力量卻消失了,讓他們都懷疑是不是感知錯了。
磕完頭的妘香落起身,瞬間看到所有人都看着她,她一愣,自己已經很小心了,距離這麽遠磕頭就是不想打擾他們的冥想,怎麽反而把所有人都給驚動了呢。
她歉意的施禮道,“抱歉,打擾了。”
衆人都沒言語,都被她的年紀給驚呆了,這麽小的年紀就能來神醫山山頂,她的天賦是有多強?
看樣子還是剛剛登頂上來,居然氣不喘神情淡定,跟他們上來累得躺在地上休息好久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妘香落道過歉後,就沿着紫竹林往那條小路走去。她也沒想在這裏打坐冥想,因此,拜過書衣大師的塑像後就想進去看看他住的地方,然後就離開。
衆人的目光稀奇的随着她的走動移動着,好奇她竟然上來了,不打坐冥想沿着紫竹林走什麽?
神醫山的紫竹林進不去也不是什麽秘密,就像是有什麽隔絕着一樣,沒有人能走進去。
有半神之上修爲的人來看過,說不是結界,半神都進不去,難道她還想進去。
在他們好奇的目光下妘香落走到了那條小路的路口,伸頭往裏看了看,看不到裏面,小路彎彎曲曲,視線所到之處都是紫竹。
她看了眼小路,沒有猶豫地走進去。
就在她走進去的時候,所有打坐冥想的人都震驚極了,她怎麽坑進去?
紛紛起身來到她進去的地方,妘香落看到的小路他們可看不到,仔細的查看了一番,連妘香落走進去的腳印都沒有。
而剛進去的妘香落連身影他們也看不到,有膽子大的嘗試着往裏面走,無一例外的都被紫竹林的力量彈了回來。幸好都沒用靈力,要不然恐怕就不是彈一下這麽簡單了。
他們對視一眼,頓時,各自拿出傳音石,很快,神醫山紫竹林裏有個少年進去了的消息就在煉丹師的世界裏傳開了,還繼續向大陸各個地方傳遞着這個消息。
上不了山隻能隐藏在神醫山暗處保護妘香落的隐衛,在妘香落上山一個時辰多點後,就看到不時的有人來神醫山,往神醫山上而去。
一開始還沒在意,畢竟這神醫山是無主的,誰都可以來,隻要你能上去。
可是越來越多的人來登山,而且什麽年紀的人都有,就奇怪了。
他們趕緊跟慕子弦彙報情況,慕子弦此時已經得到消息了,他住的小鎮已經傳開了,有個十幾歲的少年進入神醫山紫竹林中去了,貞子上的煉丹師當時就奔着神醫山去了。
他覺得這個少年肯定是妘香落,他告訴隐衛等着妘香落下山就行,多少人上山都不用理會。
關鍵是隐衛們也沒有煉丹天賦,也無法上山頂上去。
他倒是想去看看,可是,還有齊灏在,他不知道齊灏能不能登頂,因此壓制心裏的好奇,沒有去。
但是齊灏待不住了,他覺得肯定是師父進去神醫山的紫竹林了,那麽多的煉丹師去神醫山頂,他擔心師父有什麽事。
“子弦叔叔,我們也去神醫山吧。”
慕子弦看了他一眼,“你師父說讓我們在這裏等,你敢不聽你師父的話?”
你敢我還不敢呢,要是妘姑娘跟主子一說,主子必然罰他。
以爲他不想去啊,他也想去神醫山頂,提升一下自己的煉丹天賦呢,現在不也隻能和你在這裏等。
慕子弦也沒想到妘香落就是去上山拜祭書衣大師,也能拜出這麽大的排場來,看樣子,整個大陸的煉丹師得到消息的都會趕來。
他看向神醫山方向,妘姑娘,你可别出什麽事啊,這小子都叫我子弦叔叔了,認真起來我也糊弄不住啊。
齊灏聽了慕子弦的話猶豫一下後道,“可是我擔心師父。”
慕子弦撇撇嘴,“先不說你能不能上去,就算你能上去,你能幫你師父什麽,落到他人手裏當人質要挾你師父嗎?”
齊灏頓時被慕子弦的話給堵住了,頓時懊惱自己太小了,實力太弱了,師父有事他隻能拖後退。
而慕子弦說出人質二字後,頓時想到即便他們在這裏也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夾持當成人質。
他立即道,“小灏,我們不能待在這裏了。”
齊灏一愣,“去山上嗎?”
慕子弦搖搖頭,“上山你就别想了,我們幫不上忙也不能給你師父當累贅,我先送你回向陽城。”
齊灏頭搖頭的跟撥浪鼓一樣,“我不回去,我要等師父回來。”
“你要聽話,現在情況不同了,你在這裏不安全,不知道你師父是否洩露了身份,如果他們知道是你師父,必然會認爲你師父拿到書衣錄了,還有什麽辦法比用你來交換書衣錄更好?”慕子弦也是剛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