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娘微笑着搖搖頭,“沒關系,娘本來就不想你去,你能平安回來,對娘來說已經足夠了。
其實人啊,早晚都會有這一天。
娘隻希望我兒能在娘最後的時間裏,多陪陪娘,其他的無需強求。”
阿蒙聞言,心中五味雜陳。
再次抱了抱娘,想說點什麽。
隻是這回卻不小心扯動了傷口,阿蒙臉色一白,冷汗從額頭上滴落。
察覺得兒子的異樣,阿蒙娘吓壞了,趕緊扶着兒子坐下休息。
“這是怎麽了?你受傷了!?娘這就叫村醫過來,這就去!”阿蒙娘跌跌撞撞的想往外跑。
“等等伯母,阿蒙沒事,他隻是不小心扯到傷口而已,我這裏有藥,給他吃一顆就沒事了。”李思思三人從門外依次走了進來。
“你們是?”阿蒙娘疑惑的看着進屋的三人。
這三個人衣着打扮一看就是城裏的娃。
難道他們就是村裏最近來的那幾個學生?
阿蒙娘一早就聽說村裏來了幾個陌生人,還知道來的那幾個人都是城裏的學生。
他們都是有本事有學問的人,和他們鄉下人不一樣。
阿蒙娘身體一直不好,她雖然聽說過村裏來了這麽幾個人,卻從未見過他們的樣子。
這才會在見到李思思三人時,誤會了他們的身份。
“我們是阿蒙的朋友。”江帆說道。
“我兒的朋友?”自家孩子自家知道,在阿蒙娘的印像中,她的兒子可沒有這麽體面的朋友。
“娘,這三位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特地邀請他們到村裏來的。”
阿蒙緩了一下,傷口總算是沒那麽疼了。
李思思走到阿蒙身邊,拿了一顆藥給他服下。
這藥有止疼的作用,阿蒙平時傷口疼得受不了的時候,李思思就會喂他吃一顆。
吃過藥之後,阿蒙的傷口也沒有那麽疼了。
便把自己被李思思等人所救的事,都告訴了他娘。
阿蒙娘聽後,對李思思三人很是感激,再三向三人道謝。
當知道阿蒙帶他們回來,是爲了給自己看病的時候,阿蒙娘愣了一下,随後搖搖頭說不用。
“不用麻煩你了姑娘,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我已經沒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就不麻煩的姑娘了。”
阿蒙娘看得很開,也已經随時做好了離開的準備。
阿蒙一聽急了,“娘!您就讓李姑娘幫您看看吧!
李姑娘的醫術很好的,說不定有法子能治好您的病!”
身爲人子,隻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想放棄。
阿蒙娘歎了口氣,在看到阿蒙那倔強的眼神之後,也隻能同意下來。
李思思幫阿蒙娘把脈,這一把就足足把了十來分鍾。
不管是風清宴還是江帆,都還是第一次見有人把脈把這麽久的。
“怎麽樣了李姑娘?我娘的病還有救嗎?”阿蒙見李思思隻是一直把脈不說話,心開始不斷的往下沉。
這時,李思思總算是放開阿蒙娘的手,結束了把脈。
“你娘的病情有點複雜,我可能需要仔細回憶一下以前所學,才能确定是否還有希望救治。
能不能先安排一個房間給我們,我想先和二位師兄商讨一下伯母的病情。
待明天天亮之後,我會把診斷結果告訴你們。”李思思說道。
阿蒙點點頭,雖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他娘是否還有救,倒也沒有逼着李思思非要說出個結果出來。
至于阿蒙娘,則是非常看得開,對結果根本不在意。
她已經斷定自己沒有多少時日了,對李思思的醫術,并不抱什麽希望。
阿蒙把李思思他們帶去了客房。
還好家裏還有兩個房間空着,剛好可以用來住人。
阿蒙娘是個愛潔的,雖然這兩個房間一直沒用,卻也依然有在打掃。
所以李思思等人直接就可以住進去,都不用再重新打掃了。
待阿蒙走後,江帆迫不及待的追問李思思剛才是怎麽回事。
江帆認識李思思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剛才她的反應絕對不正常。
“阿蒙娘的脈博很奇怪,非常不對勁兒。”李思思皺眉說道。
“他娘到底是什麽病?很嚴重嗎?”風清宴也緊跟着問。
李思思搖搖頭,說道:“不像是病,也不像是中毒,更不像是中了邪術,總之……就非常奇怪。”
李思思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那種感覺,她一時也找不到可以形容形容詞。
“不是病,不是毒,不是邪術!?那能是什麽?”江帆也想不通。
難怪剛才李思思把脈把了那麽久,原來是連斷症都做不到。
“不如我去問問阿蒙,那個村醫是怎麽說的。”江帆說。
李思思點點頭,覺得可行。
她也很想知道,如此奇怪的脈搏,那個村醫又是如何斷症的。
江帆找到了阿蒙,阿蒙并未隐瞞,直接就将村醫爲他娘診脈過後說的話,都告訴了江帆。
江帆問到答案回來之後,臉色有些古怪和疑惑。
“阿蒙說村醫告訴他們,他娘是得了絕症,沒有多少日子好活。
至于是什麽絕症,阿蒙說他也不知道,因爲村醫并沒有告訴他們。”
這話聽着就奇怪,哪有大夫看過病之後不告訴家屬具體病情的。
阿蒙甚至連他娘得的是什麽樣的絕症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發病的位置。
那個所謂的村醫,要不是個半桶水的庸醫,就是故意對阿蒙娘的病情在進行隐瞞。
三人一時也不知道村醫究竟是有意隐瞞,還是單純的醫術太差看不出來。
因爲自己治不好,所以才忽悠着阿蒙去詭林找神藥來治病。
“你以前有沒有見過這種情況?”江帆看着李思思問。
李思思點點頭,道:“我記得以前我有在一本古書上看到過這種情況。
可是那本古書是我很久之前看過的,我現在已經有點記不起内容了。”
李思思也很無奈。
她要是能想起來那本書上寫的是什麽,就不用拖延時間到明天早上了。
“真的一點印像也沒有?”江帆不死心的問。
李思思搖搖頭,“也不能說一點印像也沒有,隻是印像不夠深刻,一時想不起來。”
李思思想不起自己在書上看過的内容,江帆也一時想不出别的辦法來幫她記憶。
隻能讓她自己在一旁進行回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