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穎栀想破腦袋也不可能想到,雲潇那一系列的情緒變化,其實都隻是引開她注意力的一種方式。
就在她這邊還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另一邊,迅速回到小院裏的雲潇,卻單獨找上了柳雲戟,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
“你知不知道你小時候被那些前朝餘孽帶走之後,去了哪裏?”
“小時候?”
雖然不清楚雲潇爲什麽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但柳雲戟還是仔細回憶了一陣兒:
“那時候他們爲了防止屬下逃跑,一路上都把屬下綁在了馬車裏,往哪兒走的,經過了什麽地方,屬下還真不清楚。
不過後來我們好像是在一處大山裏住了兩個多月。
當時還有人吓唬過屬下,說那山上到處都是毒障,若屬下敢私自到處亂跑的話,小命難保。”
“毒障?”
雲潇擰了下眉:
“有毒障的山,多麽?”
“這個……别處有沒有,屬下不清楚,
但要論以毒障出名的,屬下倒是知道一個。”
柳雲戟了解的範圍,隻能盡可能把他所有知道的東西全都說出來:
“巫疆,不知主子可曾聽過?”
“位于大盛、北漓還有西淩三國之間的那個?”
雲潇之前還沒往巫疆那邊想過,
但此時此刻,結合她手裏掌握的那些消息,還有她今日的猜測,
柳雲戟當年被帶去的那個地方,八成可能性就是巫疆!
“前朝與巫疆之間,可有何瓜葛?”
柳雲戟慚愧地搖了搖頭:“屬下不知。”
“……罷了,此事我之後再讓十九他們去查便是。”
手中折扇無意識地在掌心輕輕敲擊着,
雲潇沉吟片刻,又繼續問道:
“你剛才說,伱們在那山裏隻待了兩個月,
那後來去哪了?”
“後來那幾年的時間,我們輾轉換了好幾次地方,
不過當時我們這些人跟前朝太子他們已經不在同一個位置了。
而且每次換地方的時候,也都還是跟之前一樣,需要先蒙上眼睛,再綁進馬車裏,然後送去一個跟外界完全接觸不到的地方。”
柳雲戟努力地回憶着每一個細節,生怕自己不小心錯漏掉的某一個點,恰好就是雲潇所需要的關鍵:
“直到後面幾年的時間裏,我們開始要做任務了,他們才管得稍微松了些。
那段時間,包括屬下在内的一部分人,一直都是在隴西一帶。”
隴西。
大盛靠近西淩的位置。
雲潇眼底劃過一抹了然,她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兒:
“對了,你之前說,你在前朝太子五歲的時候,見過他一次?”
“沒錯。”
柳雲戟點頭,以爲她是不記得了,還認真提醒道:
“主子您還讓屬下畫過畫像。”
雲潇:“……”
就不必提那幅畫得像個洋薯的人物畫像了吧……
善良的并未對那幅畫像做出任何評價,
雲潇隻當她沒聽見這一句,認真地詢問道:
“不說長相上的特别,想想其他的,比如說……那孩子看上去身體怎麽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