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命?”
雲潇似是被他逗笑了,唇角的弧度比之前更深,
可與此同時,她踩在錢鵬濤脖頸那隻腳的力度,也明顯比之前更大了。
“這兩個字你是怎麽說出來的?”
她很輕地笑了聲,眼底卻隻有無盡的涼意:
“倘若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本世子不滅你滿門,都說不過去吧?”
“……是……皇……”
眼看着錢鵬濤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就連那點兒支離破碎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雲潇才終于收回腿,漫不經心地順手撣了下衣擺:
“皇什麽?”
“皇……咳咳咳……”
剛才那一瞬間眼前甚至都已經開始發黑了的錢鵬濤終于重獲自由,
他狼狽地翻過身,趴在地上一邊咳嗽,一邊大口大口貪婪地呼吸着。
好一會兒,才終于緩過神來,驚懼萬分地将自己蜷成了一團:
“這都是當今龍椅上那位指使的,我爹也隻是奉命辦事……
他,他也是沒辦法啊!”
“伱說一句沒辦法,本世子就該理解嗎?”
雲潇嗤笑一聲,又不緊不慢地掏出了一把匕首:
“那你也理解一下吧。
本世子現在十分憤怒,無比迫切地想要發洩一下。
但沒辦法,你爹不在,本世子暫時也隻能在你身上發洩了。”
“不……不……啊!”
腿骨斷裂的聲音,伴着一道凄厲的哀嚎,直接驚走了山頂上所有的飛鳥。
雲潇把玩着手裏的匕首,緩緩蹲下身去,
微涼的刀刃從錢鵬濤臉上的皮膚寸寸劃過,
明明是稍微動一下就能讓人熱出一身大汗的炎炎夏日,
錢鵬濤卻生生被涼得全身汗毛倒豎。
就連慘叫聲,都被他強忍了下來,生怕自己的某一個舉動會惹得雲潇不高興,
她當真一刀下去,他的臉就變得和他爹錢海一個模樣了。
“本世子在用刑這方面,好像不是特别擅長。”
特意欣賞了一會兒對方那怕到渾身顫抖的模樣,
雲潇手腕稍稍一用力,立馬就有一道細微的血線出現在了錢鵬濤臉上。
淡淡的血腥氣自那道血線之中緩緩逸散而出,
雲潇漂亮的桃花眼裏,似有瘋狂肆虐的暴風驟雨,正在不斷醞釀之中。
“不如這樣吧。”
她緩緩開口,低沉含笑的嗓音,像是從地獄中傳來:
“就由你來教教本世子,什麽樣的刑罰,最能讓人生不如死。
你說,我做。”
“不……不……”
錢鵬濤瞳孔猛地一縮,呼吸也明顯急促了起來。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自己所知的那些殘酷手段真要用到了自己身上,會是多麽可怕的場景,
隻是一個勁兒地試圖遠離雲潇。
然而……
一切都隻是徒勞。
雲潇隻需要把她手裏的匕首再往下壓一分,感覺到疼了的錢鵬濤,便隻能在近乎崩潰的狀态下,保持住一動不動的姿态,
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下。
“老實點啊~”
雲潇輕笑一聲,笑意卻不達眼底:
“若是你說的方法不能讓本世子滿意的話,那本世子也隻好對你用上本世子唯一擅長的刑罰了。
淩遲,聽說過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