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漓休養生息這麽多年,朝中其實早就分成了兩派。
一邊是以我父王爲首的主和派,另一邊則是以我王叔呼延邺爲首的主戰派系。
今年三月,本王子帶使團前往大盛爲皇後祝壽,其實便是兩派争執不下的結果。
呼延邺認爲大盛國力衰敗,早已不是從前那個鼎盛時期的大國,多次在朝會上帶領那些主戰派的老臣們向我父王進言,想要請兵出戰。
我父王無奈之下,隻能派本王子前往試探。
來之前,我們便商議好了,本王子會在皇後壽宴當日,想辦法讓皇後難堪。
倘若大盛真有那個底氣,爲此不依不饒,本王子也有辦法解決這個麻煩,
隻是到時候,呼延邺他們就必須放棄開戰的念頭。
但若是大盛已經衰敗到哪怕本王子當衆讓皇後難堪,他們也仍舊不敢對本王子如何,反而讓皇後咽下那個悶虧……
那等到本皇子歸國之日,便是北漓與大盛開戰之時!”
呼延凇說到這裏,兩隻蒲扇般的大掌,緊握成拳:
“不料本王子還在盛京未歸,北漓那邊便有密探拼死傳來消息,說呼延邺逼宮成功,
殺了我父王,自己坐上了王位!
本王子收到消息後,當即便向大盛皇帝辭行,想要盡快趕回北漓。
但呼延邺他顯然是不希望本王子回去的。
這一路上,他派了數不盡的殺手過來,
所有忠于本王子的人,如今都已經死了。
現在就隻剩下本王子一個人,不得不到處躲躲藏藏,四處尋求重回北漓的機會。”
“跟在你身邊的人都沒了,北漓王城那邊呢?”
雲潇自己就是皇室中人,自然知道皇室宗親有多麽複雜。
尤其北漓跟十多年前才易了主的大盛還不一樣,
北漓的呼延王室,已經持續兩百多年了,王室宗親必定是大把大把的抓。
像呼延凇所說的,他王叔篡了他父王的王位這種事情,照理來說絕對是王室宗親們所不能容許的……
“呼延邺的情況有些離奇。”
呼延凇面色黑沉,看得出來,他已經有在因爲沒錢賠償,而努力克制自己想要一拳将桌子砸成碎塊的沖動了:
“我們北漓信奉天神,據當初拼死逃出來的密探稱,呼延邺在篡位當日,曾當衆展現過一手引雷之術,證實了他乃是天神選中之人。”
“……你們那王室宗親的人,信了?”
雲潇覺得這就很離譜,
她盡量維持住自己的高冷人設,特意放緩了語調,讓說出來的話聽上去不那麽像是在吐槽:
“你們自己之前不是也弄了隻五顔六色的大鳥出來忽悠大盛皇帝,說那是天神座下的神鳥?
怎麽這回就沒想過,那呼延邺也有可能用了某種特殊的手段?”
“本王子之前也不是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可能。”
呼延凇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但那密探說,當時很多人都親眼所見,
确實是萬裏晴空之下,自天際突然劈下的雷霆,絕對做不得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