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筠的暖生湯效果還是一如既往的好。
燕王妃喝過之後,發了場汗,到晚上就好得差不多了。
隻不過因爲她随後又服用了雲潇特意找十六要來的可以讓身體看上去十分虛弱的藥物,所以就連她貼身的婢子都不知道她已經好轉了的事情。
眼見着太醫們之前說的三日期限已過,王妃的身子卻反而越發虛弱了,
雲潇毫不猶豫地又往宮裏遞了塊兒牌子。
這一回,她直接把上次來過王府的太醫們一次性全都請到了府上!
“這……不應該啊!”
趙老太醫是第一個給燕王妃診脈的。
他明明記得自己三天前第一次來診脈的時候,燕王妃就隻是稍微有點兒嚴重的普通風寒而已。
可現在……
一不留神兒,連自己的胡子都薅了一根下來,
趙老太醫不信邪地重新又把了一次。
“怪哉,怪哉……”
行醫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脈象,趙老太醫兩條花白的眉毛都快要擰到一塊兒去了。
他身爲太醫院院判尚且如此,
更不必說其他那幾位了。
完全不同于三天前那輕輕松松的氛圍,一群太醫擰眉沉默地圍坐在一起苦思冥想,
好半晌,才有人率先試探着開口道:
“老夫觀那脈象,像是風寒已經痊愈的模樣,
然而氣淤不暢,脈象虛浮,興許是……傷到了元氣。”
“不不不,若隻是傷了元氣,實在不該如此。”
有人提出反對意見:
“依老夫看,應當是……傷了根基。”
“可燕王妃之前的病情,我等也都是知曉的。
按理來說,我等開的藥方,可以讓燕王妃痊愈才是!”
“那照你說,燕王妃現如今的情況又是怎麽回事?”
“這……”
太醫們遲遲商議不出結果,
一直安安靜靜守在邊上的雲潇也終于有些坐不住了。
她就像是每一個關心自己母親的孩子那般,眉眼間透着化不開的焦灼:
“本世子聽你們這商議半天,意思是母妃她現在這樣,都是因爲先前染了風寒的緣故?”
“約莫是了。”
太醫們也不好給出一個準确的答複,隻能模棱兩可地點點頭頭:
“但也不排除别的可能性。”
雲潇:“比如?”
衆太醫:“……”
他們要能比如的出來,也不至于現在還找不着頭緒了!
尴尬地再度陷入了沉寂之中,十來個太醫,愣是沒有一個吭聲的!
雲潇抿了下唇,語氣中似還不由自主地帶上了幾分壓抑的火氣:
“那現在需要怎麽做?
有新的藥方嗎?
或者平時要注意什麽?
保暖?通風?還是說……”
“這個……保暖肯定是要的!”
被她這麽一提醒,正不知該說點什麽好的太醫終于找到了切入點:
“最近這天氣忽冷忽熱,本就需要格外注意,更不用說燕王妃現在身子正虛弱着,在這方面肯定需要更加精細的照料。
此外也要多多休息,放松心情。
燕王領兵出征,燕王妃憂思過重的話,也有可能會間接導緻她現在這種狀況的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