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我們打個賭吧!”
腦海中突然飄過一個不錯的解決方案,西淩六皇子高傲地挑起了下巴:
“本皇子聽說你們大盛的國子監除了讀書之外,禮樂射禦書數這些也都有教習。
正好,我們西淩貴族之中流行一種名爲‘戰車’的遊戲,
三人爲一隊,每隊中都有一人駕駛馬車,另外兩人則是坐在馬車内手持弓箭,射擊場内的十個固定靶心。
在這個過程當中,馬車與馬車之間可相互撞擊,進行幹擾。
一圈跑完之後,哪一隊上靶的箭數更多,位置更精準,就是哪一隊獲勝。
你們可敢?”
“聽起來還不錯~”
手中折扇輕輕敲擊着掌心,雲潇随意地點了點頭:
“不過既然是打賭,那自然也少不了彩頭。
若是我們赢了,六皇子你便要當衆向我弟弟道歉,如何?”
“這也正是本皇子想說的。”
西淩六皇子輕蔑地掃了雲楓一眼,嚣張得仿佛他們已經赢得了勝利一般:
“若是我們赢了,這小子就得當衆給我們磕三個響頭,并大聲承認他是個不開化的野蠻人!”
“做伱的春秋大夢去!”
雲楓性子急,一聽這話當場就炸毛了:
“就你們還想赢?我看你還是先想想一會兒怎麽跟我道歉吧!”
“野蠻人就是野蠻人。”
六皇子不屑地嗤了聲,索性連看也沒再多看雲楓一眼,直接把鼻孔對準了雲潇:
“我們這邊就是本皇子和楚泷,還有本皇子的貼身護衛了,
你們最好也盡快把人選定下來,省得一會兒又借口說什麽找不到人所以不賭了。”
“我們的人也齊了~”
雲潇看了眼人群中,似乎是剛剛才到不久的裴翊,輕笑一聲:
“裴世子,一起玩玩啊~”
大盛姓裴的人或許很多,但姓裴的世子,卻僅有一人,
那便是領軍三十萬鎮守北疆數十年,讓北漓騎兵至今未能踏進大盛半步的鎮北王裴朔之子,裴翊!
西淩六皇子雖說是不至于聽到這個名字就怕了什麽,
但也下意識順着雲潇的視線往那裴翊那邊看了一眼,然後回過頭去,壓低聲音同他身後的護衛說了些什麽。
雲潇也隻當沒看見,和往常一樣神态自若地上前去和裴翊打招呼:
“你今兒怎麽來這麽晚啊?
我還以爲你又跟之前一樣,提前半個時辰就到了呢~”
“半道上馬車壞了。”
裴翊微颔了下首,目光在不遠處的西淩六皇子等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又落回到雲潇身上:
“發生什麽事了?”
“小事兒,回頭有空再跟你細說。”
眼見着西淩六皇子一行已經在下人的帶領下,向着國子監西面兒的專門用來讓學子們練習騎射的場地走去,
雲潇也忙用折扇敲了敲裴翊的肩膀,示意他和雲楓趕緊跟上:
“你剛到不久,前面那個西淩六皇子說比試規則的時候,你聽到了嗎?”
“嗯。”
裴翊本就是剛好在六皇子講規則的時候進到内院的,
他淡淡地應了聲:
“我可以在車廂内射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