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宮後一上馬車,白九霄就迫不及待掏出藥方展開看。
“不是我師父的字迹,應該是謄抄過的。”
甯時遷也湊在一起細看:“嗯,我父皇這人謹慎得很,不可能直接讓思涯筆迹現世,另外,爲了給你的時候方便,特意用的這麽小的字、這麽小一張紙,肯定是另外謄抄的。”
白九霄點點頭,凝目看那方子上所開的藥。
“方子是對的嗎?”甯時遷問。
如果是對的,那肯定是思涯所開無疑。
因爲這世上他還沒聽說其他人能治療此疾。
“對是對的,隻是好幾個藥名不是我師父平素的習慣,都用的别名。”白九霄攏眉。
甯時遷抿唇未響。
他不懂醫術,更不熟悉思涯,幫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打擾她。
白九霄拿在手上研究,一直到了四王府,也沒研究出來。
回到房裏,她坐在窗前,還盯着那方子瞅。
“方子定然是我師父開的,一,此疾隻有我師父知道藥方,二,老皇帝是拿了我手繩去讓對方開的方,說明對方認這個,所以,是出自我師父的手無疑。”
“也不知道父皇是怎麽跟思涯說的,他會覺得這方子能到你手上嗎?我的意思是,會不會并沒有藏什麽玄機。”甯時遷道。
白九霄搖搖頭:“肯定有深意的,否則師父不會将這些藥,換成平時不常用的藥名。我了解他,就算不确定藥方能到我手上,還是能到誰手上,終究對方是有手繩的人,他肯定會抓住機會的。”
“嗯,那就将那幾味藥單獨拎出來看看。”甯時遷示意她。
白九霄面色凝重:“我方才在路上就拎出來過,并沒有什麽特别。”
甯時遷拿了筆墨紙硯過來,放到桌上,坐到他邊上,示意她:“來,我們一個一個來排。”
“排什麽?”
“将字一個一個排列,一種一種來組合。”甯時遷執筆蘸墨。
白九霄還是沒懂:“怎麽弄?”
甯時遷指指藥方上的藥名:“比如,将所有藥名的第一個字,我們列出來組合一遍,看有沒有什麽意思,如果沒有,我們再将所有藥名的第二個字,全部列出來組合一遍,看看,如果還沒有,就将所有藥名的第三個字列出來組合一遍看看,反正藥名最長的也就三個字,也不麻煩。”
“這是一種情況,還有好幾種情況,比如第二種.”
甯時遷的話還沒說完,白九霄就将話接了過去:“第二種,将第一個藥名的第一個字,跟其他藥名的第二個字列出來組合看,第三種,将第一個藥名的第一個字,跟其他要命的第三個字列出來組合,第四種,将第一個藥名的第二個字,與其他藥名的第一個字列出來組合.”
“對!聰明。”甯時遷朝她豎了豎大拇指。
他就是這個意思。
白九霄卻蔫了:“這得多少個組合啊?”
列到猴年馬月?
甯時遷卻很樂觀,拿筆頭點了點她眉心:“一個一個來呗。”
白九霄鼓鼓嘴。
默了默,點頭:“嗯,若我師父真要借機表達深意,應該不會弄特别難的組合,所以,就按照我們說的第一種情況先來列出來看。”
“嗯。”
兩人便一人報,一人寫了起來。
所有藥名的第二個字連起來時,兩人都瞳孔一斂,同時看向對方。
梧、球、瑜、龍、甸、蜜、柿。
“吾囚于龍殿密室。”兩人異口同聲。
元宵快樂,親愛滴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