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進到密室的時候,思涯剛準備睡會兒,見他進來,又艱難坐起了身,戒備地看着他。
“認識這個東西嗎?”景帝開門見山,将那根銀色手繩舉着給他看。
思涯臉色一變。
景帝非常滿意他的反應:“果然是你的東西。”
“它怎麽在你手上?”思涯啞聲問。
景帝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弧度:“應該在誰手上呢?應該在你的傳世弟子手上,還是應該在大趙九王爺白九霄手上,又還是應該在你的傳世弟子白九霄手上?”
思涯錯愕,難以置信看向他。
景帝眸色一寒:“白九霄果然是你的弟子!”
“你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思涯問。
“她是死了,但她把這東西送給了朕的四子。”
思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景帝笑得邪佞。
又兀自感歎:“說明他們的感情是真的好啊!可惜了了。”
嘴裏說着可惜,面上一副小人得志之姿。
思涯凝着他:“她爲何送給他?無緣無故,她是不可能送出去的。”
“因爲朕那四子在尋你呀,一直在尋你,他母妃多年前得了罕疾,一睡不醒,聽說你曾醫治好過此種病症,就想尋你爲其母妃醫治,白九霄知道後,就将此手繩送給他了,說若是你看到了,會主動聯系他。”
“可惜啊,你們無緣見到。”景帝一臉幸災樂禍。
思涯當即就嗤了:“此疾,她也能醫,爲何不去醫,還要這樣大費周章、輾轉尋我?”
“大概是不想暴露她是思涯弟子的這個身份,畢竟德妃那病疾并不是很迫切,不治也一時半會兒死不了,隻是醒不來而已。朕那四子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是你弟子,她送此物給朕四子的時候,也隻說此物是你送給她的,跟你有些交情而已。”
思涯眸色微深,沒做聲。
“所以,思涯,你要不要完成你徒兒的遺願呢?給德妃開個方子出來,畢竟德妃是你徒兒深愛的男人的母親。”
見思涯不說話,景帝以爲他不願意。
“白九霄能将此手繩送給朕的四子,說明她是非常希望他母妃得到醫治的,她甚至将大趙虺骨所制的玉玺敲了一角下來,送給了朕的四子,給他做藥引,她那般用心,你難道準備見死不救?”
“你會那般好心?”思涯看着景帝。
景帝攤攤手:“四子是朕的兒子,德妃是朕的女人,救她不是最尋常不過,還用得上‘好心’二字嗎?”
思涯抿唇。
“開吧,若能醫治好德妃,朕會記你一功,指不定哪日心情不錯,就放了你也未定。”
見思涯沒拒絕,景帝将手繩攏進袖中:“朕去拿紙張筆墨。”
*
翌日早晨,白九霄又随甯時遷進宮請安。
因爲昨日是下午來的,又加上景帝一直在了解情況,故沒有走真正的新婦請安流程。
今日景帝讓人準備了茶水,新婦要敬茶。
白九霄上前去敬茶的時候,景帝以龍袍寬大的袍袖做掩,順勢将那條手繩和思涯開的藥方,不動聲色塞到了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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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