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走過去:“沒事,你沒有表情就是最好的表情,逐顔很端着的,一副清冷高傲的模樣。”
白九霄起身:“接下來,我們是不是就要進宮請安了?”
“嗯,但還得先做兩件事。”
“何事?”
“你先坐下。”甯時遷扶着她的肩,又将她按坐回去。
然後在她詫異的目光中,抽開新婚準備的梳妝盒,拿出一盒脂粉,打開。
“還要另施粉黛嗎?”白九霄問。
她覺得這張面皮已經做得很完美了。
“當然不是。”
甯時遷用棉花粉撲蘸取脂粉,輕輕塗抹在她的頸脖上,将他昨夜和剛剛留下的痕迹遮蓋掉。
“我跟逐顔當初就立了約,不會有夫妻之實,她如果真是父皇的人,應該會告訴父皇這些,而且,這幾天,我們一直在救治母妃,也不可能有閑情逸緻做這事。”
白九霄沒做聲,因爲覺得他說得有理,就任由他耐心地将她頸脖上的痕迹一一遮掉。
“對了,你不打算告訴石磊我是誰嗎?”
“嗯,不想告訴任何人。”
雖然當初不是他告訴曲歌她是女兒身的,但終究是因他而起。
他怕了,這樣的浩劫,他怕再來第二次。
安全第一,還是誰也不知道的好,白雲渡莊園那邊,他誰也沒說,石磊,他也不準備說。
忽的想起一個人,甯時遷正色叮囑道:“你也别告訴顧隐。”
說完,還跟她确認:“聽到沒?”
語氣不重,倒是強勢霸道得很。
白九霄自銅鏡裏看了他一眼:“知道。”
甯時遷這才放心。
顧隐那厮就是個小人,慣會投機取巧、趁人之危、近水樓台,必須得讓她離他遠點。
頸脖上的痕迹遮好,白九霄問:“還有一件事是什麽?”
甯時遷沒做聲,走去衣櫥,自裏面拿出一個小巧的朱漆紅木匣,回來打開給白九霄看。
赫然是一對蝶戀花的耳墜。
“逐顔可是戴耳環的。”
“可我沒穿耳洞。”白九霄皺眉,覺得這問題有點大。
甯時遷笑:“知道你沒穿耳洞,這副耳墜不需要耳洞,是夾的,隻是做得比較隐蔽,用造型掩蓋了,戴上後看不大出是夾的。”
甯時遷取出一隻給她看。
白九霄接過,拿在手裏端詳。
還真是。
“你老早就準備了這副耳墜?”
“嗯,”甯時遷點點頭,“不過不是爲了你假扮逐顔準備的,原本隻是想送給你做禮物的,隻是後來沒有送出的機會。”
這世上沒有女子是不穿耳洞、不戴耳環的,大趙如此,桑臨亦如此。
他當初讓人打造這副耳墜,就是想着有朝一日,她做回女子,能戴上。
“幸虧逐顔不是桑臨人,若是的話,還得左耳有兩個耳洞。”白九霄道。
“逐顔也不一定不是桑臨人,隻是可能從小就當細作養,所以沒有穿兩個耳洞,畢竟這個桑臨的标志太明顯。”
白九霄點點頭,這倒是。
若是兩個耳洞,老皇帝也不可能讓她冒充思涯弟子。
甯時遷将那副耳墜小心翼翼替白九霄戴上。
“先前你問我怎麽識出是你,明明你扮逐顔扮得那般像,我說,因爲隻有你白九霄會那般直白地要圓房。其實,還有一個原因我沒說,就是因爲你沒戴耳環,連耳洞都沒有,我認識的女子中,隻有你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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