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時遷瞳孔一斂,沒想到洞裏竟然有人。
而且,顯然此人内力極爲深厚,否則以他的耳力,不可能連腳步聲、呼吸聲全沒聽到。
瞬間做出反應,隻不過,他剛袍袖下手腕不動聲色一轉,準備偷襲後劈,對方已先他一步出了聲:“别動!”
熟悉的聲音入耳,甯時遷一震。
“黑雲外?”
片刻的靜谧。
“甯四!”
對方顯然也很驚訝。
長劍撤走。
甯時遷回頭。
果然是。
“你怎麽在這裏?”甯時遷打量着她。
太像了,跟白九霄長得太像了。
明明她是她,白九霄是白九霄,他已親自驗證過。
而且,此時的白九霄被文帝圈禁在九王府中,禁衛将九王府圍得水洩不通,連着蒼蠅都飛不出來。
但他還是難免恍惚。
太像了。
他懷疑二人是不是親兄妹。
“你又怎麽在這裏?”白九霄不答反問。
甯時遷略一思忖。
她從沒跟他透露過自己是他父皇暗衛的身份,想必有她的原因,那他便也不能表現出來已經知曉她的身份。
“我是爲了幫一個人。”
幫某個腰牌掉在此洞裏的桑臨皇子。
果然。
白九霄微微垂下眉眼,将長劍插回劍鞘中。
她猜他也是爲了“白九霄”而來。
不然,能幫誰?
這件事,隻有“白九霄”是受害者,且生死攸關。
因爲“白九霄”像她,他連匕首都能去替“白九霄”擋,如今“白九霄”身陷困境,連府門都出不來,他來幫“白九霄”尋找證據洗脫罪名,也正常得很。
“你呢?”甯時遷問她。
顯然不是跟蹤他而來,剛剛橫劍于他頸脖上的時候,并不知他是誰。
“我……”白九霄默了一瞬,“也是爲了一人。”
她不能說自己是爲了白九霄,她跟“白九霄”長得如此相像,再有關系,難免不被他懷疑身份。
甯時遷點點頭,沒有多問。
她是他父皇的暗衛,能爲的人,隻能是他父皇,或者他父皇授意的桑臨皇室中人。
所以,也是爲那個皇子?那個将腰牌掉在這裏的皇子?
腰牌是貼身之物,掉了肯定會很快發現的,皇子發現腰牌掉了,讓她來尋?
白九霄接過他手裏的火折子吹着,把邊上洞壁上的一盞燈點亮:“你請到思涯了嗎?親人的病治得怎樣?”
“沒有,我去到昌明寺,昌明寺的僧人說神醫頭天夜裏就走了。”
“走了?”白九霄有些意外。
“嗯。”
好吧,還是那個不靠譜的師傅。
“你親人得了什麽病?”白九霄狀似無意問道。
又走到另一邊,點亮了洞壁上的好幾個燈盞。
洞裏一下子亮堂起來。
入目一片狼藉。
用具工具以及物件都被拿去了刑部,裏面除了一個大熔爐,剩下全是垃圾,還有遍地血迹。
甯時遷俊眉微蹙。
“罕疾,這世上隻有思涯能醫,隻能下次再尋機會了。”
白九霄本想說她或許可以試試看,但見他如此說,想必情況不是特别迫切,就沒做聲。
何況,她現在身陷囹圄,當務之急,是自救。
兩人開始分頭尋找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