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兩個都是大男人,甯時遷也沒扭捏,直接将上身的衣袍褪到腰間的位置。
身材真好!
結實、挺拔、肌理分明、腹肌數塊。
皮膚也好!
白皙、光潔。
哪兒哪兒都好!
仝泉端了一盆清水進來,白九霄收起自己肆無忌憚的視線。
挽了袍袖,白九霄準備将幹淨的錦巾放到水裏浸濕。
“怎能勞王爺親自動手?屬下來。”
仝泉作勢就要接過她手裏的錦巾,被她避過,并冷瞥了他一眼。
“去問問門口的禁衛,甯四不是本王府裏的人,一會兒能不能出去?”
仝泉領命離開。
白九霄擰了濕錦巾,将甯時遷的傷口輕輕擦幹淨。
“你今日說,本王長得很像你認識的一個人,本王很好奇有多像,那人在京城嗎?”
“不知在不在,在下也有數日沒看到她了。”甯時遷如實回道。
白九霄眉尖輕動。
這是想她了嗎?
還數日,明明才六日好嗎?
“哦,原本還想說,有機會見一見呢。”白九霄故作失望道。
甯時遷眸光微閃,敷衍:“嗯,等有機會吧。”
白九霄将他的傷口上好藥,又拿了一粒解毒藥丸讓他服下。
“多喝水,傷口不要碰到水,沒什麽大礙。”
“王爺也會岐黃之術?”這一點甯時遷是有些意外的。
從未聽說過白九霄會醫術。
“一些皮毛而已,長年在外征戰,總能遇到一些事,見多了也就會了。”
陸乘溪拿了幹淨的衣袍過來。
仝泉也回來了:“啓禀王爺,他們說自己不能做主,要征詢皇上的意思,皇上說甯公子能出去,便能出去,讓咱們等消息,已有人去問了。”
“嗯,那先給他安排一間客房休息。”
*
客房裏,甯時遷換好衣袍,仝泉讓下人給他上了熱茶和點心。
他端坐在桌邊,邊喝茶,邊想今日發生的事情。
他沒想到他父皇下了這麽一盤大棋。
據說溪妃是兩年前被文帝帶回宮的,那也就是兩年前就已經在籌謀了。
按照溪妃的受寵程度,直接殺掉文帝都輕而易舉,但他父皇卻讓她對付的是白九霄。
不惜犧牲掉她這麽優秀、還能潛伏在文帝身邊、還能得其盛寵的重要暗子,不惜陪上一座鑄造假币的制造點。
可見在他父皇心中,文帝根本不足爲懼,白九霄才是他的心頭大患。
文帝死了,還會有武帝、其他帝,但隻要白九霄不除,桑臨就永遠被壓制。
另一間廂房,白九霄屏退了仝泉和陸乘溪,靠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腦子裏将今日發生的事再過了一遍。
能下這麽一盤大棋的,絕非一般人,小喽啰可以排除。
幾個重臣
相國銀知章可以排除。
他的女兒淑妃幾次陷害溪妃,幾次都是差點出人命的程度,如果溪妃是他的人,他不會允許淑妃這樣做的。
太師朱錦應該也可以排除。
雖然他一直跟她針鋒相對,恨不得将她處之而後快,但今日之事,應該不是他的手筆。
他沒這麽深的城府,換句話說,他沒這個腦子。
這也是朱錦那般針對她,而她還一直留着他的原因之一。
除了爲了朝堂制衡,也因爲他并不足爲懼,且,他是真的保帝派,爲她皇帝弟弟好。
骠騎大将軍楊遠也可以排除。
他們在戰場上曾同過生死,當時,他還救了她。
如果想除她,那次他輕而易舉。
另外幾個重臣她也一一做了排除。
最後便隻剩兩個兄弟王爺,以及他國所爲。
畢竟這些年,她南征北戰,不少邊國早将她列爲最大仇敵。
頭有些疼,她擡手摁了摁太陽穴。
稍稍緩解,她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然後,竟然開始做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