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羅郡主懵了。
怎麽回事,她不是給師父下了蒙汗藥嗎?
難道是拿錯了,拿了之前準備的另一種?
心想事成了?
師父有那麽厲害的掌法和身法,童子功破掉就破掉吧,影響不了太多。
等師父成了驸馬,到時候她就纏着皇兄把宮廷武庫打開給師父看,肯定能讓師父武功再上一層樓。
這一次,林浪好好的讓雲羅郡主領教了他從不外傳的點穴手法,雲羅郡主瞬間就渾身僵硬,很快又變得軟綿無力。
她雖然未出嫁,但宮中女官教其他女子一些閨房之事的時候,她也曾偷偷看過。
但怎麽感覺師父的這些手法,從未見過呢?
終于,她覺得自己以後可以不再喊師父了,是不是可以喊林大哥了?
難怪太後也勸她出嫁,原來出嫁之後這麽好啊。
林浪進入聖人模式之後,盯着雲羅郡主:“爲師好心傳你武功,幫你變成了武道宗師,甚至還準備傳你絕世神功,伱竟然害了爲師?!”
雲羅郡主趕緊解釋:“我沒想害你,林大哥,你聽我解釋。”
“嗯?現在連師父都不願叫了?看來你之前果然都是在騙我。”
“好,從此之後,我們再無關系。你繼續當你那高高在上的雲羅郡主,我回我的錦衣衛當差。”
林浪一聽不叫師父怎麽行啊,不叫師父,那感覺不是差了許多嗎?
他就不信,雲羅能舍得離開他。
雲羅郡主都呆住了,不是,咱倆都這樣了,我還叫師父?
難道大宋那個神雕大俠跟他夫人也是如此嗎?
“師、師父。”雲羅郡主艱難的喊了一聲,“雲羅真的沒騙您,也沒想過害您。”
“我隻是給您喝了點助睡的藥,想要讓您留在景陽宮一晚,這樣雲羅就不用嫁人了,或者隻能嫁給師父。”
“可是我不小心拿錯了,師父,雲羅真的多沒想破掉您的童子功。”
林浪歎了口氣:“唉。爲師用了那麽長時間苦練的天罡童子功,就這麽沒了,還有爲師練了多年的金身童子功也破了,威力大減。”
“你知道這樣會讓爲師的實力受到多少影響嗎?”
提升的幅度你都想象不到!
林浪越說,雲羅郡主就越愧疚,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錯。
“爲師掌管錦衣衛,無論是朝堂還是江湖,想要殺死爲師的人都有許多,若是被他們知道爲師的童子功破掉了,他們必然會出手,你說該怎麽辦?”
雲羅郡主馬上說道:“不讓别人知道不就行了?”
林浪反駁道:“不行!我們已經如此,這件事瞞得住嗎?而且爲師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嗎?”
他當然不是那種提上褲子就不再回頭的人,一次哪兒夠啊,他還準備多來幾次呢。
否則雲羅郡主身上另外的兩條路不是浪費了?
雲羅郡主又說道:“師父,雲羅願意等。等師父實力恢複,或者那些江湖門派都滅掉了,我們再公開身份。”
“這期間,雲羅就跟所有人說您是我師父,雲羅願意苦練武功,守護大明,終身不嫁人!”
林浪看着雲羅郡主,呐,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有逼你。
“好吧,那也隻能如此了。”林浪一副勉爲其難答應下來的樣子。
“來,爲師帶你重溫一下剛才的點穴手法,再順便教你點新的東西。”
……
大明皇帝剛剛從燕妃那裏出來,滿臉的神清氣爽。
這次敲打了大理的使臣,也順便敲打了劉喜、萬喻樓等人。
不過他最重視的,始終是林浪。
林浪可是大明朝堂如今的第一高手,如果用好了,能起到大作用。
若是林浪跟十餘年前的李尋歡一樣挂印而去,朝堂損失就太大了。
不隻是少了一個最頂尖的高手,還會讓其他高手覺得大明朝堂對江湖高手不重視,以後更不願來投。
這次他也是考慮了很長時間,才定下了給林浪的賞賜。
主要是林浪太年輕了,要是現在就給的太多,以後怎麽辦?
若是以後賞無可賞,那才麻煩呢,也容易讓臣子滋生野心。
反正非開疆拓土之功,他是不會給林浪封爵的,這也是祖例。
這次燕妃又建議他讓林浪去對付日月魔教右使,若是能成功,那麽日月魔教就不足爲慮了。
若是失敗,想必日月魔教也不敢殺錦衣衛指揮使,那代表着叛亂,他收拾完那些邊鎮總兵之後,就可以派大軍包圍黑木崖,就不信紅衣大炮都對準黑木崖後,那些江湖草莽還敢反抗!
但就怕林浪繼續推诿,所以得想個好辦法,讓林浪徹底聽命于他。
正想着呢,張伴伴忽然出現:“陛下,林浪去了景陽宮,已經幾個時辰沒出來了。”
大明皇帝:“???”
他忽然有些興奮之色,知道該怎麽控制林浪了。
“來人,擺駕景陽宮。”
景陽宮的門口,幾個護衛和小太監、小宮女都在先聊着八卦,宮女、太監說着宮裏的,護衛說着宮外的,相互交流,不時的發出“還有這事兒”、“原來如此”等驚歎聲。
突然間他們看到皇帝來了,馬上跪下,正想高呼萬歲,也提醒宮内的雲羅郡主和林大人呢,就忽然感覺一股強大的壓力襲來,都張不開嘴了。
哐的一聲,景陽宮的大門被用力推開,大明皇帝邁步走進去。
院子裏沒人?難道是在房間裏?不會是真的發生什麽了吧?!
大明皇帝轉身:“其他人都在外面等着,張伴伴随朕進去。”
這也關乎到皇室顔面,那些身邊的小太監也不可完全相信,也許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景陽宮的大門再次被關上了,大明皇帝龍行虎步的走向雲羅郡主的閨房。
這次在閨房之中抓住兩人,不管兩人有沒有事,都解釋不清。
他正好給雲羅郡主和林浪賜婚,招林浪爲驸馬。
順便再給他們未來的子嗣賜個爵位,皇室子弟不用開疆拓土,一樣可以封爵,這樣林浪也該歸心了吧?
畢竟封了爵,還是驸馬,利益也就跟大明皇室一緻,大家一榮俱榮,林浪還能不努力效命?
如此再讓林浪去诏安或者滅掉日月魔教,林浪總不會再拒絕了吧?
大明皇帝走到雲羅郡主閨房門口,正看到林浪推門出來,見到他似乎還愣了一下。
“成何體統!你們居然做出如此苟且之事!”
“雲羅,宮中女官教你的那些禮義廉恥,你都忘了嗎?朕讓你嫁人,你屢次拒絕,卻在宮中跟外臣厮混。”
“還有你,林浪!朕那麽信任你,你就這麽報答朕的?”
雲羅郡主急忙說道:“皇兄,你聽我們解釋,我跟林大人是清白的。”
林浪也一副受到侮辱的樣子:“陛下怎麽會說出這番話?這是對臣的侮辱!”
“臣隻是傳授徒弟一些武功,怎麽就變成了陛下口中的苟且之事?”
“若陛下不允,臣不再傳授武功就是。臣雖非文臣,但也是讀過書的,陛下對臣失去信任,又如此侮辱臣的人格,臣自當挂印而去,以後做一介白衣。”
林浪越說越覺得有道理,也變得越來越硬氣。
聽到林浪這番話,大明皇帝傻眼了。
他其實也知道雲羅找了個師父,學了武功,但一直以爲是宮中哪位老太監,比如伺候太後那位。
也知道雲羅郡主幾次召林浪來景陽宮,以爲也是雲羅郡主跟林浪打聽一些江湖事情,他知道你自己的妹妹一直喜歡江湖。
甚至他從未阻止,就是希望林浪說一些江湖故事,能夠滿足雲羅郡主的向往,同時也讓雲羅郡主知道江湖有多危險,可沒有當郡主好。
但怎麽也想不到,林浪竟然是雲羅郡主的師父!
難道雲羅郡主那面紅耳赤的模樣,是因爲練功弄的?
也難怪,雲羅的房間裏有一股濃郁的藥味兒。
大明皇帝看林浪那一副受了屈辱的模樣,真的是自己搞錯了嗎?
林浪這時候若是離開,大明實力會衰退不少,而且傳出去對大明朝堂可不利。
“咳~~林愛卿,朕可能确實是錯怪了你。可你應該知道,這裏是雲羅郡主的寝宮,你一個男子進入寝宮,傳出去雲羅還如何嫁人?”
“更何況,你還在雲羅的房間裏,待了這麽長時間,誰會相信你們隻是學武功?”
“這件事,景陽宮那些太監、宮女甚至侍衛都知道吧,他們傳出去,雲羅的名聲怎麽辦,皇室的名聲怎麽辦?”
大明皇帝聲色俱厲,他死死的盯着林浪,這時候林浪應該懼怕了吧?
如此他提出林浪娶雲羅郡主的事情,也就順理成章了,還算是饒了林浪的命,林浪不得對他感恩戴德?
雲羅郡主忽然說道:“皇兄,我宮中那些人都知道我是跟師父學武。若非皇兄不允,我豈會偷偷摸摸?”
“而且我宮中那些人,絕對不敢亂說話。”
她宮中的人也是換過好幾茬了,如今這些都是懂眼色,也聽她話的人,不敢背叛她這個主人。
她不能嫁給師父,否則會害死師父的。
大明皇帝怒道:“住口!朕還沒說你呢。誰允許你拜師學武了?若非你纏着林愛卿,豈會有這種事發生?”
“從此刻起,你就被禁足景陽宮,等着下個月良辰吉日,就嫁給林愛卿。”
“朕也會給你挑選一座好的公主府,不準再如此頑劣了。”
哪怕是林浪跟雲羅郡主隻是形婚,大明皇帝也無所謂,等到收拾了其他江湖門派之後,他就不信林浪還會忍着不破掉童子功。
林浪看着大明皇帝:“據臣所知,進入過景陽宮的男子有許多,朝廷許多高手都來過,怎麽臣來這兒就不行?”
“而且臣是雲羅郡主的師父,師父來到徒弟家中有何不可?”
“臣不來這兒,如何傳授雲羅郡主武功?陛下身邊這位公公也是高手,請這位公公說一下,雲羅郡主的武功如何?”
大明皇帝看向張伴伴,張伴伴低着頭:“老奴不知。”
他悄悄傳音大明皇帝:“陛下,雲羅郡主已經是武道宗師,在這個年紀,超過了許多名門大派的天驕。”
“林大人教授郡主,看來十分用心,傳給郡主的武功也必然是頂尖絕學。”
大明皇帝才不管這些呢,他就不信兩人一定是清白的。
剛才他隐約之間,在那股濃郁的藥味兒之中,還聞到了其他的味道。
這個味道張伴伴可能不懂,但他熟悉的很,他每次從燕妃或者其他妃子那邊離開,都能留下這股味道。
兩人真的是清白的嗎?
他絕不相信!
不過景陽宮确實來過許多男子,也正因爲如此,雲羅郡主才不太好嫁,否則那些朝廷老大臣早就主動求娶作爲自己的兒媳或者孫媳了。
林浪這是鐵了心的不想娶雲羅郡主嗎?
大明皇帝看着林浪:“林愛卿,别人可沒有你呆在景陽宮的時間長,也沒有你來的頻繁,朕可是聽許多人都說了。”
“所以隻有一個解決辦法,你娶了雲羅。”
“你練的武功特殊,朕也有所耳聞,但這不影響你把雲羅娶回家,隻要不打罵,其他事情朕不管,朕也必不虧待你。”
這次說的夠清楚了吧,林浪還不明白嗎?
哪知林浪卻豁然變色:“陛下!臣是雲羅的師父,哪有師父娶了徒弟的道理?”
“而且天下都知臣功法特殊,怎麽能娶妻?”
“還請陛下收回成命,否則臣就挂印而去。”
大明皇帝氣壞了,林浪這是拿挂印而去威脅他?
可張伴伴都說,不是林浪的對手,他此時來硬的也不行啊。
等林浪出宮,他若是派人動手,林浪大可以強行離開,那時麻煩就更大了。
“陛下可以公開臣是雲羅郡主師父的事情,相信沒人會亂說什麽,否則臣會去找他們談談。”
大明皇帝盯着林浪:“你當真不願娶雲羅?”
林浪搖搖頭:“臣一個人習慣了,此生也不會娶妻。”
讓他發誓他都敢,因爲他真的沒打算娶妻。
否則女人那麽多,哪兒娶的過來?
而且那些女人也都脾氣不小,誰也不會願意當小的,爲了争正室之位打起來怎麽辦?
大明皇帝冷哼一聲:“你,好,真的很好,馬上出去!”
看着林浪往外走,大明皇帝使了個眼色,張伴伴直接在林浪背後閃電般拍出一掌。
林浪猛地轉身,同樣一掌拍出。
嘭!
林浪站在原地沒動,張伴伴退後了兩步。
“怎麽,這位公公要跟林某切磋一下嗎?”
大明皇帝看着林浪:“朕讓他出手的,看看你做雲羅的師父到底合不合适。”
“這件事朕就不追究了,以後不準再來景陽宮。”
林浪邁着大步出去了,他想來的時候,還有人能攔得住嗎?
再說了,他不來,雲羅也會忍不住出去找他的。
其實剛才從大明皇帝和老太監進入景陽宮,林浪就已經聽到了。
他馬上跟雲羅穿上了衣服,并将一些藥材震成粉末,灑滿了屋子,掩蓋一些氣味。
隻要他底氣十足,那麽就沒人能戳穿他。
那個老太監出手,肯定是想試探他的童子功破掉沒有,可他根本不會給那老太監機會。
倒是那個老太監的武功,讓他有些熟悉。
這老太監練的是葵花寶典!
而且必然是完整的葵花寶典。
所以葵花寶典的完整秘籍,就在大明皇宮,那他就一定要弄來看看。
大明皇帝不給他升大官的氣,在皇帝妹妹的身上發洩出去了,林浪也感覺神清氣爽,聽小曲兒去了。
……
看着林浪和皇兄他們都離開了,雲羅郡主趕緊回到房間裏,她可是隻穿了外衣,裏面沒來得及穿,都丢在床上呢。
還好師父的童子功被破掉的事情沒有暴露,她沒害了師父。
皇兄來的時候,她都要吓死了。
還好師父反應快。
不過以後皇兄不準師父來景陽宮了,這可怎麽辦?
得想個辦法,以後偷偷出宮找師父去。
找師父隻是爲了學武,絕對不是爲了别的。
将衣服都收起來,雲羅郡主看着那個床單,也親自收了起來,壓在了箱子底。
“來人,打一些熱水來,本郡主要沐浴。”
大明皇帝帶着人離開了景陽宮,臉色還是很難看。
“張伴伴,林浪的童子功破掉了沒有?”
張伴伴搖搖頭:“應該是沒有破掉。他的身法不弱,掌法也極強,真氣也很身後,表現出來的跟那日對付大理太子似乎差不多。”
他不相信林浪那天對付大理太子,還隐藏了實力,那林浪的天賦和實力就太可怕了。
大明皇帝稍稍松了口氣,如此還好。
看來剛才在景陽宮聞到的味道,也許是聞錯了,又或者他自己身上的,畢竟他剛從燕妃那邊離開。
但這林浪也太不識好歹了,放着驸馬都不當?
他都說了可以允許林浪不碰雲羅,繼續保留童子身,這還不行?
哼,既然林浪如此不識擡舉,那他就好好壓一壓林浪,不要以爲武功高,就可以挑戰皇權。
讓林浪先把日月魔教诏安的事情,尤其是對付日月魔教右使的事情,可以提上日程了。
這件事辦好,才方便解決十大邊鎮總兵,徹底将兵權也收入手中,到時就再沒人能反抗他這個大明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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