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楚蕭看着眼前這個古怪的白袍白面具之人,屬實不知其心中作何打算。
即便是被‘雄火符咒’驚退,好像也比直接跳出來充當解說員,合理的多。
悄然之中,那意識中的一縷紫光,還是貼近了金色時鍾,不得已的情況下,葉楚蕭也隻能嘗試一下金手指的進一步開發了。
畢竟隻是道韻氣息,就足以讓他思維靈魂跨越二十四小時,如無形幽靈一般,跟随那地牢中的原旨教教徒,知曉其動向,截獲其道韻。
若是将一縷道韻,直接塞進金色時鍾裏,又會如何?
當然,此時的葉楚蕭,也隻是在防備。
他隻有一縷道韻,用來嘗試金手指,如果結果不合意,就太浪費了。
“有不合理的行迹,一定是我還沒有找到合理的因由。”葉楚蕭心想。
随後說道:“我不需要你告訴我什麽,我想知道的,我會自己想辦法。”
任何知識的獲取,都是有代價的。
而面對神秘的原旨教教徒,葉楚蕭選擇了謹慎行事。
“你不想問,但是我偏要說。”
“你想知道的,一定是關于道韻的事吧!”白袍白面之人,卻好像被葉楚蕭的話,激起了逆反心理一般。
莫名的,此刻在葉楚蕭的腦子裏,蹦出來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捂着耳朵,搖頭大喊‘我不聽,我不聽’。
隻是這樣的行爲,過于社死,葉楚蕭着實隻會想想,當真做不出來。
“道韻,便是道祖講道的餘韻。”
“原旨教義有述,道祖講道于無垠混沌,諸天諸世界之外,萬般萬象之中,而我原旨教所拜之羽燊教主,憐憫衆生不知道之高強,不識道祖之偉岸,則将道韻擴散,灑向諸世界。”白袍白面之人,說到此處時,語氣語态都變得格外的亢奮、崇敬。
然而人與人的情感不能相通。
葉楚蕭隻當這是邪教徒的故弄玄虛。
或許這段話的前半截,還算靠譜,但是後半截,定是原旨教教徒們,自己往臉上貼金。
聽了白袍白面之人的解釋,葉楚蕭不僅沒有解惑,反而疑惑更多了。
而且,他此刻切實想知道的,并不是道韻的來曆,而是道韻的具體用途、用法,以及是否有什麽使用隐患。
“你一定還想知道,道韻具體的作用。”白袍白面之人的聲音裏,充斥着一種好似在戲耍、嘲弄葉楚蕭的愉悅。
葉楚蕭也不知道,他這愉悅感,究竟是怎麽産生的。
“道韻的基礎作用,你應該已經感受過了吧!它對天賦的加持!道韻是一把鑰匙,它可以開啓你身體裏,某些潛藏的天賦,這些天賦原本就屬于你,但你卻無法打開寶藏的大門。”白袍白面之人解說道。
葉楚蕭卻在腦子裏,緩緩打出幾個問号。
如果天賦‘巧手’不是道韻賦予的,而是被開啓的,屬于身體或者靈魂本身的天賦,那···細思極恐。
“我不是,我沒有,别瞎說!”
看到葉楚蕭神情有異樣,白袍白面之人甚至不滿的敲了敲桌子:“認真聽,你以爲,像這樣的知識,你可以随意獲取嗎?”
“大恒朝廷最是吝啬、卑劣,食肉者們掌握了大量的隐秘知識,卻隻是開放繁雜、冗長的僞識給更廣大的人,讓他們的智慧與思想,在繁雜的虛僞中沉淪,永遠也看不清真相,即便是透過僞識,皓首窮經的看到一絲絲痕迹,也因爲耽誤了年華,再難有所作爲。”
夾帶私貨的話,葉楚蕭就不深入聽了。
這玩意,站的角度不同,看法也就不同。
就像八股文,它确實是限制了文化思想的發展,但同樣它也限制了許多所謂聰明人的野心泛濫。
“然而,它卻不止是一把鑰匙,它還是一張船票。”
“一把鑰匙,隻能開啓一個寶庫,而你如果想要獲得更多的鑰匙,開啓更多的寶庫,就需要将這把鑰匙,變成船票。”說到這裏的白袍白面之人,似乎也到了圖窮匕見之時。
“免費的知識傳播到此爲止,下面的内容,如果你還要聽,那就跟随我,加入原旨教。”
“等到你拜了羽燊教主,成爲了原旨教徒之後,我自然會教你船票的用法。”白袍白面之人說道。
這似乎也爲他的行爲,勉強打上了注腳。
他是來招攬葉楚蕭的。
或許是因爲,葉楚蕭獲得了道韻。
“不用了!”
“我對加入原旨教沒有任何興趣。”葉楚蕭說道。
随後轉身欲走。
看似潇灑輕松,實則渾身肌肉緊繃,随時防備突發狀況。
“看來你還沒有嘗過什麽是絕望。”
“再附贈給你一個消息,這天下所有的修行,都是有缺漏的,都必須支付高昂的代價。”
“越是修行高深,越是如此,等你跨過愚境,進入苦境之後,就能知道,我說的話,絕不作假,愚境絕不僅僅隻是下愚之人,皆可抵達之境的意思。”
“你不知真相,獨自修行,隻會走入窮巷,到那時你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了,隻能當狗···當權貴的狗。”白袍白面之人高聲說道。
葉楚蕭腳步稍駐,随後繼續走出書樓。
他已經意外的收獲了答案。
接下來,就是大膽嘗試,然後驗證。
至于白袍白面之人說的,修行有缺,需要支付代價。
葉楚蕭暫時沒有感覺到,不知真假。
然而,即便是真的,加入原旨教,就不是當狗了嗎?
“可惜,沒有從這個白袍白面的家夥身上捕捉到道韻氣息,否則的話,我倒是要跨越時間,去往過去好好看看,這家夥遮遮掩掩的,背後卻是什麽模樣。”
看到葉楚蕭大步離去,白袍白面之人似乎也稍稍松了一口氣一般,随後用手捂着頭,發出略帶痛苦的呻吟。
緩了半響,這才轉身化作一隻靈巧的白貓,仿佛喝醉酒的醉貓一般,颠颠倒倒的離開,全程卻又沒有驚擾到任何人。
三天休沐時間,很快過去。
葉楚蕭也重新回到刑部地牢,做他那份很有前途的獄卒工作。
修爲提升到愚境第三重,他的俸祿也跟着漲了一兩銀錢。
李班頭同時提醒葉楚蕭,記得要更換印信。
修爲提升後,原本對應愚境二重的印信,就不合用了。
“好!我先穩定兩天修爲,然後就去更換印信。”将李班頭敷衍過去之後,葉楚蕭又開始每天照例的給囚犯們打飯。
到了那間關押之前越獄的原旨教教徒牢房門口時,葉楚蕭還專門多打了半勺···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