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在場的人可不少,好多人都驚得恨不得當場消失了,可張諾自己屁感覺沒有,反而理直氣壯的說了一句,
“廢話,帶他們打仗掙錢的是我,不聽我的才不正常吧!”
李世民聽完哈哈一笑,然後這事兒就這個話題就這麽過去了,但是從那以後,所有人都知道了,哪怕陛下在高麗這邊的話也沒秦王殿下的話好使。
沒辦法,李世民才剛登基兩年不到,張諾手底下有的老兵可是當年跟着李世民對陣的反王裏面的,還有好些也是當年李建成的部屬,隻是因爲級别太低才隻是退役了事,否則的話估計人頭都保不住。
指望這些人跟李世民關系多好就是扯淡了,但跟張諾就不一樣了啊,跟張諾不但沒仇沒怨的,張諾還帶着他們打勝仗掙大錢,這可不就是當家大帥才能幹的事兒嘛,更别說張諾在民間的名聲好得一塌糊塗,這幫人不聽張諾的才奇怪了。
可惜,任憑他們怎麽鑽山打洞的想辦法,這次的調令早已經寫明白了,就調動那六萬騎兵,由秦瓊統帥直奔長安,之後再聽安排。
至于說炮兵部隊和海軍那些的,不是秦瓊能管的,說實話,秦瓊看着那一幫兔崽子也是頭疼,一聽說要打突厥,簡直沒蹦到天上去,嗷嗷叫的就要往上沖。
畢竟隻要是當兵的就知道,跟着張諾混,這是真的又有軍功又有好處拿啊,這種好處誰不樂意啊,而他們這幫子二代正是叛逆的時候,最想的就是沖鋒陷陣證明自己了,如今有這麽個好機會,能放過就怪了。
秦瓊在平壤城裏等了三天,三天時間一方面是給将士們跟家人告别同時安排一下家事,畢竟說是說跟着張諾不愁沒仗打更不愁沒軍功,但将軍難免陣上亡,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說不定這次出去就回不來了,家裏自然是要安排一下的,這一點哪怕秦瓊都不能免俗。
同時,另一個方面的話,這次大軍調動,哪怕是騎兵,幾千裏路走下來也是不輕松啊,畢竟他們人數太多,不可能乘坐海船走近路,那就隻能走張諾來的時候的老路,從遼東道那邊回去。
那麽一路上人吃馬嚼的糧草可不是個小數目,這都是要提前準備的。
況且,秦瓊是走了,可這邊還有幾十萬大軍呢,他給按照李世民以及張諾的安排跟侯君集進行交接。
這邊雖然目前都是大唐的國土了,可旁邊有個扶桑躲着陰戳戳的想要搞事不說,哪怕是在境内,偶爾都會有沒剿滅幹淨的山賊或者打着複國旗号作亂的叛亂份子什麽的,這可都是統兵大将的責任。
以前張諾在高麗的時候,那麽政事就是馬周的責任,軍事就是秦瓊的責任,張諾名義上是高麗總督,可實際上他去的最多的反而是工廠、科研院這樣的地方,剩下的時間全都在摸魚。
可如今張諾不在,秦瓊要率軍出征,那麽按照規矩,自然得安排一個人接替秦瓊在這邊的防務才是,而侯君集就是李世民跟張諾商量以後得出的人選。
侯君集看着拿到手裏的調令,真的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說不開心吧,陛下和殿下這可是把整整二十來萬軍隊,兩個道的防務全部交到他手裏了,在這邊軍務方面的事情他可以一言而決,這份信任不可謂不大了。
可說開心吧,他還真有點開心不起來,因爲他知道秦瓊是去幹嘛的,這厮是要跟着秦王殿下去打突厥的!
他之前就沒趕上東征高麗的事情了,如今特麽打突厥又沒有他的份,這以後是不是見着那些軍伍裏的老兄弟的時候他還得先行禮了?
可命令都已經下來了,他作爲一個軍人,除了服從以外也沒其他辦法了,而且若是他真的拒絕的話,這一時半會兒的,還真不好找出一個能接替他的人出來。
三天時間轉瞬即逝,秦瓊也終于帶着大軍出發了。
因爲明面上的命令是換防,調回關内,所以哪怕秦瓊知道,其他人也都知道,十有八九是要出去打仗的,可有些事情就講究一個看破不說破嘛。
因此這次出發并沒有什麽大規模的誓師大會,所有人就好像日常調動一般,騎着馬帶着糧草就這麽急匆匆的趁着天剛亮的工夫直接上路了。
六萬騎兵可不僅僅是六萬匹戰馬那麽簡單的,負責後勤的馱馬,還有備用的戰馬什麽的亂七八糟加起來,這裏足足有将近七萬匹馬一起奔跑,那陣勢别說路過的地方官府驚動了,連秦瓊也是頭一次見到大唐的軍容這麽整齊的。
要知道這六萬人可不簡單啊,首先各個都是老兵不說,還是最最有錢的張諾手底下出來的,那裝備自然不是以前武衛的那幫子窮酸能比的,一身嶄新的龍鱗甲簡直在太陽底下都在發光。
要不是秦瓊強令所有人把甲胄收起來,估計這幫子憨批會不顧三伏天的高溫一路穿着嘚瑟過去。
但是話說回來,這甲胄帥也是真的帥啊,秦瓊自己剛拿到手的時候都不禁穿在身上嘚瑟了好久。
站在小山頭上看着長長的隊伍半天沒跑到頭,秦瓊感到格外的自豪,這就是大唐的軍容啊,這就是他麾下的騎兵啊,驕傲啊!
由于整隻隊伍實在太過于龐大,并且大軍出行本就有嚴格的規矩,所以秦瓊十分嚴格的把整隻隊伍分成了前中後三軍。
而曹興并沒有如同他自己猜測的那樣被秦瓊安排在前軍裏面,而是直接被秦瓊放在了中軍帥帳,就安排在他身邊,說實話,曹興是一點都沒看懂啊,這是要幹嘛啊?
要知道他肩上擔着的擔子可一點都不小,跟突厥之間雖然必有一戰,但是這一戰是師出有名還是胡攪蠻纏就看他了,但秦大将軍怎麽就沒動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