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剛剛說啥?”
張諾剛剛差點一頭栽到前面的座椅上,此時聽到曹興的問話,二話不說一個大耳刮子抽在了曹興腦勺上。
“你大爺的,要不要這麽一驚一乍的!你特麽是不是得把老子坑死你才舒服!”
張諾那下手可是使了勁兒的,曹興差點被這一巴掌給抽的直接暈過去,可就算沒暈過去也已經眼冒金星了。
不過這一巴掌下來他也算緩過來一點了,随手在腦袋上撓了一把,根本沒在意剛剛那一巴掌,反而繼續緊張兮兮的問道,
“殿下,這事兒屬下認罰,但是您剛剛說的那事兒是真的?”
張諾看着曹興那熊樣,覺着剛剛那一巴掌算是白打了,歎了口氣說道,
“當然是真的,我吃飽了撐着跟你開這種玩笑?”
“你待會兒就走,直接快馬加鞭帶着我的虎符和印信直接走海路回平壤城,我這邊也會給老秦發電報,畢竟他那邊也得提前準備!”
“但是你最重要的任務是回來的路上順路把老孔家給我屠了,雞犬不留的那種,還得嫁禍給突厥的那種,能做到不?”
曹興聽到張諾的話,艱難的吞了口口水,猶豫了下,然後咬咬牙點頭說道,
“殿下您說怎麽辦咱就怎麽辦,肯定給您辦好,絕對的雞犬不留!”
張諾看着曹興點頭答應了,臉上才露出了點笑容,又不輕不重的在曹興腦瓜子上拍了一巴掌,才笑眯眯的說道,
“别一驚一乍的感覺咱們跟造反一樣,這老孔家是咎由自取,這次災區出現的大規模赈災糧貪墨事件,就是吐蕃突厥出錢他們家出力,裏應外合給弄出來的!”
“咱們的大軍不是正好要調回來嘛,那我就替我那個皇帝老哥把這個事兒給辦了,正好咱們還得打突厥呢,嫁禍給突厥的話咱們連出兵的理由都有了”
曹興一臉懵逼的看着自家殿下,神呐,這種大事您就真的直接說出來了,您這是打算讓咱日子不過了呗。
雖然曹興能先入禁軍後入皇帝侍衛之後更是分配到了張諾這裏還接替興本成了侍衛長,那麽家世清白、能力卓著什麽的就肯定不用說了,做不到這兩點他連來張諾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畢竟張諾身邊的這些人除了老方、張二娘這些貼己的管家、廚娘什麽的以外,其他的可都是李世民和長孫皇後精心挑選以後送過來的,甚至連老方等人也被李世民安排人查了個底掉。
沒辦法,張諾身上牽扯的東西太多了,各種機密各種利益更是數不勝數,平日裏沒事兒的時候,進進出出的不是皇帝就是太上皇、太子什麽的,來竄門的都是三品以上的重臣。
這種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情況,李世民要是敢放松這邊的人員審核那可就奇了怪了。
從這裏就能看出,曹興能從那麽多人當中脫穎而出擔任張諾的侍衛頭子,那身份背景自然是沒問題的。
可曹興自己知道啊,他就是個小家族出身,家裏也沒啥高官、勳貴啥的,更沒有皇親國戚,家裏目前混得最好的還是他自己呢。
但這貿然間聽到這麽大的秘密,殿下這會不會把咱滅口了啊。
畢竟剛剛張諾說的兩件事,一件是國戰級别的軍事調動,這絕對是最高級别的軍事機密了,另一件事更不用說,這是要替陛下和殿下幹髒活啊,還是滅人滿門的大事兒!
這尼瑪,是不是有點太刺激了?
不怪曹興心裏直打顫啊,要知道不管哪一家,隻要是當侍衛頭子的,必然會幫着主家幹點主家不方便出面的事情。
其他家基本上頂多也就是打個悶棍或者滅口幾個亂說話的這種小事,了不得幫着偷幾個小門小戶的黃花閨女什麽的,那都已經是膽子大的了。
曹興原本調到張諾這邊的時候就想過,到時候恐怕得幫着秦王殿下幹點不方便幹的,結果卻發現,這家夥根本沒有他的表現餘地啊,作爲一個連皇宮裏都随便溜達,想過夜就過夜想吃飯能直接吩咐禦廚的猛人,還真沒什麽事情需要背着别人做的。
結果曹興都從普通侍衛變成了侍衛頭子了,終于接觸到秦王殿下要做的髒活了,可他萬萬沒想到,上來第一個髒活就這麽大啊。
弄死人全家這種事情,曹興雖然沒幹過,但是也沒什麽抵觸心理,畢竟也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幹過的,手裏的人命都有幾十條了,殺人根本不算什麽大事。
但這也要看對象啊,對方是誰啊,那是享譽文壇的聖人後裔啊,這尼瑪就要滅人滿門還要嫁禍給突厥。
這要是以後洩露出來是他幹的,是不是他家娃以後讀書都找不着先生教了?
但一想到平日裏張諾對他的照顧,還有剛剛聽張諾說的那些事情,曹興就歎了口氣,算了,就當報效殿下以及陛下多年來的照顧了,擔點罵名算什麽,侍衛頭子不就是幹髒活背黑鍋的嘛,咱這也算是終于幹了一回侍衛頭子該幹的事兒了。
不能跟興本一樣,混得要麽跟個馬夫一樣要麽就是自己到處浪,他曹興可是個有理想的侍衛頭子,沒見以前興本就隻能趕馬車,如今他就能開汽車了嘛。
這可是冬暖夏涼有空調的汽車,級别比馬車高多了,陛下現在日常出行溜達都是坐車了。
這天底下的趕馬車的何止千千萬,可如今能開汽車的,可就那麽寥寥無幾的幾個人哦。
這麽一想的話,殿下似乎對他确實很好啊,那還有什麽好說的,老孔家而已,一幫子酸儒,還特麽通敵叛國,就該直接辦了,一次給殺得幹幹淨淨!
想到這裏,曹興轉過頭來看着張諾一臉認真的說道,
“殿下,您放心,屬下待會兒就出發,必将把老孔家那通敵叛國的惡賊給料理得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