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諾花了兩天的時間在各個庫房裏來回忙活,填滿了一個又一個的庫房,并且把那些火炮也交給了炮兵部隊。
好嘛,那幫将門虎子們,以前火炮沒在手上的時候天天念叨,覺着張諾不給他們就是看不起他們,讓他們沒機會天天研究。
現在張諾終于如願以償的讓他們天天抱着火炮睡覺的機會都有了,可這時候他們才知道,原來炮兵部隊特麽就是個苦力部隊啊。
不說那移動一點路都得弄得一堆人汗如雨下的火炮了,單單需要運送的那些炮彈,就讓這幫之前還嗷嗷叫的将門虎子,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們之前自己使用的時候,無非就是在戰場上動一動而已,調整下方位之類的,雖然也累,但是沒搞到現在這個程度啊。
畢竟那隻是短短一點距離,現在這不一樣了啊,他們還得想盡辦法把這些火炮、彈藥運到其他城市去呢。
不過,張諾是懶得去管這些事情了。
他隻是統兵大将、主帥,他不是保姆,該提醒的,該出力的,他都已經做了,甚至連炮兵教程他都早已編造好了。
在藍田城的時候,他就給了出去,讓這幫子小将自己學習、摸索,如今也是時候讓他們自己試試了。
畢竟,不是什麽戰場上都能有他這麽個挂逼在,幫着運火炮運炮彈的。
可以說,離開了張諾以後,才是真正戰場的模樣。
張諾這次返回大唐,隻帶了興本一個人,還有就是老方,他之前一直沒走,就在張諾身邊湊着幫忙打理一下内務。
畢竟身邊都是些軍營裏打滾的糙漢,還真缺老方這樣的細心人打理。
張諾在大唐這一年的腐敗生活過下來,雖然沒能變成什麽傳承多少多少年的傳統貴族,可貴族那沒人伺候就渾身不自在的破毛病給學了個十成十。
所以,作爲家裏管事老方的親戚,同樣善解人意會伺候人的老方,或者說方二吧,就這麽被留在張諾身邊了。
方二自然也是樂意得很。
要知道他如今伺候的,可是天下第一王的秦王殿下,俗話說宰相門前四品官,這秦王殿下作爲天下第一王,那隐性的威嚴可不比宰相弱啊。
更别說,這位爺還是個大度能容人的,比那些其他府上戰戰兢兢做事的,實在舒服太多了。
這次張諾回大唐,他選擇了完全跟之前不同的方式,自駕開車回去!
哪怕是興本這個跟随張諾一直見識過不知道多少稀奇古怪事情的老人,哪怕都已經坐到車上了,依舊驚訝得合不攏嘴,就更别說還不大知道張諾多少事的方二了。
張諾也是靈機一動,反正不用跟大軍一起走了,就他們幾個人,連護衛都沒帶,那就不用遮遮掩掩了,直接上硬家夥吧。
反正有系統這個外挂在,一輛越野車而已,算個毛線!
油料直接由系統購買,反正也不用上牌,張諾笑眯眯的開着車就上路了。
直到上路以後,張諾才不得不感歎,娘咧,還是車裏舒服!
這要是騎馬回大唐,怕不是得折騰得夠嗆。
可如今呢,雖然道路不是很好,都是土路,跟後世的高速公路遠遠沒法比。
但比起騎在馬上那小風刀子一般的迎面割,實在是舒服太多了,開着空調,窗戶開條縫,叼根華子聽着歌,要多舒服有多舒服,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要不是當初擔心自己身爲主帥不以身作則有點不好意思,同時擔心自己弄出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吓着他們的話,來的路上張諾隻怕就已經開着車過來了。
畢竟,對張諾來說,能讓自己舒服一點的,那就絕對要整上,不然這一輩子活着還有啥意思?
從安市城回長安,無疑是個漫長的旅途,之前張諾就吃過一次苦了。
可這次張諾一個親衛都沒帶,就帶着興本和方二這兩個自家人,那自然是不肯跟之前一樣天天騎馬吹風了。
每天跑個幾百公裏,然後紮營,烤肉、做飯、喝酒、睡覺,反正有方二在,他和興本也不是那種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家都能上手。
所以這一路跑過來,還真不怎麽累,舒舒服服的就回來了。
以至于,當藍田城那标志性的城區遙遙在望的時候,興本和方二都有點愣神,這是咋了,怎麽就到了啊。
他們是真沒想到,趕路還能這麽舒服的同時還這麽快速。
因爲開車的隻能是張諾,所以他倆就是聽聽歌、聊聊天,時不時伴随着搖晃的車廂在舒适的座椅上眯上一會。
然後不知不覺的,僅僅是四天,便從安市城趕到了長安城。
張諾可沒時間陪着這倆傻子在這兒發愣,他在外面待了好幾個月了,現在就想回到自己家好好洗個澡睡上一覺。
畢竟,開過長途車的都知道,剛開始的時候興奮的跟個大馬猴似的,各種嘚瑟,可連續開上幾天趕路的時候,那真的恨不得把油門踩進地闆裏去,就想着早點到,能好好吃個飯睡個覺。
所以,根本懶得跟這倆貨多說什麽,直接把人踹開,手一揮把車收走,張諾頭都不回的往自家走去。
“興本,有空了去跟老李說一聲,讓他明天來找我,今天沒空,我得好好睡一覺,太特麽累了!”
興本被張諾的話語驚醒,趕緊點頭稱喏,然後才拉着還迷糊着的方二,跟着張諾的腳步往城裏走去。
好久沒回來了,張諾感覺看啥都新鮮,一路上跟認識的人打着招呼,然後迎着衆人那不解、迷茫的眼神大大咧咧的就回到了自己家。
随後跟驚訝得嘴都合不攏的老方打了個招呼,抱起眼淚都出來了的紅玉就往樓上走,娘咧,在全是漢子的軍營裏待久了,一見到紅玉,頓時覺得洗澡這種事兒還是得兩個人來,節約水資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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