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宴會的主角,哪怕是第二天要出征,李世民也沒輕易放過他。
當然了,這中間有沒有張諾拒絕在他禦駕親征期間監國的任務,從而引起的打擊報複,那就不知道了。
反正張諾是啥也不知道了,隻知道這會兒哪怕起來了,腦子裏面還跟個漿糊一樣亂成了一鍋粥。
好久好久沒醉得這麽慘過了!
以前還好,大唐這邊酒哪怕度數最高的、最烈的,無非也就那樣了,頂多也就是十來度不到二十度樣子,不說當水喝但連幹個五六碗是絕對沒問題的。
可好死不死的,張諾在來到大唐以後幹的第一門生意就是釀酒,而更好玩的是,他唯一的合作夥伴就是要灌死他的李世民。
好嘛,四五十度的白酒啊,身體素質再好、酒量再驚人也禁不住這麽一杯接着一杯灌啊。
不過,最着急的不是張諾,而是程咬金!
這出征的日子可不是開玩笑的,這是渾天監早就算好的良辰吉日啊,可萬萬不能耽擱啊。
所以,左等右等等不着張諾的程咬金幹脆直接來到張家把張諾給直接背了出來。
興本這次是要跟着張諾上戰場的,原本,他是張諾身邊騎兵親衛隊長,可如今張諾這明顯宿醉未醒的樣子,走路都走不穩哪裏還能騎馬啊。
最後幾個人一商量,幹脆把張諾塞進了一輛運行李的馬車上,程咬金出面帶着部隊開拔了。
所以等張諾終于清醒過來,捂着腦袋嚷嚷着要水喝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沒在家裏,而是在一輛馬車上。
這尼瑪就有點離譜了啊,終日打雁還是被雁啄了眼啊!
開飯店的老張居然有了被人在宴席上直接灌翻的一天,簡直是丢人啊!
不過,此時已經容不得他繼續在馬車上躺屍了,怎麽說他也是主帥啊,哪有主帥坐馬車的道理?
這一點張諾還是非常硬氣的,而且這不僅僅是他的觀點,也是大唐所有将門的觀點,行軍途中坐馬車的要麽是文官要麽是傷員要麽是家眷,否則,大老爺們一個幹嘛不騎馬?
張諾可不想自己剛出征就落個弱雞、娘們之類的評價,這對于他統帥大軍可是大忌。
于是,腦子裏還在嗡嗡響,臉色都有點蒼白的張諾,慢慢的鎮定心神,運轉平日裏練習的功法在身體裏緩緩地流淌着。
而随着功法的不斷運轉,一股子濃濃的酒味也從張諾身上散發了出來。
平平無奇的張諾運行着簡簡單單的功法,然後非常正常的散去了體内積存的酒精,換了套衣服,穿上铠甲走出了馬車。
看到張諾那跟之前完全不同的臉色以及那精神抖擻的樣子,程咬金要不是自己之前親眼見過張諾那死魚樣子,還真以爲之前張諾是假裝的呢。
難道秦王殿下有什麽解酒的秘方不成?
程咬金忽然就冒出了這麽一個想法,然後迫不及待的湊到張諾身邊,一臉猥瑣笑容的問道,
“殿下,您那解酒的方子能不能給我老程一份?老程平日裏迎來送往的,天天被人拉着喝酒,簡直不勝其煩,身體也有點吃不消了,還望殿下救命啊!”
張諾目瞪口呆的看着程咬金這個憨貨,尼瑪這得不要臉到什麽程度才能當着面把話說得這麽不着調啊。
程咬金這個憨批是不是忘記自己認識他也不是一兩天了?
這個憨批是不是忘記自己不斷拉人拼酒,拼不過就賴皮,拼過了就逼着人買單的龌龊行徑了?
說句不好聽的,在整個大唐朝堂,程咬金的酒瘾是最大的,酒品是最差的,這幾乎都已經成爲共識了。
這得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被人拉着喝酒不勝其煩的話啊。
程咬金被張諾那不說話直愣愣的眼光給看的也有點頭皮發麻,但一想到自己如果有個神奇的解酒方子在手,到時候絕對能在将門平日裏的聚會當中打遍天下無敵手,他頓時覺着頭皮麻一麻也無所謂了。
可張諾沒法遂了他的願了,一點都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說道,
“算了,你還是别想了,我這根本就不是什麽解酒藥,更沒有什麽方子,我這純粹是自己的功力深厚,硬生生的把體内的酒精給逼出來的而已!”
老程一聽結果居然這樣,頓時失望不已,原來沒有解酒方子啊。
至于說功法逼酒,這點别說張諾了,他也能做到啊,如今頂級的武将們,誰還沒點修身的内功心法啊,隻是逼酒的效果沒這麽好,所以平日裏大家都不怎麽用而已。
見解酒方子沒希望了,程咬金也不氣餒,轉頭正兒八經的介紹起了開拔以後的情況。
而張諾也是騎上自己的踏雪,一邊往前趕路一邊聽着程咬金的說明。
就目前來說,大軍的開拔沒什麽好說的,全員騎兵的他們速度自然不是步卒能比拟的,這也是爲什麽要先把那二十萬部隊派過去的原因。
真要一起出發的話,明顯步卒會拖累騎兵行進的速度,還不如這麽分批次出發呢。
張諾現在跟程咬金讨論的則是行軍當中停留地點以及營寨的安置。
這一點不是開玩笑的,大軍未得诏令是絕對不能進城的,但是可以在相關城市獲得補給,哪怕張諾這次表面上不是奉命出征,李世民也照樣給了他補給的令牌和旨意。
但是入城休息就絕對不成了,這就必須考慮安營紮寨的問題了。
這是在事先根本沒法決定的事情,隻能由主帥當場決定,畢竟事先誰也不知道一路上的路況和天氣,一不小心耽擱了就得改變紮營地點,這在行軍過程當中是非常常見的情況。
程咬金和張諾騎在馬背上一邊商量一邊看着地圖,順着行軍路線商量着紮營地點,他們得提前安排,到時候才好安排先鋒前往附近的城市報信,并讓人準備補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