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改變了曆史?什麽時候的事,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如果說自己完全沒改變曆史的話,張諾自己都不信,單單說他弄出來的各種産品就足夠大唐和皇家多上許多收入了。
而收入變多以後,很多以前做不到的事情,現在肯定都能做到了,那這算不算改變曆史?
更不用說廉價造紙術和印刷術的出現,這無形當中要增加多少讀書人?
這裏面會不會有一些比原本那些賢臣大能更厲害的存在出現?又或者說,原本朝堂上的局勢會不會因爲這些而發生改變?
這些都是他張諾給帶來的,這應該都算是改變曆史了啊,但以前的影響力點數可沒漲這麽厲害過。
張諾左想右想想不出來原因,最後,一咬牙一跺腳,娘的,不想了,愛咋咋地,反正沒壞處,就當從地上撿錢了。
正當張諾想明白打算繼續當條鹹魚窩在沙發上看書的時候,老方忽然過來禀報說朝廷谏議大夫魏征來訪。
張諾頓時就驚喜了起來,卧槽,魏征?活的?他要見到大唐第一噴了?
想到魏征可是自己到了大唐以後接觸的第一個朝廷官員,還是個能名留青史的人物,于公于私張諾都不能怠慢了,趕忙對着老方吩咐到,
“把人迎接到客廳坐着,我得換身衣服,怎麽着也得把官服穿上才是!”
沒錯,張諾打算換上那身除了授勳當天穿過一次以後,就被紅玉挂在了衣櫃裏沒動彈過的淺绯色官袍了。
畢竟,在大唐來說,有官員上門,本身有官身的情況下,還是換上官服比較好,這一個是對對方的尊重,另一個也是一種無形的表示,哥們,大家都是混朝堂的,别坑我啊!
換衣服不用多久,如今的張諾早已習慣了大唐的各種服飾穿搭,尤其是他現在這種保暖内衣打底,外面加上一層層官袍的搞法,簡直是功能性與裝飾性的完美結合。
圍上金腰帶,挂上銀魚符,張諾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備以後,終于挺直了腰杆一搖三晃的下樓了。
魏征這會兒整個人都是懵的,因爲他發現他多年以來的所有認知,全都被打破了。
原來校場可以做成那個樣子,原來工坊可以這個樣子,然後房子原來還能不用木頭,窗子居然可以用整塊的琉璃……
今天他遇到了太多太多他看不明白的東西了,可他都不知道裏面究竟是何原因。
如今,他更是要面對這位神奇的小張掌櫃了!
正是這位弱冠之年的年輕人,一手打造了這個神奇的莊子,也正是這個年輕人,被陛下和數位朝堂上的重臣贊不絕口。
如果說打造整個莊子還可以說是奇巧淫技的話,那跟陛下還有其他朝臣打交道時,這位小張掌櫃所體現出來的可就不簡單了。
無論是現在市面上早已洛陽紙貴,被無數文人奉爲經典的《張諾詩集》,還是如今朝堂上的大臣人手一本的《三國演義》,這可都是出自這位小張掌櫃之手。
對于一直自诩爲讀書人的魏征來說,其他東西還可以狡辯,但唯獨這書、這詩文是怎麽也狡辯不過的,好就是好,再怎麽诋毀也沒用,畢竟人人心裏都有一杆秤。
所以,原本就對這位小張掌櫃有不錯印象和濃濃好奇心的魏征,今天走馬觀花一般的看完整個莊子以後,對于這位同僚的興趣更大了。
張諾剛剛下樓,就看到了站在客廳正中央的魏征。
不過說到第一印象的話,魏征給張諾的第一感覺就是這個人好倔,無論是洗得有點發白的官服,還是那挺直的腰杆,甚至是那微微皺起的眉頭,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告訴别人這就是個倔老頭。
而張諾給魏征的第一印象卻非常好,不得不說,到底是頂級功法,修煉以後的張諾,使得原本就不錯的顔值更增加了一股子出塵的氣息,讓人看着就覺得舒服。
兩人默默地對視了片刻,還是魏征先開口,拱了拱手說道,
“張大人,魏征冒昧前來,還望海涵!”
張諾一點也不奇怪魏征稱呼自己爲張大人,畢竟他這會兒身上穿着的就是官服呢,怎麽說也是個五品官啊,雖然沒有實職,但品級在這兒擺着呢,所以笑着拱手還禮,
“魏大人客氣了,我才是真的久仰大名啊!”
說實話,張諾雖然自己這輩子、下輩子恐怕都沒機會,也不想做一個直臣、谏臣,但這不妨礙他佩服魏征這種真正堅持了一輩子的直臣、谏臣。
這種人簡直天天都是在走鋼絲,不是在怼人,就是在搜集怼人資料的路上,而能夠一直怼人怼到青史留名,就足夠說明魏征的厲害了。
雖然有人說隻有唐太宗的氣度和胸襟才能讓魏征這樣的谏臣活下來,這或許有道理,但不管怎麽說,一個能以谏臣而留名青史的人物,要是本身沒兩把刷子,這說出來都沒人信。
魏征原本以爲張諾是客套一下,可誰曾想,這位張大人的神情似乎真的是很熟悉自己,并且魏征還從張諾眼裏看到了一絲敬意。
這就有點難得了,他魏征不說舉世皆敵,但要說尊敬他跟他關系好的,那真的是寥寥無幾,可如今這位張大人隻是剛見面,就對他頗爲友好,這讓當了谏臣以後嘗盡了人情冷暖、世态炎涼的魏征,心裏默默的一動。
二人見完禮自然就得談話了,張諾難得的沒在客廳接待客人,而是把魏征引到了自己在一樓的一個會客室。
這裏其實沒什麽其他特别的,但是整個裝飾風格其實就是個喝茶聊天的會客室,張諾覺着今天魏征肯定是有備而來,要談正事的,那看來還是這裏合适。
分賓主落座以後,張諾挽起袖子開始泡茶,魏征則饒有興趣的看着張諾開始拿着這一整套茶具開始撥弄,今天,似乎更加的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