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這麽多,甚至把自己都捐了出去,但都還沒在琳琅面前抖上一抖,遭到的還是對方輕蔑的眼神。
玉香兒忍不住心底火氣直冒。
女兒家大多向往未來夫婿風流倜傥,她爲了錢途作出如此大的犧牲。起先也不是沒有埋怨不痛快過,但很快便被金銀浸潤住了。
而且算起來,這些還都得怪玉圓圓!要是她當初給了銀子,以自己的美貌和才情也不會委屈給一個老男人做外室!
“我說玉圓圓啊,上次見到你也是這身衣服,這跑腿小宮女怎麽一當就是快兩年啊?”
“我們老爺前些年府裏頭有個燒火丫頭也進宮當了宮女,算起來應該和你還是同一批,但人家都已經到良媛宮裏伺候了!”
旁邊,胡氏慈愛地添了句:“都是自家姐妹,圓圓你要是有需要的話,就讓我們龐老爺和那丫頭說上一聲,也好關照你一二。”
琳琅嘴角抽搐。
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爲皇宮是她們開的呢?
玉香兒見她沒有說話,還以爲她是被戳痛心了,剛想開口再狠狠踩上幾腳時,忽然被一夥太監宮女擠的連轉好幾個轱辘。
“姑姑,我們好了。該采買的都按照你的吩咐辦了。”
爲首的那名宮女比琳琅年紀大了起碼兩輪,此刻站在她面前卻規矩的不能再規矩,形成鮮明的反差。
琳琅點點頭,也不去看胡氏母女到底是何等震驚神色,隻徑直領了這些人登上後頭等待已久的馬車。
直到馬車不見影,胡氏才嗓子有些尖銳變調道,“她、她才十五歲,就已經當上姑姑了?”
“嘁,姑姑也算不得什麽,不還是奴婢?這麻雀就是麻雀,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
一旁的玉香兒酸溜溜地說了句,但對于剛才自己對琳琅說的那些話,不由隐隐覺得臉疼。
琳琅才一回去。
田胖子便急急忙忙地提着塊菜闆跑來,雙下巴都在甩動。
“來了!來了!我的小姑奶奶啊,萱更衣那邊剛剛又來請人了,說要你再過去燒一道白汁河豚!”
因早前就有預料,所以琳琅十分淡定:“那你們是怎麽說的?回絕她了沒有?”
“說了,蔡大娘按你先頭吩咐過的話,說你手壞掉了。刀都拿不穩,這段時間隻能負責頂替采買去了。”
說到這兒,田胖子大喘了一口氣,這才接着往下道。
“然後蔡大娘就給萱更衣提議了奉書,說她在當上小廚房總管事前可是從尚食局出來的,還是掌勺之一。至于姑奶奶你,等一回來了再過去替萱小主驗菜。”
田胖子殷勤地給她倒了水,又給自己倒了一大杯,咕咚咚澆花似地灌了下去,然後一抹嘴道。
“不過姑奶奶别擔心,那位萱更衣等不及就先把人喊過去做菜了。這會兒估計魚都已經殺好了。”
話音剛落,外頭便有宮女急匆匆地提着裙擺跑進。
“不好了!奉書她爲萱小主驗菜時中毒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