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道流光終于臨近了星辰仙宮的邊界島嶼。
邊界島嶼并不是一座孤零零的島嶼,而是一群連綿的群島。此時,星辰海的日落垂在海平面上,落日的餘晖如紅紗一般照耀着邊界島嶼群。感覺宛若仙境一般。
五道流光進入星辰仙宮邊界海域島嶼群的範圍,停住。
唐景全在左二,吳濤居中,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吳濤和其他人說道:“李道友,萬師弟,武師弟,這裏便是我們星辰仙宮的邊界海域島嶼群了。”
“這座島嶼群,有一條巨大的三階高級靈脈,這條三階高級靈脈之上便形成了這連綿不絕的島嶼群。”
“而在對面則是輝月仙宮的島嶼群,其下同樣有一條三階高級靈脈,這兩條三階高級靈脈自天地對應而産生,極爲對稱,很是奇特。神君推測,這兩條三階高級靈脈假以時日一定會成長爲四階靈脈的,甚至是五階靈脈。”
“所以,這就是邊界島嶼的重要性。”
聽到唐景全的解釋,吳濤心中微微驚訝,四階靈脈那可是,能誕生元嬰真君的搖籃。
更别說是可能成長爲五階靈脈,連神君都能誕生。
仙元界中最高等級的靈脈,便是四階靈脈。因此,隻能誕生出元嬰真君,其上便不能再突破境界了。
修仙,便是靠靈氣。
靈氣越是濃郁,便能産生更高等級的靈脈。
不過整個星辰海修仙界隻有三條五階靈脈,那便是星辰海域,輝月海域和太陽海域,這三條五階靈脈,便孕育出三個有化神神君坐鎮的頂尖宗門。
若等星辰海修仙界再生長出一條五階靈脈,就能再誕生一個有神君坐鎮的頂尖宗門。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就是,剛剛誕生出五階靈脈,三大仙宮便會争奪,打出狗腦子。
“唐師兄,這邊界群島,有元嬰真君坐鎮嗎?”這時候萬歸道向唐景全拱手問道。
唐景全點頭道:“邊界群島,乃是我星辰仙宮和輝月仙宮的邊境防線,地理位置極爲重要,自然有元嬰真君坐鎮,不過,兩大仙宮有簽訂協議合約,元嬰真君是不能夠出手的。”
“原來如此,多謝唐師兄解惑。”萬歸到向唐景全拱手表示感謝。
唐景全向其輕輕點頭,然後對四人說道:“走吧。”
然後他腳下的飛行真器便朝前方的邊界島嶼飛去。吳濤等人也跟上。
哪料剛剛臨近邊界島嶼,想要降落下去,便見有三道法光從下方忽然飛上來,其中一人大喝道:“什麽人?”
唐景全聞言,立即停住腳下的飛行真器。吳濤等人自也停下腳下的飛行真器。
三道法光停在唐景全五人的面前,顯化出三位金丹修仙者,身上穿着星辰仙宮金丹修仙者的制服法袍。
他們看到吳濤身上穿着的是煉器堂的三階低級煉器師制服法袍,還有唐景全皮白白身上穿着的星辰仙宮核心弟子制服法袍,至于萬歸道以及武宗身上穿着的,乃是尋常的法袍,不帶任何宗門标志。
但是能在吳濤三人身邊的,肯定也是星辰仙宮的人。
“原來是同門道友!”
居中的一位金丹修仙者臉上露出笑容,向吳濤等人拱手笑道。
唐景全也拱手還禮,說道:“見過三位道友,我乃核心弟子唐景全,這是我師弟皮白白,我們是護送這位煉器堂的三階低級煉器師李默李道友來邊界島嶼,途中遇到了這兩位七星仙宗的師弟。”
接着,唐景全又說了萬歸道和武宗的名号。
“原來如此。”爲首的那名星辰仙宮金丹修仙者點頭,随後說道:“諸位道友,我們乃是負責巡邏的,還請諸位出示一下身份令牌,以及,有任務的道友出示一下任務令牌。”
“這是自然。”唐景全點頭,伸手在儲物袋上一摸,兩枚令牌便飛向那人。
一枚是身份令牌,一枚是任務令牌。
見此,吳濤等人也紛紛拿出身份令牌。
此人認真查驗了身份令牌,确認沒有問題後,這才将身份令牌和任務令牌還給唐景全、吳濤他們,然後拱手臉上歉意的說道:“諸位道友,已經查明,抱歉了,這是我們的職責。”
“道友職責,我們理解,不必感到歉意。正是有道友這般堅守職責之人,才能保證邊界島嶼的安全。”唐景全收起令牌,客套的說道。
爲首那人聞言,臉上歉意之色散去,對身邊一人說道:“嚴師弟,你送這些道友進去。”
那位嚴師弟聞言,立即向唐景全等人拱手道:“諸位道友,請随我來吧。”
說罷,便調轉飛行真器,往下方飛去,唐景全吳濤等人立即跟上。
在那位嚴姓金丹修仙者的帶領下,吳濤等人瞬間就降落在一塊廣場之上。
嚴姓修仙者收起腳下的飛行真器,轉頭看向吳濤等人,示意吳濤等人也可以收起飛行真器了。
吳濤神念一動,便将飛行真器收進儲物袋。
唐景全四人也将飛行真器收進儲物袋,便聽的嚴姓修仙者說道:“諸位道友,請随我來,我帶你們去見鎮守真傳師兄。”
說罷,轉身向島内的大道行去。
唐景全示意吳濤等人跟上,他走在嚴姓修仙者的身旁,笑着問道:“嚴道友,聽說邊界島嶼是我仙宮第七真傳方正清方師兄在鎮守?”
嚴姓修仙者點頭道:“正是方正清方師兄。”
吳濤跟在身後,聽得唐景全和嚴姓修仙者的對話。
星辰仙宮的真傳之名,是閃爍整個星辰海修仙界的。
所有真傳皆是金丹九層,都是元嬰真君種子。
曆屆真傳弟子,如果沒有意外,都能成功晉升元嬰真君。
所以,不能小看任何一名真傳弟子,不然他們也不會從那麽多核心弟子中脫穎而出,成爲真傳。
第一真傳,崔情,在奪得真傳之位時就已經是元嬰境界了。
這一位第七真傳方正清,吳濤卻是沒有見過。
當然其他的真傳吳濤也是沒有機會見到,畢竟這些真傳弟子全是金丹九層修爲,就算要煉器也不會找到他。他的煉器等級還是太低了。
唯一見過的便是在心魔秘境時見到的第二真傳,應玄道。
應玄道給他的一種感覺是比較張狂的。
方正清在真傳弟子中排名第七,現在已經是金丹九層圓滿修爲,負責鎮守邊界島嶼。
前者是吳濤早已探聽到的消息,後者則是剛才唐景全和嚴性修仙者談話時說出來的。
唐景全這時候說道:“有方師兄鎮守,邊界島嶼一定能夠安然無恙,不會被那邊的輝月仙宮越界襲擊。”
嚴姓修仙者聞言搖頭說道:“那可不一定,這裏是公共海域,可不是魔界的魔域試煉戰場或是界壁戰場……爲了星辰海修仙界的修煉資源,我們跟輝月仙宮經常都有所摩擦,而且,輝月仙宮,此時的鎮守,那是他們的第六真傳烈氣揚!”
“想必唐道友也聽聞過烈氣揚此人的名頭,跟其名一樣,性子如火一般熱烈,聽說此子當時是應該拜入太陽仙宮的,卻沒想到陰差陽錯拜進了輝月仙宮~”
“此人在鎮守輝月仙宮的邊界島嶼,以此人的性子,反而摩擦越來越多,讓得方師兄頭疼的很,不僅一次向外說道,想他當年與烈氣揚還在界壁戰場共同作戰過,沒想到,到了邊界島嶼,兩人竟是要敵對起來……”
聽到這位嚴姓修仙者的話,唐景全隻能樂呵呵的附和着,也不說什麽意見性的話語。
畢竟他并不想摻合。
時間就在說話中不知不覺過去,嚴姓修仙者也已然帶着吳濤等人穿過條條大道,路過一座座宮殿,最後來到最居中的一座宏偉大殿之前。
嚴姓修仙者停在宏偉大殿門口,向裏面拱手朗聲道:“方師兄,仙宮那邊來人了。”
在嚴姓修仙者話音剛落,大殿之門便自動打開,而後便看見一道身形閃現在大殿門口,此人氣宇軒昂,劍眉心目,身上穿着真傳弟子制服法袍,臉上露出笑容之色,如春風般向吳濤等人走了。
“數月前,我便發了訊息回宗門,讓宗門調令一名三階低級煉器師來邊界島嶼補缺。算算時間也是今日了,這位師弟便是煉器堂的煉器師吧?”方正清來到吳濤的面前,微笑着說道。
吳濤看着方正清,方正清給人一種幹淨清爽的感覺,他立即拱手道:“煉器堂三階低級煉器師李默,拜見方師兄。”
方正清立即将吳濤的雙手扶起來說道:“李師弟不必客氣,往後你我便一起共事,你便安心的住在邊界島嶼。”
“是,方師兄。”
吳濤向方正清點頭道。
方正清這才滿意的松開吳濤的雙手,然後看向唐景全和皮白白二人說道:“二位師弟,應當就是護送李師弟過來的罷,辛苦了。”
唐景全和皮白白作爲星辰仙宮的核心弟子,早已聽過方正清的大名,也遠遠的見過一次,的确是讓人感覺如沐春風,但如此近距離接觸還是第一次,二人不敢像以前一般放松,有些拘謹的恭敬拱手道:“核心弟子唐景全(皮白白),拜見方師兄。回方師兄,宗門之務,怎敢言辛苦。”
“二位師弟,不必如此客套,你我乃是同門。仙宮距離邊界島嶼路途遙遠,長途跋涉,想來消耗不少,我已命人準備了金丹丹藥,到時候給二位師弟補充一下金丹法力。”方正清微笑着說道。
見方正清如此說,而且微笑中帶着不容置疑的語氣,唐景全、皮白白隻好再度拱手道:“多謝方師兄。”
然後,方正清又看向萬歸道和武宗二人,笑着問道:“這二位師弟是七星仙宗的師弟吧?”
“方師兄神通廣大,我等正是七星仙宗體修一脈,奉七星仙宗之令過來跟着上宗師兄們一起鎮守邊界島嶼。”萬歸道和武宗立即躬身行禮道。
方正清點頭笑道:“好,好,好,七星仙宗與我星辰仙宮同宗同源,本是一宗,二位師弟過來,定能讓我邊界島嶼更加安全,不會有讓輝月仙宮越界侵襲的機會。”
萬歸道和武宗連忙說着謙虛話語。
說了片刻後,方正清看一下嚴姓金丹說道:“嚴師弟,你現在帶五位師弟去休息一晚,明日,我爲五位師弟接風洗塵。”
嚴姓金丹聞言,立即對唐景全,吳濤等人說道:“諸位道友,請随我來吧!”
唐景全,吳濤等人見識,隻好向方正清拱手告退,然後跟着嚴姓金丹前去。
嚴姓金丹很快就帶着他們去到了候客的大殿中,爲他們五人各自安排了住處以及修煉場所,然後說道:“五位道友,你們今夜休整一夜,明天方師兄親開宴會爲五位道友接風洗塵。”
“辛苦嚴道友了。”吳濤等人連忙對嚴姓金丹表示感謝。
嚴姓金丹點點頭,不再多說,随後離開。
待嚴姓金丹,離開後,皮白白轉頭看向一旁的唐景全說道:“唐師兄,你覺得方師兄此人如何?”
唐景全聞言,眉頭一皺,立即低聲斥責道:“皮師弟,不可随意議論真傳師兄。”
皮白白見唐景全佯怒,目光微不可查看了一眼萬歸道和武宗,便立即拱手緻歉道:“唐師兄教訓的是,師弟的錯。”
唐景全見皮白白道歉,這才眉頭舒展,而後對萬歸道和武宗說道:“萬師弟,武師弟,你們二人速速前去修整吧。”
萬歸道和武宗聞言,立即向唐景全,吳濤三人拱手道:“三位師兄,我等告退。”
見二人離開後,唐景全對皮白白和吳濤說道:“皮師弟,李道友,進房一叙。”
吳濤點點頭,随後跟唐景全,皮白白進入房間,進入房間後,唐景全開啓防窺隔音法陣,随後随意的坐在了茶桌邊的椅子上,邊煮水沏靈茶邊說道:“方師兄隻是看着極好相處,平易近人,但能成爲真傳之一,絕不可能看表面。”
皮白白點頭認同道:“我不喜歡這位方師兄,看着客客氣氣的,但總給我一種不舒服的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