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濤帶着曲同和關彤出來島主大殿後,便喚來黎明河,對黎明和說道:
“明河,我跟這二位道友有事出去一趟,南明島之事你照常決定便可。”
黎明河餘光瞄了一眼曲同和關彤,然後點頭道:“是,島主。島主一路小心。”
方才的觀戰,雖然是點到爲止,但是黎明河并不覺得韓島主就比對方弱。
交代完黎明河,吳濤對曲同二人點點頭,然後神念一動,一道流光從儲物袋中飛出,吳濤身形一動,便踏上流光舟。
曲同和關彤看向吳濤腳下的流光舟,從這二階飛行法器他們便看出煉制得極爲高明,靈韻濃郁,顯然隻有仙道大派的煉器師才能煉制出來。
而吳濤第一煉器師的身份,他們自是知曉。
“七星仙宗明面上的二階高級煉器師我大抵知曉,卻無此人。看來,此人乃是七星仙宗戰時儲備煉器師!”
如他觀海仙宗、七星仙宗這等仙道大派,爲了應對宗派戰争都會隐藏一些煉器師符箓師陣法師等人才,還有一些強大的修仙者也會暫時隐藏起來。
這樣别個宗門就不知道自己宗門的具體實力。
曲同很快想通這一點,便見站在流光舟上的吳濤向他看過來。
他立即祭出自己的飛行法器,踏上飛行法器。
下一瞬。
三人禦使飛行法器飛出南明島,向着東垂島海域方向飛去。
黎明河看着三道法光消失在南明島上空,心中越發感到急迫感,他感覺韓島主離開二十七島的時間會越來越近。
他收回目光,轉身去處理島中事物,便見林奇雲迎面走來。
林奇雲拱拱手說道:“李道友,韓島主應該是迷途海域之外的修仙者吧?”
黎明河看向林奇雲,說道:“林島主,我還有事要忙,先失陪了!”
說罷,便拱手告辭。
林奇雲看向他的背影,心中暗道:“七星仙宗,觀海仙宗,回去的路……如此看來,韓島主終有一日,還真的會離開二十七島海域。”
思索完,林奇雲心中也松了下來,如此看來,那觀海仙宗的修仙者不會改變二十七島海域的格局,如韓島主一般,他們來自迷途海域外更大的海域,對二十七島海域,應當是看不上。
就像他們看不上天象十二島一樣。
……
三道法光速度奇快,飛行在海面之上,來到了東垂島海域邊緣之地。
曲同停住。
吳濤也随之停住,看向曲同,曲同轉頭對他說道:“韓道友,金丹水府便在此處海底,随我來。”
說罷,曲同收起飛行法器,運轉觀海潮汐訣,在周身形成法力光罩,一頭紮進海水中。關彤也随之進入海中。
吳濤心中一動,将流光舟收進儲物袋,然後召喚出鲛珠,頭頂鲛珠,遁入海中。
鲛珠形成一個光罩,分流海水,讓海水不能靠近吳濤周身。
吳濤遁入海中,身旁是依靠觀海潮汐訣融入海水的曲同和關彤,二人看着吳濤頭頂的鲛珠,心中暗暗一動。
他們越接觸吳濤,越發現吳濤身上寶貝奇多,單單一個落寶金錢,就讓二人心動不已,現在又身懷鲛珠這等奇寶。
曲同拱手道:“韓道友,不愧是二階高級煉器師,想不到還身懷鲛珠。”
吳濤回道:“此鲛珠乃是偶有所得。曲道友,勞煩帶路,金丹水府要緊!”
曲同從吳濤頭頂收回目光,身心一遁,便朝着金丹水府方向遁去。
吳濤和關彤也立即動身追随着曲同的身形向海底遁去。
數個時辰後。
吳濤終于看到金丹水府,隻見金丹水府被陣法光幕所籠罩,陣法之外,正盤坐着一位男性修仙者,觀其氣息,也是築基九層。
想來這人便是曲同的師弟了。
落星看到師兄等人回來,立即起身道:“師兄,你們終于回來了!”
然後将目光落在吳濤身上,拱手道:“想必這位便是南明島韓島主了吧,不知韓島主來自何方仙宗?”
既然韓凡被曲同師兄帶過來,那就證明了韓凡也如他們一樣是從迷途海域之外的海域迷途過來的,也當屬于仙道大派。
吳濤還未說話,關彤就道:“落星師弟,這位韓凡道友乃是七星仙宗的弟子。”
落星神色一動,看向吳濤,說道:“原來韓道友是七星仙宗弟子,不知韓道友乃是七星仙宗哪一脈?”
吳濤并非七星仙宗出身,他哪裏知曉七星仙宗的情況,不過對于洛星的發問,他老神在在回答道:“我修煉的乃是星辰煉體功!”
落星恍然道:“原來是體修一脈!”
曲同道:“落星師弟,既然韓道友已來,人數齊了,便開始破陣吧!”
落星點點頭,然後走向三階陣法前,對三人說道:“師兄,師姐,韓道友,雖然我非專業陣法師,但對于陣法之道也略知一二,此陣乃是三階四極四位防護殺陣,集防禦陣和殺陣于一體,此陣分爲兩主極主位,兩副極副位。”
“我與關師姐實力相當,便由我二人占據兩副極副位,曲同師兄和韓道友便在主極主位上……”
落星邊将四極四位的主副之極位的位置标識出來,吳濤和曲同三人立即選擇位置站好,等他們站好後,落星也站在一個副極副位上,然後說道:“曲師兄,關師姐,韓道友,你我四人在心中默數五息,便一同攻擊!”
吳濤,曲同,關彤三人點點頭,然後開始在心中默數。
五息後。
四人同時動手,齊齊攻擊三階陣法。
吳濤使用的是星辰煉體功中的體修法術。
曲同三人皆是出身于觀海仙宗,功法同宗同源,所以都是禦使一柄水屬性法劍,攻擊法陣。
一時間,法光綻放,星光璀璨,轟擊着三階陣法。
三階陣法乃是可以擋住金丹修仙者的陣法,一時間不可能攻破。
如落星所說,此三階陣法已經布置下千年無人維護,靈氣能量應當消耗差不多。他們占據四極四4位攻擊,便是爲了消耗陣法中的靈氣能量,待陣法靈氣能量消耗殆盡,陣法便如同虛設,可以進入金丹水府。
海底深處無時日,但吳濤等人乃是築基九層修仙者,可冥冥之中感應天時,自然能知曉過去時日。
摧毀三階陣法乃是個論持久戰的活,所以四人皆是一邊吸收法源之氣補充自身法力,一邊攻擊三界陣法。
半個月過去。
陣法光幕稀薄了許多。
落星邊攻擊陣法光幕,邊鼓勁說道:“曲師兄,關師姐,韓道友,此陣中的靈氣能源已然消耗大半,再有至多十天時間便可攻破此陣。”
聞言,曲同和關彤臉上皆是露出喜色。
吳濤也是點點頭,邊運轉星辰煉體功,吸收星辰之力補充體内攻擊陣法消耗的星輝之力。
看着吳濤氣息不倦,面色平靜的樣子,關彤神念傳音給曲同:“曲師兄,陣法一破,曲師兄打算如何做?”
按照她的意思,陣法一破,韓凡此人便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便可以合力除去了。
曲同知曉關彤的意思,他神念回音道:“關師妹,不急,等進入金丹水府後,看看那金丹修仙者遺留寶物再說。”
若是金丹水府中沒有給他突破金丹的靈火之物和靈水之物,韓凡便還有利用之地,可留韓凡一命,到時候一起穿越迷途海域,分擔路上的風險。
關彤聽着師兄的神念傳音,心中明白,回音道:“好,一切聽從曲師兄的!”
關彤似乎想起什麽,又神念傳音道:“曲師兄,對方那落寶金錢,你可有法子解?”
關彤還是有些忌憚韓凡那落寶金錢,若是決定動手,落寶金錢緻使她無法使用法器,那會相對削減戰力。
曲同攻擊着三階陣法,神念回音道:“關師妹不必擔憂,我與此人交過手,領悟過他那落寶金錢,已然知曉落寶金錢的弊端,落寶金錢的确是奇詭異常,可以切斷附在法器上的法力和神念,但你師兄我修煉了觀海仙宗的神魂秘術,神念早已突破築基極限,達到110裏,神念強大,他又如何能切斷我禦使的法器呢。方才與那韓凡交手,我是留了一手。若是再度交手,他會感受到驚喜的。”
聽到曲同的話,關彤放下心來,然後專心攻擊三階陣法。
吳濤神念強大,自是感應到曲同和關彤之間有神念來往,似乎在傳音,但具體傳音了些什麽内容,他便無法感應到。
不過,他也不擔憂觀海仙宗三人出什麽幺蛾子,對方隻是三位築基九層而已,他并不懼。
若是當真有陰謀詭計,他便以堂堂實力擊破即可。
十天後。
落星看着面前稀薄透明的三階陣法光幕,欣喜輕喝一聲道:“曲師兄,關師姐,韓道友,全力出手,隻需最後一擊便能攻破此陣!”
聽聞落星的話,吳濤等三人立即全身氣勢驟然一提,加大力度攻擊面前的陣法光幕。
隻聽得轟隆一聲,陣法光幕便如鏡面一般化作碎片,碎片又化作光芒消散于海底。
“陣法終于攻破了!”關彤驚喜出聲。
四人來到金丹水府面前,擡頭看向石門上方那‘邵元水府’四個大字。
“邵元水府,看來,這位金丹前輩名爲邵元!”落星說道。
曲同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吳濤,見吳濤的目光也落在邵元水府上,便說道:“韓道友,三階法陣已經攻破,接下來便是進入金丹水府,看一看這位金丹前輩遺留了什麽寶物?”
吳濤收回目光,看向曲同點點頭。
然後,曲同大踏步上前,手掌貼在石門上,掌心法光綻放,石門立即發出轟隆隆一聲,向後移動。
下一瞬,曲同的神念立即延伸出,向着左旁的海中一卷,遂卷來一隻生有四足的海龜,直接将海龜丢進水府之中。
過了片刻,那海龜竟是晃晃悠悠的爬出來。
見海龜安全爬出水府,曲同回頭看了三人一眼說道:“看來這位金丹前輩心地善良,并未在水府中設立殺陣機關。”
“韓道友,師弟,師妹,走吧,一起進入水府!看看前輩留下了什麽寶物?”
說罷,曲同踏步進入水府。
吳濤和落星,關彤三人,也跟着進入水府。
最先進入的,乃是一方會客廳。
會客廳上有石凳石椅,還有石頭茶桌,看起來極其富有生活氣息。
水府中設立了避水法陣,隔絕海水侵襲進來。
四人猶如做客一般在水府中走了一圈,此水府會客廳,休息室,茶室、廚房、書房、一應俱全。
不過這些地方都沒有探查到有價值的東西。
最後四人站在最後一間房門前。
房門上方刻着‘修煉室’三個大字。
曲同看了吳濤三人一眼,便伸手強力推開石門。
石門一開,四人立即進入修煉室。
修煉室很大,也很簡陋,空無一物,隻有修煉是中央盤坐着一具屍體。
屍體早已變成了幹屍,隻見頭顱低垂,雙手穩穩的落在雙腿上,呈五心朝天姿态,幹屍身上穿着一件法袍,法袍散發着比二階高級法袍還要濃郁的靈韻。
不難猜出,這件法袍乃是三階法袍。
法袍的腰間微微鼓起,裏面應該是儲物袋。
“看來這位便是建立水府的金丹前輩了!”曲同看着幹屍,說道。
金丹不過壽數五百,也會有壽盡的一天。
關彤的目光落在幹屍身上的三階法袍上,心中欣喜,已經決定要這一件三階法袍。
吳濤在看到幹屍的那一刻,心中便已經升起警戒之心,随時應對觀海仙宗曲同三人。
面對金丹修仙者身上的财富,生出占據之心并不奇怪,再者觀海仙宗有三位築基九層,如此實力之下,更容易心生貪念。
吳濤已經做好了随時誅殺敵人的準備。
落星看向幹屍,躬身行禮道:“觀海仙宗落星拜見金丹前輩,多謝金丹前輩留下遺寶,福澤晚輩!”
見落星行禮,曲同和關彤也紛紛躬身朝那幹屍行禮。
“觀海仙宗曲同,關彤,拜見金丹前輩,多謝前輩留下寶物,福澤晚輩!”
吳濤見他們鄭重其事,便猜測這是探索金丹水府的規矩,以對水府主人表示尊敬,便也跟着躬身行禮,用的乃是七星仙宗的名号。
四人對金丹幹屍行完禮後,曲同起身,看向三人說道:“韓道友,師弟,師妹,寶物就在眼前,接下來,便是分寶時刻!”
“前輩身上所穿的應該是三階防禦法袍,便算作一件寶物,那腰間應當有儲物袋,我等探索完儲物袋中的寶物,再進行分配,如何?”
落星和關彤點頭道:“一切聽師兄安排。”
吳濤迎向曲同的目光,點點頭道:“我也沒有意見,曲道友,請!”
曲同點點頭,上前一步,又對金丹幹屍躬身行了一禮,而後小心翼翼的退去金丹幹屍身上的三階法袍。
三階法袍一退去,裏面的内衣卻是普通凡衣,進過歲月洗禮,此刻化作飛灰散去,腰間的儲物袋也顯露出來。
曲同将法袍放到一邊,取下金丹幹屍腰間的儲物袋,神念探入,臉上便露出微笑說道:“這金丹前輩果真是個善人,儲物袋上并無設置金丹禁制!”
說完後,曲同神念一動,儲物袋中的物品便全部飛出來,落在地上。
一柄法劍,觀其靈韻,應該是三階真器。
一枚藍色的玉簡。
一個黃色的葫蘆,一尊三足小鼎。
五六個玉瓶。
曲同看向地上的物品,說道:“韓道友,這便是儲物袋中所有物品了。韓道友,要不要檢查一下儲物袋?”
吳濤聞言,接過儲物袋,神念探入,儲物袋果真空空如也,他便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曲同看向三人說道:“那麽接下來便是清點分配了!”
“一件三階防禦法袍,一柄三階劍類真器……”說到這裏,曲同拿起那枚藍色的玉簡,貼在額頭,神念探入,看了幾分鍾後,說道:“此乃這位邵元前輩所修煉的水屬性金丹功法,名爲碧水功。”
“裏面有邵元前輩留下的話,他并非仙道大派出身,而是金丹散修出身,遭遇海上風暴,被金丹海妖襲擊重傷,流落此方海域,壽元将盡,才設下水府,裏面有邵元前輩的遺言,你等看一看!”
曲同開始将玉簡傳閱開來。
關彤,落星,吳濤一一查看完玉簡。
正如曲同說的那般,邵元修爲金丹三層,散修出身,生前居住在碧水島,有一孫女。邵元留下遺言,若是誰得到了他的遺留寶物,有幸穿越迷途海域後,便前往碧水島看一看他的孫女。
不過現在看來,時間已過了千年,他的孫女若是不能突破元嬰,可能早已壽元盡了。
幸在邵元也并沒有強求,隻是感慨仙路無常罷了。諸人不用擔他的因果。
最後傳閱的吳濤将玉簡放下來,曲同便繼續清點剩下的物品,他拿起那五六個玉瓶,一一拔開,搖了搖,一些灰燼倒了出來,他說道:“應當是修煉丹藥,但曆經千年,已然化成灰燼了。”
然後曲同拿起葫蘆,打開葫蘆,神念探進去,臉上立即露出喜色,說道:“此乃碧泉靈水!”
這靈水之物正是他曲同所需要的,金丹修仙者日常修煉除了丹藥以外,還會使用靈水和靈火繼續淬煉金丹。
聽到曲同的話,吳濤心中亦是一動。
然後又見曲同拿起三足小鼎,法力打開小鼎後,一股炙熱的氣息便自小鼎中升騰而起。
曲同心中大喜,真是瞌睡來了就有枕頭,靈水之物和靈火之物,都已齊全,他便能靠這兩物結成金丹。
“此乃靈火!”
曲同話一落下,關彤和落星臉上也是露出喜色。
吳濤心中更喜,他身爲煉器師,三階法劍真器和三階防禦法袍對他來說都毫無吸引力。
金丹功法雖然他缺,但是他一直以來修煉的都是火屬性功法,這金丹前輩留下的乃是水屬性功法,跟他屬性不符。
而靈水之物和靈火之物,卻是吳濤最緊要的東西。
吳濤目光落在曲同身上說道:“曲道友,不知如何分配?”
曲同看向吳濤,露出思索神情,然後說道:“我已築基圓滿,雖未感應到突破金丹的契機,但這靈水之物和靈火之物,我要了。”
吳濤目光一凝,剛想發發話,關彤卻說道:“師兄,那我要那三階防禦法袍!”
曲同點點頭說道:“行,那三階防禦法袍便歸關師妹。這把三階法劍真器,便歸落星師弟吧,落星師弟對攻破法陣居首功!”
“剩下的金丹功法碧水功,便歸韓道友吧!”
三言兩語,曲同就擅自分配完成。
吳濤面色一沉,這哪裏是合理分配,這完全是曲同仗着觀海仙宗人多,強勢安排,根本不問他的意見。
吳濤笑道:“曲道友,你我皆出自仙道大派,最不缺的便是金丹功法,所以金丹功法也是最無用之物,道友未問過我的意見,便如此分配,是否不妥……”
曲同聞言,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下來,看一下吳濤,說道:“那韓道友想要什麽?”
吳濤道:“靈水之物和靈火之物歸我。碧水功歸曲道友如何?”
曲同還未發話,關彤卻是冷哼一聲道:“韓道友,金丹水府乃是我觀海仙宗發現的,叫上韓道友分一杯羹,也是看在韓道友跟我們同爲仙道大派的份上……韓道友不懂得感恩便罷,還貪心至此!”
曲同神念一動,将地上的寶物全部收進自己的儲物袋,說道:“既然韓道友不服我曲某的分配方式,那麽,便按照修仙界最原始的規矩,寶物,有德者居之。韓道友覺得如何?”
說完後,曲同築基九層圓滿的氣息全部展露出來。
一副吃定了吳濤的模樣。
關彤和落星見師兄一起殺心,身形一動,立即呈三角之勢包圍吳濤。
吳濤見無有轉還的餘地,也不再啰嗦多語,神念一動,落寶金錢便從儲物袋中飛出。
見吳濤竟敢以一人之力主動迎戰,曲同冷喝一聲道:“韓道友,同爲仙道大派弟子,你以爲我等乃是二十七島嶼那等草包築基九層,你妄想以一人之力誅殺我等三人!”
說罷,禦使法劍向吳濤激射而來。
與此同時,關彤和洛星也禦使法劍,向吳濤殺來。
吳濤運轉星辰煉體功,落寶金錢向着曲同的法劍落去。
曲同笑道:“韓道友,你當真以爲你這落寶金錢能落下我的法劍,之前與你切磋之時,我并未出全力,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我觀海仙宗的潮汐神魂秘術!”
語落,曲同立即施展潮汐神魂秘術,神念瞬間暴漲,強大的神念附在法劍上,向着落寶金錢擊去。
吳濤見此,嘴角莞起一絲微笑,落寶金錢依舊落在曲同的法劍之上。
隻聽得當啷一聲。
落寶金錢便切斷了曲同附在法劍上的法力河神念,法劍瞬間失去聯系,掉落下來。
曲同面色大變,不自禁道:“怎麽可能?”
吳濤笑道:“你觀海仙宗有神魂秘術,難不成我便沒有神魂秘術!”
說罷,落寶金錢在周身畫了一個圓,铛铛兩聲,将關彤和落星的法劍也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吳濤伸手摸過儲物袋,五柄法劍化作流光飛出,組成靈虛五行劍,向着關彤轟去。
陰神震也早已施展而出,如驚雷一般正在洛星的神念海中,落星隻感覺心中一悸,神魂皆冒,神念海一痛,便失去知覺,神念海已經被直接湮滅。
又聽得慘叫一聲,關彤的身軀被靈虛五行劍陣切割成碎片,化作血肉灘塗在地上。
最後吳濤一百八十二裏的神念籠罩則曲同。
曲同感受着壓在頭頂上的強大神念,親眼目睹師弟師妹一招之間便被此人誅殺,額頭滲出冷汗,他終究是算計錯了。
目光驚懼的看着吳濤,他顫顫巍巍說道:“韓道友,靈火和靈水歸你,饒我一命如何?”
吳濤看向曲同,搖頭道:“已經晚了,曲道友,好生上路吧!你并不孤單,你有師弟師妹陪着!”
說罷,在曲同驚懼的目光中,陰神震悍然落在曲同的神念海中,曲同靠潮汐神魂秘術提升的110裏神念,哪裏是吳濤182裏神念的對手。一息之間,神念海邊崩潰湮滅。曲同空殼一般的身體也随之癱軟在地。
吳濤神念一動,攝過曲同三人身上的儲物袋,兩個火球術下去,将落星和曲同的屍身焚燒幹淨,又一個清潔術,将修煉室打掃幹淨。
這裏畢竟是金丹前輩的歸道之所,可不能髒了。
做完這一切,吳濤面色平靜,來到金丹幹屍面前,金丹幹屍失去三階法袍遮體,此刻光秃秃的,吳濤神念一動,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套二件防禦法衣,爲金丹幹屍穿上。
而後,他躬身向金丹幹屍行了一禮,說道:“邵元前輩,多謝賜寶。若是晚輩穿越迷途海域,實力允許的情況下,必然會去碧水島走上一遭!”
說完後,吳濤走出修煉室,關上修煉室的門,然後走出水府,頭頂鲛珠來到海底。
看着深坑中的金丹水府遺迹,吳濤身上法力湧動,法劍飛出,将整座金丹府掩埋在海底深處。
這樣就不會有人來打擾到邵元前輩安息了。
海水沖刷海底,瞬間便将痕迹沖刷的一幹二淨,吳濤這才頂着頭上鲛珠向着海面遁去。
嘩啦一聲,吳濤沖破海面,腳下立即出現流光舟,向着南明島的方向飛去。
半日之後。
吳濤降落在南明島島主修煉大殿。
見到有法光落在島主修煉大殿,黎明河便知是韓島主回來了,他立即起身前往拜見韓島主。
吳濤剛進入島主大殿,便感應到黎明河的氣息,他立即道:“是明河,進來吧!”
“是,島主。”黎明河微微拱手,然後進入島主大殿,見到安然無恙的韓島主,他心中松了一口氣。
“島主,就你回來了?那觀海仙宗三人可是返回了東垂島?”黎明河問道。
吳濤搖頭道:“他們三人已經死了!”
聽到吳濤輕描淡寫的話,黎明河心中一震,又是對面前這位韓島主的修爲戰力刷新了認知。
觀海仙宗曲同一人便可誅殺東垂島三位島主。
面前的韓島主也曾經以一人之力誅殺南明島司琛等三位島主。
黎明河本來以爲曲同跟韓島主實力相當。
就算韓島主略勝一籌,也很難誅殺對方。
此時聽到吳濤的話,黎明河才知道他大錯特錯,這是以一人之力誅殺觀海仙宗三位築基九層修仙者。
隻能死在韓島主手中,二十七島海域其他修仙者,不可能殺得死觀海仙宗三人。
黎明河此時心中震撼無比,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麽話了。
幾個呼吸後,他才平複心中震撼情緒,說道:“島主,那這般說來,東垂島此時已經成爲無主島嶼?”
吳濤看向黎明河說道:“不錯,怎麽,你對東垂島有興趣?”
黎明河聞言搖頭道:“島主說笑了,我知島主有一日必定會離開二十七島海域。憑借我一人之力,能夠守住南明島基業已非不易,又怎能去貪念東垂島呢?這東垂島啊,便讓其他島嶼去争吧!”
黎明河的話讓吳濤很是滿意,可見黎明河是個拎得清的主。
他說道:“好生經營南明島,我至多三四年便會離開二十七島海域。”
他已經得到煉成金丹的靈火和靈水,等到築基九層圓滿便可着手進行水火煉金丹,待金丹一成,吳濤就要打算離開二十七島海域了。
黎明河聞言,心道:這也太快了。他越發感覺到時間緊迫。
“我知道了,島主!”
黎明河拱手道。
吳濤道:“好了,出去吧,我要修煉了!”
黎明河立即躬身退出島主大殿。
吳濤來到修煉大殿,盤坐在二階高級靈脈邊,神念一動,曲同的儲物袋便出現在手中。
曲同的儲物袋自然有曲同設置下的法力禁制,但吳濤法力神念比曲同強大不知幾何,片刻時間便破開曲同留在儲物袋中的法力禁制。
神念一動,三足小鼎,葫蘆,三階防禦法袍,三階法劍真器,藍色玉簡皆懸浮在吳濤的面前。
看着三足小鼎和葫蘆,吳濤臉上露出喜色,自語道:“靈水之物和靈火之物已經獲得,接下來便是将修爲修煉到築基圓滿。”
“還有就是将一點無形劍修煉到宗師圓滿等級,到時候演法化入金丹,成爲金丹本命真術!”
想到這裏,吳濤立即收回這四件物品,開始修煉。
……
吳濤誅殺觀海仙宗曲同三人之事,黎明河并沒有隐瞞,而是昭告諸島。
黎明河此舉是爲了告訴諸島,東垂島已經變成無人之島,也是爲了讓諸島争奪東垂島。
二十五島修仙勢力争奪越發厲害,對他南明島便越發有利,最好多死上幾位築基九層。
……
對于黎明河的操作,吳濤并不在意,他一心修煉。
時間飛快,春去秋來,一轉眼便是兩年過去。
這一日。
地火堂1号煉器房。
吳濤停止運轉,六陽離火真功,睜開雙目,自語道:“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又是兩年!”
随後,他打開個人信息,查看總體進度。
【姓名:吳濤】
【壽命:56/459】
【境界:築基九層】
【功法:六陽離火真功第九層(96%)】
【法術:略,靈虛五行劍經宗師(圓滿),真術·一點無形劍宗師(43%),天衍煉神真經築基階段·第三層(100%)、契靈禦獸法訣第一層精通(73%)】
【神通:無】
【主職業:煉器師】:掌握法訣:靈虛真火訣熟練(99%)
掌握禁制:略、二階高級法禁(全面)】
【副職業·體修:星辰煉體功:第九層(圓滿)、十裏星落宗師(圓滿)、百裏星湮術宗師(圓滿)、耀星步百裏階段宗師(圓滿),星辰罡勁宗師(圓滿)】
“56歲了!”吳濤看着壽命一欄,面色并無多少波動,他早已經習慣了這個歲數,也接受了修仙界56歲也是年輕小夥子的設定。
目光下移,落在六陽離火真功上。
六陽離火真功,自從突破築基九層後便每個月隻能提升四個進度,兩年下來,已經修煉到96%了。
最多還有一個半月便能修煉至築基圓滿。
真術一點無形劍也提升到宗師等級43%的進度,按照這個進度,修煉到圓滿,估計還要一年左右的時間。
天衍煉神真經築基階段第3層也已修煉圓滿,此刻吳濤的神念已經達到二百六十裏。
之所以能達到二百六十裏,是因爲他先将星辰煉體功修煉至第九層圓滿,徹底蛻變爲星辰靈體,在蛻變成星辰靈體的那一刻,吳濤的神念瞬間增長二十裏。
神念達到二百零二裏,相當于兩位築基圓滿相加。
基于當前的神念強度,天衍煉神真經築基階段第3層增加三成,所以暴漲到二百六十裏神念強度。
這兩年來,他一直着重修煉六陽離火真功、真術一點無形劍,還有星辰煉體功,其他功法,都是相對減短的修煉時間,所以進益并不是很顯著。
查看完個人信息後,吳濤關閉,然後起身走出煉器房。
這兩年來,因爲東垂島先是被觀海仙宗曲同占據,然後吳濤誅殺曲同三人,導緻東垂島變成空島。
二十五島當然不願意放過這座空島,這個大蛋糕,都想占據東垂島。
所以起了二十五島戰争。
南明島因爲有吳濤存在,所以南明島介于戰争之外。
因爲吳濤誅殺觀海仙宗曲同三人,讓得無濤的聲望在二十七島海域又達到了一個更高的高度。
同時,吳濤非二十七島海域出身,乃是在迷途海域之外的更廣闊的海域,一個名爲七星仙宗的仙宗出身的身份,也被二十七島海域的修仙勢力所知。
吳濤走出煉器房,路過會客廳時,便聽得高奇峰和另一位二階低級煉器師楊璐在聊天,好像是在談論東垂島局勢。
吳濤築基圓滿在望,心情極好,便走進會客廳。
高奇峰和楊璐見到吳濤,立即神色一肅,紛紛躬身拱手道:“拜見島主!”
吳濤道:“不必多禮,聽你們在談論東垂島之事,怎麽,東垂島落入了哪一座島嶼手中?”
高奇峰回道:“回島主,東垂島并未被哪一座島嶼占據,二十五島打出狗腦子,死了兩三位築基九層,東垂島誰的手也落入不了,便提出休戰,商議将東垂島也變成混亂島,讓二十六島共同管理。”
說到這裏,高奇峰也極爲高興,他們南明島并未投入戰争,卻能在東垂島上分一杯羹,他們也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爲吳濤的緣故。
吳濤很快要離開二十七島海域之事,黎明河并沒有宣告出來。
所以高奇峰等人并不知曉。
若是他知曉,便不會有此時的好心态了。
吳濤聞言,這兩年來,他并不太關注外界之事,主要是以他現在的實力,外界隻是對他已經毫無威脅了。
在見識過仙元界正魔大戰之後,此時再看東垂島戰争,有一種小打小鬧過家家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繼續聊,我先走了!”
吳濤說完便離開會客廳。
之後的日子,吳濤照常修煉,一個半月後,吳濤終于築基圓滿。
“終于築基圓滿了,靈體也早早圓滿,接下來便專注修行一點無形劍,然後等待金丹契機的到來!”
吳濤坐在島主修煉大殿靈脈法陣中。
煉器到築基,有築基契機一說。築基到金丹也必然有金丹契機一說,他在靈虛宗藏書樓觀看那麽多金丹修仙者留下的書籍,已然對金丹這一境界有充分了解,并不陌生。
而且他也親眼觀看了高行突破金丹的場景,雖然高行突破失敗,但到底也是有得到一點經驗的。
“等感應到金丹契機,便立即突破金丹,突破金丹後,略微鞏固一下修爲,便準備穿越迷途海域,去到真正的星辰海!”
吳濤想到這裏,随即拿出劍書,激發劍書。
劍書飛出島主修煉大殿,飛到黎明河的手中,黎明河接過劍書,心中一喜,立即前往拜見吳濤。
這兩年吳濤不聞外事,一心修煉,幾乎都沒有見過他。
此時得到吳濤的召見,黎明河心中極爲激動。
來到島主大殿,黎明河剛想拱手,耳中便響起吳濤的聲音:“明河,進來吧!”
黎明河聞言,立即進入島主大殿,見到吳濤,拱手道:“見過島主!”
吳濤拿出一張材料單,說道:“明河,這裏面的靈材,你幫我收集兩份!”
黎明河接過材料單,看着上面的一件件靈材,有一階靈材,也有二階靈材,有一些二階靈才極爲珍稀,需要南明島付出極大的心血才能收集過來,不過,就算是再困難,隻要是韓島主需要,黎明河都一定會收集過來。
他說道:“島主放心,我一定抓緊時間将靈材收集完整。”
“去吧!”
黎明河走後,吳濤開始修煉一點無形劍。
……
又是一年過去。
真術·一點無形劍宗師:(圓滿)
吳濤的一點無形劍,終于修煉至圓滿。
吳濤看着個人信息中一點無形劍變成圓滿後,臉上露出微笑。
這一年來,吳濤尚未感應到突破金丹的契機。
他覺得應該是他三年時間都處在高度集中的修煉狀态,沒有一張一弛,沒有勞逸結合,所以接下來吳濤打算遊曆二十七島海域,随心而走。
至于給黎明河的靈材單,黎明河早在兩個月前就收集完整,吳濤立即拿出煉制秘籍,叫地火堂的煉器師開始煉制一階部分和二階部分。
因爲進行了拆分,地火堂并不知道吳濤要煉制什麽東西,不過的命令,地火堂立即開始加班加點的煉制任務。
吳濤起身,走出島主修煉大殿,看了一眼這一座他待了四年時間的地方,然後身形一動,化作一道法光飛出南明島。
感應到法光飛出南明島,黎明河立即飛出來,看着法光消失在天際,他心中一愣,心道:“是島主,難不成現在就要離開?”
“不會,島主還在叫地火堂煉制法器呢,應當不會這時候離開!”
想到這裏,黎明河心中松了一口氣。
也不怪他亂想,因爲吳濤曾跟他說過,三四年便會離開,現在已經三年過去。
……
流光舟劃過海面,向着混亂島飛去。
一天後。
法光落在混亂島碼頭,顯化出吳濤的身形。
吳濤一落下來,碼頭上的修仙者皆是心中一驚,連忙向吳濤行禮:“我等拜見韓島主!”
吳濤鎮壓二十七海域,早已名聲大顯,他的畫像遍布二十七島海域,被所有修仙者熟知。
再加上三年前,吳濤再次以顯赫的戰績,誅殺觀海仙宗三位修仙者,更是将他的名聲更上一層樓。
二十七島海域第一修仙者,無人能撼動其地位。
吳濤見此,微笑回應,不過,在他進入主城區後,便悄然施展移骨易形術,将面容化作一位平平無奇的青年。
這才沒有被人認出,到處被人躬身行禮。
吳濤走在混亂島主城區的每一條街道,也路過了玄元法器鋪,此時的玄元法器鋪已經挂上南明島的名頭。也因爲他名聲外顯,許多修仙者購買法器都會首選玄元法器鋪。
吳濤也因此每年都會得到一大筆靈石。
黎明河都會将南明島的收入賬本給吳濤觀看。
吳濤随心走着在路上,看到想買的吃的便買,想買的把玩的也買。
這一刻他選擇重新忘卻自己築基圓滿的修爲,忘記自己渴望金丹契機降臨的内心。
走着走着,吳濤擡頭一看,便看到一座朱紅色的大門,大門上寫着陸府二字。
原來不知不覺中,吳濤已經來到了陸有德陸家的府門前。
站在府門前看了片刻,吳濤轉身離去,并沒有打算去拜訪陸有德兄妹。
就在吳濤轉身離開時候,陸家大門走出三人,正是陸有德兄妹三人。
陸有情擡頭一晃,看到街上人群,她目光一凝,說道:“大哥二哥,我好像看到一位熟悉的背影?”
陸有德目光立即看了看門口行人,問道:“哪裏?”
陸有情看,卻已經看不到那道熟悉的背影,她便搖頭失笑道:“也許是我看錯了,那位可是從來不出門的!”
“就是你看錯了,走吧!”陸有賢拍了拍陸有情的腦袋說道。
……
接下來的時間,吳濤隐藏修爲,化作一位平平無奇的散修,跟随煉氣期散修出過海,獵殺過海妖獸,也去海中冒過險。
也遊曆二十七座島嶼。
也曾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春去秋來!
又是一年半後。
東九島海域,一座無靈脈的小島之上。
小島上靈氣稀薄。
但卻有一些房屋錯落在小島中,小島中有煉氣修仙者居住,全是壽元将盡,或者是受了重創仙路斷絕的煉氣修仙者,自覺無望再上一層樓,便隐居在小島中,安靜的度過餘生。
小島邊的岩石上,坐着一位位釣魚客,海浪沖刷着下方的岩石,左邊一位身穿黑衣的老者提起釣竿,一尾海魚便被拉上來,他笑着向左邊的一位身穿青色衣袍的青年說道:“吳小友,我又上魚了,哈哈哈……”
姓吳的青年正是吳濤,他化名吳海,遊曆二十七座島嶼,路過此方小島,覺得此方小島很是有意思,便跟這些煉氣修仙者一同隐居。
如今已經在此小島上生活半年了。
吳濤在小島上造了木屋,開墾了荒田,種植蔬菜靈米,還圈養了野獸,平時閑暇便會随着島中煉氣修仙者來海島邊釣魚。
不過吳濤的釣魚技術很是一般,掉不過這些老手,時常會被老手們嬉笑。
不過都是善意的嬉笑,待嬉笑過後,他們都會将釣來的魚給一些吳濤拿回去吃。
吳濤看着身邊的老者說道:“劉老,釣魚釣的是過程,而不是釣了多少魚,釣魚釣的乃是心境!”
劉老頭聞言,搖頭晃腦道:“我說吳小友,你看着年輕,怎麽說出來的話比我這老頭還要老氣橫秋,還釣的是心境,咱們小小煉氣,需要啥子心境。”
“照你這樣釣魚,估計今天又空軍,等下回去我拿上幾條給你回去吃。”
吳濤笑着說道:“不急不急,隻要堅持下去,總能釣到魚的!”
時間緩緩過去,很快便日落海中。
劉老頭見吳濤一尾魚都沒有釣上來,便要分吳濤幾條魚,吳濤卻搖頭道:“劉老,多謝你了,今日,我不想吃魚了,不用分我。”
劉老見狀也不強求,收起魚竿說道:“那走吧,回去了!”
吳濤擡頭望了望天空說道:“今晚月色應該不錯,我便不回去了,夜釣一回!”
“随你!”劉老見此,收起魚竿,背起魚簍,便返回小島。
吳濤繼續釣魚。
時間緩緩過去,月上中天,正如吳濤所說今日中天之月如玉盤般皎白圓潤。
周邊星子密密麻麻,星光一眨一眨。
吳濤專心釣魚。
月亮落下,隐沒在海中。
就在這時,一輪紅日自海平面中冉冉升起。
海上生紅日。
吳濤目光落在紅日之上。
忽然感覺手中魚竿微微一動,吳濤臉上立即露出笑容,一拉魚竿,一尾兩掌長的海魚便被釣上來。
釣上魚的這一刻,一種玄妙的感覺,忽然在吳濤心間如海上紅日般冉冉升起。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吳濤知道這就是金丹契機。
“一年半了,終于感應到金丹契機!”
吳濤面色并沒有非常大喜之色,而是不慌不忙的将手中的魚拔開魚鈎,看着手中魚道:“你幫了我大忙,便不吃你了!”
說罷,吳濤将手中的魚抛回大海。
然後吳濤起身,神念一動,流光舟自儲物袋中飛出,他輕輕一躍,便躍上流光舟,流光周立即化作一道流光向着南明島的方向飛去。
他要返回南明島,正式突破金丹。
第二天,小島中的煉氣修仙者們來邀吳濤,發現吳濤人去屋空,臉上也沒有什麽失落之色,而是互相感歎一聲,說一句走了之類的話,便各回各家,各做各事。
……
三天後。
一道法光光從南明島上空降落下來,穿過護島大陣,落在島主大殿中。
黎明河此時正在修煉,忽然心間生出感應,立即停止修煉,起身一閃,便已經來到島主大殿,就看到殿中庭院中站着的吳濤,他立即躬身拱手道:“島主,您回來了!”
這一年半來,外界的人都不知道島主不在南明島閉關修煉,隻有他知道島主的去向,但島主離開南明島一年半,外界就從未出現島主的消息。
吳濤看向黎明河點頭道:“回來了!”
黎明河道:“島主,這一年半來,地火堂已經完成了你下達的煉制任務。”
吳濤道:“很好!”
然後他又道:“我要閉關修煉了,任何事情都不得打擾!”
黎明河臉色一肅,立即拱手道。:“我知道了,島主!”
随後黎明河恭敬的退出島主大殿。
吳濤走進修煉大殿,來到二階高級靈脈邊的蒲團上,坐下來。
“金丹契機已到,靈火靈水齊全,真術也已經早早修煉至宗師圓滿……萬事俱備,便開始突破吧……”
思緒落下,吳濤神念一動,便從儲物袋中飛出三足小鼎和葫蘆,然後一瓶瓶法源之氣也從儲物袋中飛出來。
“水火煉金丹……”
看着三足小鼎和葫蘆,下一瞬,吳濤的神念立即落在山三足小鼎和葫蘆上,将其打開,頓時間炙熱的氣息便從三足小鼎中散發出來。
吳濤腦海中回憶起所看過的金丹修仙者留下的突破筆記,回憶完,他法力鋪開,落在一瓶瓶法源之氣上。
玉瓶全部碎裂,一縷縷法源之氣瞬間便布滿吳濤周身。
吳濤的神念始終包裹住三足小鼎和葫蘆,神念微微一動,三足小鼎和葫蘆立即傾倒。
葫蘆中的靈水和三足小鼎中的靈火,霎時間向着吳濤傾倒下來。
吳濤立即運轉六陽離火真功,正式水火煉金丹。
水火甫一入體,吳濤便感受到兩種極端的、兩極分化的能量沖擊而來,他立即運轉六陽離火真功,搬運靈火和靈水至丹田,開始淬煉丹田法力。
此時的丹田如小雞蛋般大小,法力已經是極爲凝練,但,=顯然沒有達到蛻變金丹的程度。
而此時正要以靈水和靈火煉金丹,将其達到蛻變金丹的地步。
水火淬煉,吳濤開始極緻壓縮法力。
這是突破金丹的第一步,将丹田中的法力極緻壓縮淬煉,脫胎成丹。
然後才是第二步,金丹道相顯化,水火交融。
吳濤運轉六陽離火真功,有條不紊的進行丹田淬煉。
時間緩緩過去。
此時已經不知道具體時日。
不知過了多久,吳濤的丹田被靈火靈水淬煉的越來越圓潤,已經有成丹的趨勢。
但還未到極緻。
吳濤繼續淬煉丹田法力。
時間悄然消逝,終于丹田法力已經壓縮到極緻,不能再進行壓縮,吳濤的丹田已經圓潤如金丹。
他的身影也被靈水和靈火淹沒。
下一瞬,吳濤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而傾倒的靈火和靈水也開始加強加量,威力越來越大,吳濤周身的空間似乎開始迷離扭曲起來。
修煉大殿一旁的水漏顯示着時間,又是十天過去。
這一天。
正在水火交融淬煉金丹的吳濤心尖忽然生起一股玄之又玄的感悟,然後他的耳中似乎想起聲聲玄妙之音。
這種玄妙之音一起,吳濤的身後,一幅宏大的道相顯化出來,向外延伸,越來越寬闊,直接延伸出島主大殿。
整座島主大殿上空都顯化出吳濤的道相。
這一刻。
整座南明島,不管是在修煉中還是在做事中的修仙者,全都感受到一股玄妙的氣息至島主大殿升起,他們在同一時刻紛紛看向島主大殿,便看到了島主大殿上的那副鋪天般的道相。
道相中,盤坐着一位青年,青年面容,正是韓島主,青年的身形如夢如幻,如水中倒影,又見有水龍,火龍交相輝映,在虛幻身形中來回穿梭,虛幻身影臍下三寸,一顆明亮的金丹閃爍着金色的光芒,似乎正在冉冉升起。
散發着奇妙。
陣陣奇妙的道音,在道相中散發出來,落在每一位南明島修仙者的耳中。
黎明河心中震驚地看着島主大殿上空顯化的道相,喃喃自語道:“島主這是在突破金丹嗎?”
雖然二十七島海域并沒有誕生金丹的資源,也無誕生過金丹修仙者,但二十七島海域确實有金丹修仙者降臨,他們也知曉金丹這一個境界。
此時看着道相中那一顆金色光芒的金丹。
他心中已經毫無懷疑,韓島主真的是在突破金丹。
這一刻。
南明島的修仙者全都振奮無比。
而黎明河卻并無振奮之色,因爲他知曉,若是韓島主突破金丹後,便會離開二十七島海域。
那麽南明島就隻有他一位築基九層,若是其他島嶼起了歪心思,他更是無力守護南明島基業,可能會變成第三座混亂島。
南明島的修仙者,全部擡頭仰望島主大殿上空的道相,隻見那一顆金丹從底下三寸的丹田升起,一路升到神念海,而又從神念海中跳出來,跳到了虛幻人影中的頭頂。
“道相顯化已經成功,接下來,便是第三步将一點無形劍演法化入金丹,成就金丹本命真術!”
島主修煉大殿,吳濤心中一動,卻見道相中的虛幻人影起身,手中似乎有一柄法劍開始舞動,演練一點無形劍。
一開始,隻有一道虛幻身影,但下一秒,随着演練招式下去,一道道虛幻身影分離出來,瞬間成千上萬道虛幻身影便布滿整幅道相,每一個身影都像是獨立的個體,皆在演練不同的招式,有的手中有劍,有的手中無劍,心中有劍。
也是在吳濤演法化入金丹之時,有南明島的煉氣修仙者和築基修仙者看着道相上的演法,忽然,他們的丹田靈氣和法力紊亂,雙目流出血,似乎斃命之征兆。
黎明河很快便發現了他們的狀态,他立即大喝一聲道:“不可強行觀看參悟!”
此話一出,卻并沒有震醒還在觀看的修仙者,他們依舊雙目流着血淚,死死地盯着島主大殿上方的道相,想要參悟那絕世法術。
黎明河急不可耐,若是繼續這麽下去,他南明島将會死上九成修仙者。
忽然,道相發出一道玄妙之音,猶如暮鼓晨鍾,震動在每一位強行參悟的修仙者耳中。
這些修仙者,在這一刻終于醒悟過來,發現自己的狀态,立即心中一慌,不敢再看島主大殿上空的道相,盤坐下來,開始療傷。
見到沒有修仙者身死,黎明河松了一口氣,知曉這是韓島主出手了。
不過黎明河也不敢再看那道相了,因爲築基修仙者都中招了,他也是築基,他怕自己也中招。
又是半個月後。
吳濤演法半個月,終于道相中成千上萬道虛影向着道相中頂端的那一顆金丹飛去,所有虛影瞬間印入金丹中,隻留下一道虛影盤坐在金丹下方。
“金丹本命真術,終于成了!”
吳濤心中一喜,道相緩緩消散在島主大殿上空。
下一秒,吳濤心中一動,丹田中的那一粒金丹便在外顯化,飛出丹田,飛出島主修煉大殿,懸浮在南明島上空。
金丹散發出璀璨的金色光芒,這一刻,整座南明島都陷入金色光芒之中。
比天空的太陽還要熾烈。
感應着自己的金丹,吳濤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神念海也在蛻變,神念飛速增長,瞬間便增長千裏,達到一千二百六十裏。
吳濤心中欣喜,豁然站起身,張嘴一吸,懸浮在南明島上空的那一粒金丹,便被吳濤吸入口中,穩穩的落在丹田之處。
“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
吳濤喜怒形于色,清亮的聲音響徹整座南明島。
聽到吳濤的聲音,南明島修仙者齊齊對着島主大殿躬身道:“恭賀島主晉升金丹!”
聲音朗朗,齊聚一股,響徹整座南明島。
吳濤聽到南明島修仙者的恭賀,開始感應自身。
“太強了!太強了!我感覺我之強大并非初入金丹,若是那張白陰站在我面前,我可輕松鎮壓他!”
吳濤感受着自身翻天覆地的實力變化,喜不自勝。
仙道之路又再度踏出一步。
金丹已修成,元嬰還會遠嗎?
……
一萬五千五百字到,金丹成,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