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垂島之變,并沒有給吳濤現在的修煉生活帶來任何改變。
他依舊兩點一線來往于地火堂和島主修煉大殿,按部就班的修煉着。
兩日後。
黎明河再次求見吳濤。
吳濤将黎明河請進大殿中,說道:“明河,可是那觀海仙宗三人又有後續動作?”
黎明河搖搖頭道:“觀海仙宗那三位修仙者占據東垂島後,對外自封爲東垂島島主,之後便閉關修煉了,兩日都未聽聞有何其他動作。”
“島主,我這次來,有兩件事要向島主禀告,前往東垂島的築基師弟回來了,他到了東垂島跟東垂島島主說了島主您的話後,東垂島島主也說有事情要處理,等過幾日跟他一同出發,那築基師弟便留在了東垂島,沒想到遭遇了東垂島之變,不過幸運的是,薛師弟并沒有遭遇不測,及時逃了出來。”
“沒事就好!”吳濤點點頭,然後又問道:“還有一件事呢?”
黎明河說道:“東絕島的島主林奇雲來了,現在就要求見島主你,似乎很着急!”
吳濤聞言道:“他東絕島不是有事要處理嗎?他還沒有處理完就來了?”
黎明河笑道:“那是林奇雲的托詞罷了!現禁觀海仙宗三位修仙者覆滅東垂島,做了那東垂島的島主,而他林奇雲的東絕島毗鄰東垂島,想必他是怕了那觀海仙宗三人踏上東絕島,因此來找島主你救命來了。”
觀海仙宗曲同師兄妹三人誅殺東垂島三位島主,占據東垂島,而後放話出來,他們爲東垂島島主,對于曲同的實力,其他島嶼修仙勢力都是踹踹不安,唯獨他南明島,全島修仙者都心安無比。
因爲他們有鎮壓二十七島海域的韓島主坐鎮,韓凡島主就是南明島的定海神針,就算觀海仙宗那曲同三人打上門來,他們也相信韓島主能夠庇護南明島。
吳濤笑了笑,沒有說話,其實他早就猜出了林奇雲的心思,隻是沒有點破罷了。
黎明河見吳濤沒有說話,便拱手道:“島主,見還是不見?”
吳濤笑道:“既然來了,對方也是一島之主,怎麽不見呢?請他過來吧!”
話雖是這麽說,但吳濤見他乃是爲了東垂島金丹水府之事。
黎明河得令,立即起身道:“是,島主,我這就去請林島主過來!”
黎明河出去。
片刻後。
吳濤就見到了東絕島的島主林奇雲,林奇雲此時臉色并不焦急,而是很平靜,對吳濤拱手道:“東絕島林奇雲見過韓島主!”
雖然同爲島主,但真正面對吳濤時,林奇雲還是能放得下身段。
在修仙界,實力才是決定話語權。
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吳濤看着林奇雲,臉上露出微笑,說道:“林島主,不必多禮,請坐吧!”
然後吳濤又揮了揮手,示意黎明河出去,他要跟林奇雲單獨談話,黎明河拱手退出島主大殿。
吳濤看向林奇雲,拿起紫砂茶杯,給林奇雲倒了一杯靈茶,說道:“我聽明河說,林島主不是有要事要處理,怎麽這麽快就處理完要事了?”
林奇雲聞言,道:“的确是有要事,不過已經處理完了,這不一處理完,就馬上來見韓島主了!”
吳濤看着林奇雲處變不驚的臉色,心道:“不愧是一島之主,也不愧是築基九層,活的久了,臉皮自然也厚了!”
他自是不會計較這些,而是說道:“林島主,你可知我讓你來南明島,所謂何事?”
林奇雲露出疑惑之色,問道:“這我便不知了!”
吳濤道:“在此之前,我麻煩其他各島送來藏書,各島十分給我面子,也送來了藏書。但其他各島都沒有将島主見聞這種書籍送來,隻有東絕島大方,将你們的島主記錄的書籍都送了過來!我很是感謝,因此請你過來,感謝一番。”
林奇雲聞言,做出恍然大悟之色,笑道:“韓島主客氣了,不必感謝,聽聞韓島主要閱覽諸島全書,不看各島的功法、秘籍和法術秘籍。
韓島主作爲二十七島第一修仙者,第一煉器師,我林某人十分敬佩,自然是韓島主話一出,我便将所有的藏書全部搬來給韓島主看。
那島主見聞也非功法秘籍也非法術秘籍,自然一并運送過來。”
既然東垂島已經被覆滅,林奇雲此時自然要決定裝糊塗到底。
吳濤見林奇雲裝糊塗,也不在意,而是直接問道:“林島主,我看完東絕島的島主見聞一書,裏面記載了東垂島海域有疑似金丹修仙者,留下水府一事,可是真假?”
林奇雲道:“韓島主,關于東垂島金丹修仙者,疑是留下水府之事,乃是數千年前,這千年以來,我曆代東絕島島主都會特别注意東垂島的動向,但是都沒有确定金丹水府是真是假!”
“估計隻有東垂島島主才知道吧!”
吳濤道:“東垂島已經被觀海仙宗覆滅!”
林奇雲道:“韓島主修爲通天,區區觀海仙宗,一定不是韓島主的對手。”
吳濤看着林奇雲說道:“既然林島主也不知,那麽,我便也不留林島主了。”
林奇雲見此,隻好起身拱手道:“韓島主,那林某便先告辭了!”
林奇雲出來島主大殿,見到黎明河,說道:“黎副島主,我可否在南明島多住一段時間?”
黎明河一聽,頓時知曉林奇雲懷了什麽心思,不過他也不點破,說道:“當然可以,林島主想多住多久就住多久。”
林奇雲大喜道:“多謝黎副島主。”
吳濤坐在椅子上,坐了片刻後,他立即叫來黎明河。
黎明河拱手道:“島主,你找我?”
吳濤對黎明河說道:“明河,你派遣島中弟子時刻注意東垂島海域的動向,若是有何異常,便來彙報與我。”
黎明河點頭道:“是,島主,我知道了。”
說完後,他又想起一事,對吳濤說道:“島主,林島主想留在南明島,估計是擔憂觀海仙宗那三位修仙者,想留在南明島受島主庇護。”
吳濤說道:“由得他去!”
黎明河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便躬身告辭。
黎明河走後,吳濤開始修煉。
……
東垂島。
島主修煉大殿此時已經被曲同占據。
看着在二階靈脈中修煉恢複的師弟師妹,曲同盤坐在蒲團上,拿出剛才擊殺東垂島三位築基九層島主的儲物袋,開始清點收獲。
他出生于觀海仙宗,乃是有元嬰真君坐鎮的仙道大派,對于東垂島三位築基九層的儲物袋,并不是很感興趣,但想着要等師弟師妹們修煉恢複法力修爲,便無聊清點一翻。
清點完兩位副島主的儲物袋,如曲同意料的那般,法器煉制的低級,煉制手法低級,不如他在觀海仙宗購買的法器。
“吸收完東垂島兩位築基中期的記憶,還有占據東垂島後詢問東垂島關于二十七島海域更詳細的情況……聽說那韓凡有一件法寶,名爲落寶金錢,任何法器跟他的落寶金錢一接觸,便會失去控制……”
曲同臉上露出感興趣之色。
“等師弟師妹們法力修爲恢複過後,便去南明島會一會那韓凡,若是對方跟我們一樣,便邀請其一起尋找回去的路!”
曲同心中下了決定,繼續清點最後一個儲物袋。
“咦,這是?”
忽然,曲同神念一動,一張獸皮圖紙出現在手中。
他的目光被獸皮圖紙上的地圖所吸引。
“金丹水府?金丹修仙者建立的水府?這貧瘠海域居然有金丹修仙者降臨,或許跟我們一樣,是遭遇了海上風暴,迷途過來的。”
曲同乃是築基九層圓滿,對于東垂島的寶物不感興趣,但對于金丹修仙者留下的水府便非常感興趣了,他立即想要一探那金丹水府,但想到師弟師妹還在東垂島療傷,恢複修爲。
便按耐下來。
“先等一等,等師弟師妹恢複法力修爲後,便去探一探這地圖上的金丹水府,可是真是假?”
曲同并不是抱很大的希望。
凡是遭遇海上風暴迷途到貧瘠海域的修仙者,都會千方百計的找到回去的路。
他們可不想困在貧瘠海域,仙路斷絕。
兩個月後。
落星和關彤已經将傷勢徹底痊愈,修爲也恢複到全盛時期,二人皆是築基九層。
見此,曲同臉上露出微笑,将那獸皮卷遞向落星和關彤。
落星和關彤接過,低頭一看,便是面色震驚,不禁脫口而出道:“金丹水府?”
“師兄,這貧瘠海域怎麽可能有金丹修仙者,更不可能有金丹水府了?不會是假的地圖吧?”
曲同搖頭道:“或許是跟我們一樣遭遇海上風暴,迷途過來的呢,一切皆有可能是真是假,你我三人一探便知。”
“那師兄,我們速速去,這東垂釣,沒什麽好待的!”落星說道。
曲同點點頭。
然後三道法光飛出東垂島,向着獸皮卷地圖所标記的海域飛去。
五個時辰後。
三道法關落在東垂島海域邊緣之地,也是跟迷途海域交界之處。
曲同三人一來,懸浮在東垂島海域邊緣,目光望向迷途海域,迷途海域上大霧朦胧,是神念也無法完全穿透的。
“星辰海到處是絕境之地,想不到我們師兄妹三人有一日竟會淪落到迷途海域這等絕境之地!”
“若想要回去,估計要穿越迷途海域,但迷途海域内沒有方向,極其容易迷失。”
曲同感慨說道。
關彤道:“若是師兄突破金丹,必然能夠帶着我們穿越迷途海域。”
曲同搖頭道:“師妹,你太樂觀了,此方海域之所以稱爲貧瘠海域,便是孕育不出金丹,根本沒有誕生靈火和靈水的地方。缺少靈火之物和靈水之物,我又如何突破金丹呢?”
關彤笑道:“師兄,你天資絕豔,乃是我觀海仙宗築基佼佼者,再說下方不是有一座金丹水府嗎?說不定從金丹水府中便能獲取,靈水之物和靈火之物,讓師兄順利突破金丹!”
曲同道:“金丹水府是真是假還猶未可知呢。好了,不說了,你我便深入海底,看一看那金丹水府到底真假!”
說到這裏,曲同身上法力湧動,運轉觀海仙宗的功法,一頭紮進海中。
落星和關彤也随即跟着紮入海中。
三人修煉的是觀海仙宗的觀海潮汐訣,此功法能夠讓其在海中穿梭自由,如魚得水。
三人身上法力化作防護罩,向着海底遁去。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但一定超過半日之久。
終于他們的腳踏上了海底,來到了一片珊瑚之地。
曲同四處望了望,眉頭微皺。
珊瑚之地,空空如也。
落星傳音道:“曲師兄,并不見金丹水府,應當是假的?”
關彤也是一臉失望之色。
曲同沉吟片刻,說道:“或許被掩埋了,先挖一挖試試!”
對于曲同的建議,落星和關彤并無異議,三人開始在珊瑚之地開挖。
功夫不負有心人,不知挖了多久,他們終于挖到了一處陣法。
好在關彤機敏,要不然就被那陣法創傷了。
三人臉上露出喜悅之色,目光看向那海底深處的陣法。
透過陣法光幕,能看到一間石門,石門上有四個大字——邵元水府。
“師兄,果真有金丹水府!”關彤欣喜的說道。
曲同點點頭也是很開心,他想起剛才關彤險些被三階陣法卷入,便知曉爲何東垂島坐擁一座金丹水府,也沒有取走水府中寶物。
他們進不去。
有三階陣法攔住,隻能等待漫長的水月洗禮,将三階陣法湮滅在歲月中,東垂島才能進入金丹水府,獲取寶物。
于是,他說道:“不過,這水府有三界陣法庇護,想要攻破這陣法非常難!”
關彤說道:“不管如何,這三界陣法都要摧毀,這樣我們才能進入金丹水府,獲取那金丹修仙者遺留的寶物!”
曲同看向落星,落星的目光全然落在三階陣法之上,他知道落星師弟懂一點陣法之道。
随即他問道:“落星師弟,你可識得此陣?!”
落星向前一步,靠近陣法光幕,又走了一圈,然後回來對曲同說道:“師兄,此乃四級四位防護殺陣,若是想要強硬破開此陣,必須從四極四位點同時攻擊。但我們隻有三人?”
曲同皺眉,問道:“三人不可攻破此陣嗎?”
落星道:“三人隻能占據三極三位,還缺一極一位,那一極一位會不停的補上,此陣将永遠無法攻破。而且,不四極四位點同時攻擊,容易被卷入殺陣之中。”
關彤道:“那簡單,二十七島海域,随便去抓一位島主過來,讓他随我們一起攻擊此陣便可。”
落星搖頭道:“四極四位防護殺陣,乃是由兩組主位兩組副位組成,這二十七島海域貧瘠,築基九層實力平平無奇,讓他們來攻擊這三階陣法,根本起不到很大的作用。”
曲同聞言,沉思,最後說道:“看來還是得去拜訪一下那位韓島主!”
本來他想着找到金丹水府,若是能夠靠着金丹水府順利成就金丹,便無需去找那位韓凡一起尋找回去的路。以他金丹修爲,也可順利帶着師弟師妹突破迷途海域,返回宗門。
但現在看來好像不得不去請那位韓凡了。
關彤聞言,眼睛一亮說道:“師兄不說我倒是忘了,那位南明島的韓凡島主……聽其事迹應當也是像我等仙道大派一般人物!”
“不過,師兄,這可是金丹水府,裏面有金丹留下的寶物,真要與那韓凡共享?”
這是她跟師兄三人找到的,自然希望不與外人共享。
曲同自信笑道:“師妹多慮了,就算那韓凡真是仙道大派弟子出身,他隻有一人,而我們有三人。寶物,自然是有德者居之!”
關彤聞言,嘻嘻一笑道:“師兄說的極是,寶物有德者居之,若那韓凡是無德之人,還妄想貪圖金丹遺寶,便由不得你我心狠手辣了!”
曲同道:“落星師弟,你在此鎮守金丹水府,我和關彤師妹前往南明島!”
落星點頭道:“知道了,師兄!”
……
南明島。
自從觀海仙宗曲同三人誅殺東垂島三位島主,占據東垂島,向外自稱爲東垂島島主後。
其他島嶼,心生擔憂,皆派築基修仙者來南明島拜訪吳濤,詢問吳濤的意思。
但讓他們失望的是,吳濤并不打算出手,而是一如既往的在南明島安穩修煉,有一種不動如山的感覺。
轉眼便是兩個月過去。
二十五座島嶼發現,觀海仙宗曲同三人并無任何動作,這讓他們的心中稍微安定下來。
這一日。
吳濤在修煉大殿,修煉一點無形劍。
忽然。
一道洪亮的聲音穿透南明島的護島大陣,響徹在整座南明島。
“觀海仙宗曲同,攜師妹關彤,前來拜訪韓島主!”
曲同的話一落下,這一刻,所有南明島的修仙者皆是動了起來。
黎明河立即前往島主修煉大殿,求見吳濤。
他一來到島主修煉大殿,便見一道法光扶搖直上,直接向着空中飛去。
曲同望着南明島的護島大陣,靜靜的懸浮在護島大陣前方的半空。
下一瞬,一道法光飛出南明島護島大陣,顯化出吳濤的身形。
吳濤目光落在曲同和關彤身上,望氣術悄然施展,發現兩人都是築基九層修仙者,曲同的氣息更爲強大,應當是築基圓滿。
曲同和關彤也在打量吳濤,他們早已知曉吳濤的面容模樣。
吳濤看着二人,面色平靜說道:“不知二位降臨我南明島,所謂何事?”
關彤上前一步,說道:“我師兄聽聞韓島主以一人之力鎮壓二十七島海域,得第一修仙者稱号,此番我師兄前來,便是想要跟韓島主切磋一番。”
關彤這話一落下,一道道法光皆是降落在吳濤的身後,黎明河,林奇雲,還有南明島的一幹築基修仙者都來了,聽到關彤的話,皆是心中一動。
他們不擔憂,因爲他們有韓島主。
他們也想看一看,誅殺東垂島三位築基九層島主的曲同到底有多強。
吳濤沒有将注意力放在身後住人身上,而是看向曲同。
曲同點點頭道:“韓道友,我曲同今日便是來跟韓道友切磋的。若是韓道友當真名副其實,我曲同将有一樁機緣送與韓道友!”
聽到機緣二字,吳濤心中一動,瞬間想到金丹水府。
瞬間,吳濤有了決定,居然曲同沒有殺意,隻是爲了切磋,那麽他便也不必全力出手。
全力出手,曲同會死。
便小打小鬧一番,像鼬對佐助那般罷!
于是,吳濤看向曲同,說道:“既然曲道友有此雅興,韓某自當奉陪!”
曲同上前一步,伸手示意道:“韓道友請!”
“曲道友,請!”吳濤也伸手示意。
話音剛落,兩人身上築基九層的氣息完全展露,氣勢向對方壓去。
關彤見狀,立即遠遁一邊。
吳濤身後的南明島修仙者也遠離二人,靜靜觀戰,心中期待無比。
“聽聞韓道友有一法寶,名爲落寶金錢,還望韓道友不吝賜教,讓曲某見識一番那落寶金錢!”曲同大笑着,伸手一抹儲物袋,一柄法劍便向吳濤激射而去。
“曲道友,如你所願!”吳濤輕喝一聲,神念一動,落寶金錢便從此物袋中飛出,向着曲同的法劍落去。
落寶金錢輕飄飄的,看似速度奇慢,但落在曲同的眼中,卻是軌迹難尋,速度奇詭,他控制着法劍想要繞過落寶金錢,直接激射吳濤。
卻發現落寶金錢總是擋住去路,最終,他聽得當一聲,落寶金錢平穩的落在他的法劍上,就在這一刻,曲同發現他附在法劍上的法力和神念全部被切斷,法劍失去聯系,往下方落去。
林奇雲,黎明河兩位島主再次看到落寶金錢,大展神威。一人心中激動不已,一人心中極爲複雜,有此等法寶,何人又是這位韓島主的對手?
關彤見師兄的法劍被對方的法器一碰,便失去聯系,掉落下去。她心中一驚,心道:“這韓凡,此法寶果真威力無窮,奇詭異常。”
不過她也不擔心師兄會落敗,因爲她觀海仙宗另有絕學,完全不依靠法器之威也能施展出來。
關彤想到這裏,便聽得曲同稱贊道:“好!韓道友,不愧爲落寶金錢,我曲某今日算是見識到了。但就算失去法器,我曲某也不會戰力受損,今日便讓韓道友一觀我觀海仙宗的觀海潮汐訣之威。”
話音剛落,曲同雙手捏出法決,隻見下方的海域一道道水柱沖天而起,攜帶着狂暴的威力向着吳濤轟擊而去。
吳濤目光一定,星辰煉體訣立即施展開來,身上綻放出星辰之光,十裏落星術悠然施展,雙手如星光落下,水柱紛紛爆裂,化作水花落下。
“星辰煉體功!”曲同見到吳濤身上的星辰之光,立即确定下來這位韓凡還真是他們那一片海域出來的,還是七星仙宗的弟子。
七星仙宗的弟子,從來沒有弱者,既然如此,便有資格随他一起去探索金丹水府。
想到這裏,曲同立即收手,向着吳濤拱手道:“原來是七星仙宗的道友。”
吳濤見他收手,不再戰,他便也撤回星辰煉體功,向對方拱手道:“原來是觀海仙宗的道友。”
聽到吳濤的話,曲同心中一怔,頓時将他整不會了。
他早已報了仙宗門号。
曲同道:“韓道友,你我同出一地,同出仙宗之門,想必韓道友也在探索回去的路……”
吳濤見曲同誤會,便也不打算澄清,而是将錯就錯點頭道:“不錯!”
他心中已經确定,這觀海仙宗便是來自于迷途海域之外,跟七星仙宗來自同一片海域,同樣是仙道大派。
曲同道:“韓道友,不請我去你南明島一坐,詳細研究一番!”
吳濤聞言,立即伸手示意道:“曲道友,關道友,請。”
片刻後,島主大殿。
吳濤請曲同和關彤坐下,爲二人煮水砌茶。
給二人倒了一杯茶水後,吳濤看向曲同說道:“曲道友,切磋之前你說的那一樁機緣,可是金丹水府?”
曲同聞言一怔,和關彤對視一眼,這才将目光放在吳濤身上說道:“韓道友怎麽知道金丹水府之事?”
吳濤笑道:“我早已知曉東垂島海域有金丹修仙者降臨,疑是留下了水府,我正派遣島中的築基前往東垂島,請那島主過來,沒想到東垂島已落入曲道友之手。”
曲同聞言說道:“既然韓道友已知,那我便也不藏着掖着,七星仙宗跟我觀海仙宗關系還可以,你我一同淪落到這貧瘠海域,若是不返回宗門,仙路斷絕……那金丹水府有三階防護殺陣,此番我前來,便是确認韓道友是否跟我等一樣……”
“若是我非七星仙宗之人呢?”吳濤問道。
曲同如實道:“若是韓道友非七星仙宗這等仙道大派之人,那麽便沒有資格與我等共享金丹水府了。”
吳濤倒也不在意曲同的直接,而是說道:“曲道友,你此番前來,是否爲了叫我一起去攻破那三階防護殺陣。”
曲同點頭道:“不錯,我還有一位師弟名爲落星,對于陣法之道有所研究,那金丹水府的三階法陣,乃是四極四位陣法,必須由四人同時攻擊,才能将此陣法攻破。”
吳濤聞言,看向曲同和關彤說道:“曲道友,若是将那三階陣法攻破後,金丹水府中的寶物如何分配?”
“要知道,你觀海仙宗可是有三人,而我隻有一人!此時不談好,怕到時候傷了情面,就不好了!”
曲同笑道:“韓道友放心,到時四人均分寶物!”
吳濤聞言,目露滿意之色,說道:“既能曲道友如此誠心,那好,韓某便陪曲道友走一遭,去探一探那金丹水府!”
曲同起身笑道:“那事不宜遲,韓道友,我們這便出發。”
關彤也起身看向吳濤,心中卻暗道:“等攻破金丹水府,寶物還不是由我觀海仙宗說了算!如曲師兄說的,也叫有德者居之!”
吳濤見二人急迫,便點頭道:“可以,那便出發吧!”
……
……
求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