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瞬間便愣在了原地!
這特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北唐王不是一直針對的是嶺南王馮益那老不死的嗎?
怎麽突然把矛頭對準老子了?
卧槽!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那北唐王一定是看馮益這塊硬骨頭難啃,才會針對我的!
“知罪?某知什麽罪?”
短暫的震驚過後,高峰很是郁悶和不解的問道。
可是面對秦子川那笑眯眯的表情,他的心中是無比的忐忑,七上八下的。
這北唐王難道在和自己開玩笑?
有特麽這麽欺負人的嗎?
“北唐王,莫非你覺得我高峰好欺負, 你要欺軟怕硬不成?”
高峰仿佛瞬間發現了什麽一般,仰頭“哈哈”大笑的說道。
他仿佛聽到了一個無比搞笑的玩笑一般。
“此話怎講?本王什麽時候欺軟怕硬了?”
秦子川沖着高峰不由眉頭微微一皺的問道。
難道這高峰老兒瘋了?
還是他的腦袋進水了?
還是他缺根筋?
“北唐王,明人不說暗話。如今嶺南是什麽局面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覺得現在是該和我開玩笑的時候嗎?咱們應該快刀斬亂麻,趁熱打鐵才對啊!你說是不是?”
高峰沖着秦子川笑呵呵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爲秦子川的話而感到憤怒,反而以爲他在開玩笑緩解氣氛一般。
“本王可沒功夫陪你開玩笑。”
秦子川的嘴角不由微微上揚, 露出了一絲邪惡的微笑說道。
“北唐王!你這是要卸磨殺驢, 開始耍賴不講理了嗎?”
高峰的心中瞬間“咯噔”一聲,惱羞成怒的咆哮道。
馬勒戈壁的!
這北唐王竟然不是在開玩笑, 他是在玩真的啊!
“本王身爲朝廷命官,理自然是要将的!好像忘記告訴你了,本王這裏不但有馮強的罪證,還有一份關于你高峰都尉的罪證。”
秦子川沖着高峰依舊面帶微笑的說道。
可是他這如同春風般的話語,卻讓人心中不由猛地一顫。
客棧瞬間便安靜了,鴉雀無聲!
“這,這怎麽可能?”
高峰不由渾身一顫。
他擡頭不可思議的看着秦子川,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瞬間在心底升起。
這北唐王是真特麽夠狠的!
他不僅要對馮益動手,好像還要對老子我動手啊!
馬勒戈壁的!
這北唐王今晚是要兩家通吃嗎?
他憑什麽!
就憑他北唐王的身份?
這裏可是嶺南!
不是長安,不是他北唐王的封地!
不僅是高峰,馮益的心中也充滿了深深的疑惑和不解!
難道他一點都不擔心嗎?
畢竟狗急了還要跳牆呢!
秦子川今晚先拿嶺南王馮益開刀,讓他先損失了幾名義子。
如今又要對嶺南都尉高峰下手!
這樣一來一回,雖然他的勢力沒有增加,可是高峰和馮益的勢力卻大大的被消減了啊!
馮益損失的是幾名義子,可是高峰呢?
他損失的不僅是金錢,或許還有自己的身家性命!
這北唐王簡直太狠了!
不出手則已, 出手便是一擊緻命的狠招啊!
身爲嶺南的地頭蛇,嶺南的無冕之王, 老奸巨猾的馮益此時在心中,也對秦子川是佩服有佳!
此子有勇有謀,心思缜密至極!
而一旁的高峰更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北唐王秦子川在對付嶺南王馮益的時候,竟然調轉槍頭,對準了自己!
難道這馮益隻是一道開胃小菜,而真正的大餐是自己?
想到這,高峰的身體不由顫抖了起來。
一股死亡的氣息,更是瞬間席卷了他的全身。
高峰所想很正确,馮益的義子隻是一道開胃小菜。
而高峰才是今晚的大餐!
雖然馮益的義子在嶺南無惡不作,可是和高峰相比,簡直差遠了。
三年嶺南都尉,高峰在嶺南是搜刮民脂民膏,可不止十萬二十萬貫啊!
這隻是現錢而已!
至于他手中的房契,名下的良田,更是不計其數。
如今的嶺南,早已變成了高峰的搖錢樹,他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力,不停的吞噬着嶺南百姓的血肉。
若是假以時日,嶺南百姓會被這高峰給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當然了,高峰之所以會在嶺南爲所欲爲,放肆的斂财,這和嶺南王馮益的縱容和默許是有必不可分的關系的。
馮益甯願高峰是個貪官污吏,也不想讓他變成濟世能臣。
因爲馮益需要一個人來替自己抗下所有的罪過,這個人便是高峰!
因爲他的确是個貪官啊!
畢竟馮益需要的不僅僅是金錢,他需要的是将嶺南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而高峰呢?
他隻是一個貪得無厭,隻知道賺錢,卻不知道死活的貪官而已。
所以馮益便默許了高峰的做法!
在高峰的心中,沒有什麽比金錢更值得他去費盡心思得到了。
當馮益得知秦子川要巡視嶺南的時候,便知道這高峰要倒黴了。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也竟然被捎帶着被宰了一刀而已。
“狗娃,把高大人的罪證拿來!”
随着秦子川的話音落下,狗娃當即把一份資料遞到了秦子川的手中。
秦子川緩緩念了起來,一樁樁,一件件,是那麽的詳細……
高峰聽在耳中,不但沒有絲毫的憤怒,反而如同再聽一個笑話一般。
老子這些年做了這麽多的壞事?
這特麽的都是我做的?
我才來嶺南三四年而已好不好?
這一定是馮益老不死的栽贓陷害!
這麽多喪盡天良的時候,也隻有他馮家有這個資格和時間做的出來!
“北唐王,你血口噴人!”
随着秦子川的話音落下,高峰當即沖着秦子川大喊道。
他雖然做過壞事,可是這麽多壞事,他壓根就不相信是自己做的。
所以他順理成章的認爲,這是秦子川和馮益在栽贓陷害自己!
“本官來嶺南才三年而已,怎麽會做如此之多的壞事?這一定是馮益做的!”
“他馮家在嶺南經營了三代,而且還有無數的義子。”
“這一定是馮益和他的義子做的!”
“北唐王你将這屎盆子扣在我的頭上,是在陷害忠良!”
高峰沖着秦子川歇斯底裏的咆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