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王馮益,在長安是備受流言蜚語的困擾。
很多人都說嶺南王馮益有謀逆之心,所以馮益才将自己的兒子馮智戴送往長安,向李二陛下表明自己的态度。
雖然馮智戴表面上在長安四處送禮,四處打點,可是這都不是馮益的本意。
他的本意是讓馮智戴去長安做人質,打消李二陛下對他的猜忌。
可是即便如此, 李二陛下還是派了北唐王秦子川爲巡查禦史,來嶺南巡視。
雖然表面上秦子川是來嶺南建設冠軍城的,可是李二陛下此舉背後的真正目的,馮益不得而知,更是無比的擔憂。
所以馮益面對北唐王秦子川,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放到了最低, 以表達自己的态度。
而秦子川對馮益的第一印象, 卻很是不錯。
不管是兩人之前的合作,還是馮益的禮數,都無可挑剔。
如今秦子川要做的便是發展嶺南,将嶺南這座聚寶盆和長安緊緊的綁定在一起。
若是馮益繼續做個乖寶寶,秦子川自然不會難爲馮益。
可是若是馮益果真有别的想法,那秦子川也絕對不會因爲兩人有白糖上的生意往來,而對他手下留情。
畢竟秦子川有這個實力,隻要他随便招招手,便會有無數的人來扮演馮益這個角色,乖乖的和他繼續合作。
利益,永遠是最好的粘合劑。
誰不想多賺點錢?
誰不想攀上北唐王秦子川這棵大樹?
所以秦子川相信,馮益對自己的态度是真的,便也坦誠相待。
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馮益這老頭表現的如此真誠?
“歡迎北唐王來到嶺南,某代表嶺南全體官員和百姓,歡迎北唐王的到來。這嶺南就如同在長安一般,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陛下相信北唐王,我嶺南所有百姓更加相信北唐王。”
“得知北唐王前來, 本官的府内已經爲北唐王備好了酒菜, 爲北唐王接風洗塵。”
高峰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仿佛一個王者一般,無比高傲的說道。
而随着他的話音落下,秦子川瞬間便是一愣。
這關系都到了如此白熱化的程度了嗎?
面對如此高傲的高峰,秦子川當即在心中給他貼上了一個傻B和腦殘的标簽。
你他麽那隻眼睛看出來,小爺我來嶺南是找嶺南王馮益麻煩的?
小爺來嶺南是幹正事的好不好?
“嶺南王,你府内是否備好了酒菜爲我接風洗塵?”
秦子川并沒有直接去回答高峰的話,而是扭頭沖着嶺南王馮益,開玩笑的問道。
“這個自然早就備好了。”
嶺南王馮益,沖着秦子川微微一笑,略顯尴尬的說道。
“不過既然高都尉先提出來了,那某也不好再邀請北唐王了,改日必将爲北唐王接風洗塵。”
面對咄咄逼人的高峰,馮益并沒有打算和他發生正面沖突,頗爲委婉的說道。
“你們的好意我心領了,從長安到嶺南,路途遙遠,舟車勞頓,我本王的确是累了。本王先好好休息一番,等一切安排妥當,再好好請你們吃飯,必将不醉不歸!”
秦子川當即笑呵呵的說道,兩人的邀請都給委婉的拒絕了。
面對高高在上,一副牛逼的二五八萬的高峰,秦子川是一點都不喜歡。
你特麽是嶺南的老大嗎?
還是你在嶺南一手遮天?
而對于馮益,秦子川自然是奔着看熱鬧的心思去的。
這高峰身爲嶺南都尉,都如此嚣張跋扈了,你丫的身爲嶺南王,難道就隻會忍氣吞聲?
本王沒有接受高峰都尉的邀請,便是給你嶺南王天大的面子了。
但是你得讓本王好好看看,你丫的是怎麽對付這高峰都尉的啊!
你可是嶺南王,總不能連一個小小的嶺南都尉都給治不了吧?
若是如此,和你丫的合作,能有啥用?
所以秦子川的意思很明顯,便是試探。
誰有能力,便扶持誰,收誰做小弟!
不管高峰都尉明不明白秦子川的用意和心思,隻要他想取代嶺南王馮益的位置,就必須要放低自己的身段,甘心做秦子川的小弟,去爲秦子川沖鋒陷陣。
若是他沒有這個覺悟,還一直将自己擺在嶺南老大的位置,顯然是不行的。
就這樣,秦子川這個嶺南巡查禦史,在來到嶺南的第一天,便婉言拒絕了高峰都尉和嶺南王馮益的邀請,繞過他們兩人,獨自走進了嶺南城。
而此時,嶺南城内,無數的百姓駐足觀望。
關于北唐王秦子川巡視嶺南的消息,早已在數月前便傳遍了整個大唐。
更何況嶺南的百姓?
他們早已知曉了北唐王巡視嶺南的消息。
他們早已聽說了秦子川在邊疆屠殺突厥鐵騎的事迹,都以爲他是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大魔頭。
此番出使嶺南,必将是要殺人立威的。
可是當嶺南的百姓看到秦子川的時候,便發現,這北唐王也不像是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啊!
這北唐王風度翩翩,看似溫文爾雅,如同世家的公子哥一般英俊潇灑。
怎麽看也不像是大魔頭啊!
提前來到嶺南羊城的北唐軍,早已包下了一座酒樓,直接将掌櫃的打法走,提前布置好了一切。
不管是吃的還是住的,早已被北唐軍暗中派往嶺南的先鋒給接管了。
所以秦子川來到羊城,直接便有了自己的落腳地。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秦子川之所以拖到現在出使嶺南,因爲他已經做到了一切準備。
……
“這北唐王真的以爲這嶺南便是長安了?竟然連某的面子都不給?”
高峰回到都尉府,當即暴跳如雷的嘶吼道。
“區區馮益老匹夫,還要給他面子。他的小命還能有幾天都說不準了,還需要面子嗎?”
對于秦子川今日的做法,高峰感到很是不爽。
可是他的态度轉變的太快了,已經從忍氣吞聲,到無比強勢的和嶺南王馮益撕破了臉面。
想要再次恢複到以前的局面,很顯然已經不可能了。
如今他即便不想被秦子川當槍使,也不可能了。
因爲他早已斷了自己的後路,沒有了絲毫回旋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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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