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天降的“大禮包”,守城的将士一個個是誠惶誠恐。
爲首的将領,當即派人去禀告李二陛下。
而此時,李二陛下正在麗正殿和長孫皇後閑聊呢。
得到消息後,李二陛下當即便站了起來。
“他們終于來了!”
李二陛下面色凝重的呢喃道。
他的心裏有興奮,也有深深的擔憂。
“随朕去會會這些喪盡天良的王家死士!”
李二陛下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說道。
王家人喪盡天良, 當誅九族!
而這群王家的死士,助纣爲虐,當滿門抄斬!
此時,李二的心中,可謂恨透了他們這群該死之人!
“二哥不要沖動!此事還是交由北唐王和孫神醫處理比較妥當。”
長孫皇後一看李二已經怒發沖冠,當即在一旁勸說道。
雖然秦子川爲他們都接種了牛痘,可是此事并未得到驗證,誰也不敢說着牛痘一定可以抵禦天花病毒啊!
若是一旦傳染,那可是會要命啊!
“速速命人去告知北唐王。”
短暫的猶豫過後,李二終于冷靜了下來,沖着貼身太監吩咐道。
秦子川正在北唐王府内品茶乘涼呢,得到通知,他趕緊帶着孫思邈和大唐醫學院的師生,朝城門口飛奔而去。
當他們來到陳門口的時候,便看到了那裝有天花屍體的馬車。
雖然并未看到屍體的模樣,但是那散發出來的陣陣惡臭,卻讓人當即想要作嘔。
而随着秦子川他們的到來,守城的将士當即便松了一口氣。
他們一個個目不轉睛的盯着秦子川,期待這他如何處理。
“孫神醫,這王家簡直是良心發現啊!此舉,無異于雪中送炭啊!”
秦子川扭頭沖着身旁的孫思邈無比興奮的說道。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周圍的守城将士瞬間便愣在了原地。
這可是裝有天花屍體的馬車啊!
被傳染上之後,會死人的好不好!
可是這北唐王卻說王家死士乃是良心發現,雪中送炭。
這……
這到底是什麽鬼啊!
一時間,周圍的守城将士一個個目瞪口呆, 一頭霧水。
他們那看向秦子川的目光,更是寫滿了疑惑和不解。
“北唐王所言極是, 我們終于有實驗對象了。”
孫思邈伸手撫摸了下那花白的胡須,面露喜色的說道。
“那狗皇帝吓尿了嗎?他不親自前來,竟然派來了這一老一小,簡直就是慫包軟蛋。”
坐在馬車上的王九,當即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無比譏諷的說道。
“如此厚重的大禮,本王自然要占爲己有。”
秦子川強忍着心中的興奮,說着便朝視死如歸的王九看去。
“這隻是見面禮而已,若是那狗皇帝在三日之内不赦免我家家主,這長安城便成爲人間地獄。”
王九仰起他毫無表情的面孔,趾高氣昂的說道。
“這見面禮本王替陛下收下了,至于三日後是否赦免王家無罪,那便不是本王的事情了。”
秦子川說着便超前大跨一步,閃電般的出手。
王九還沒搞明白秦子川是何時出現在他面前的呢,身體卻被秦子川給拎了起來。
他的臉上當即便露出了驚恐之色。
“滾吧,别耽誤本王收禮。”
秦子川說着便随手一揮。
隻見王九當即便被秦子川給扔了出去,那強壯的身軀在空中劃過,最後狠狠的摔在了遠處的地上,掀起了一陣塵土。
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當即讓王九忍不住慘叫一聲,接着“哇”便吐出了一口鮮血。
雖然秦子川并沒有殺他,而是放他離開。
但是秦子川讓他離開的方式有些特别,直接将他扔了出去,直接摔斷了他的四肢和肋骨。
此時的王九哪裏還有回去彙報的機會?
“拉回大唐醫學院。”
秦子川說着便拂袖而去。
而随着他的一聲令下,大唐醫學院的師生蜂擁而上,争先恐後的将馬車給拉走了。
一旁的守城将士們,一個個愣在原地,呆若木雞。
直到秦子川他們早已沒有了身影,他們才反應過來。
這馬車可是裝有天花病毒的屍體啊!
可是讓他們内心恐懼的天花屍體,在北唐王和大唐醫學院的眼中,卻如同無價之寶一般。
這簡直就是天下奇聞啊!
秦子川之所以如此的嚣張,那是因爲在這十天内,關中的百姓都已經全部接種了牛痘。
這便是秦子川和大唐醫學院的底氣所在。
秦子川讓孫思邈負責将天花屍體運回大唐醫學院,并命薛仁貴率領北唐軍将士嚴加看管。
而他卻直接去了刑部大牢,找到了一群死囚。
“隻要你們配合本王的實驗,本王便赦免你們無罪。但是這實驗古劍與天花病毒,有誰願意?”
秦子川面對這群死囚,當即開門見山的說道,并沒有絲毫的隐瞞。
當然了,他完全可以不用去詢問他們,也可以不管不問他們的死活。
但是做爲一名穿越而來的現代文明人,對死囚還是要有人道主義精神的。
雖然他們無惡不作,犯下了死罪。
但是死囚也有人權啊!
天花實驗?
赦免無罪?
短暫的震驚過後,這群死囚當即争先恐後的報名。
對他們而言,天花固然可怕。
可是他們是死囚,早晚都會死。
若是僥幸活下來,那便可以被赦免無罪。
隻要能活着,哪怕隻有一絲渺茫的希望,他們也要去争取。
在生和死之間,任何人都沒有選擇的餘地,都會去拼命的争取。
而對于這些死囚而言,參與天花的實驗,便是他們唯一的救命稻草。
所以他們都争先恐後的報名。
當然了,也有膽小的。
但是參與報名的死囚絕對占了大多數。
秦子川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從他們當中挑選了三十人。
其中身體健康強壯的十人,身體素質一般的十人,身體狀況不好的十人。
最終他們三十人成爲了天花試驗的活體。
接着,秦子川便将他們三十人單獨關押在了一處牢房内,并且爲他們接種了牛痘。
緊接着,孫思邈便将天花屍體上的膿包液體吐沫在了死囚的身上。
一天。
二天。
三天。
當第三天的時候,這三十名覆蓋了各種身體狀況的死囚依舊能吃能喝,活蹦亂跳,并沒有絲毫發病的症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