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家爲了囤積青鹽,試圖獲取暴利,幾乎是壓上了全部的家當。
秦子川的制鹽之法,讓長安城内的青鹽價格瞬間跌落。
窦家幾乎是賠的血本無歸。
那些青鹽總不能放在家裏吃吧?
如此大量的青鹽,就算是自己内部消化,吃到猴年馬月不說,關鍵是這價格也太奢侈了啊!
所以, 如今的窦家比任何人都缺錢,更希望通過這制鹽之法大撈一筆,好讓家族東山再起。
“放眼長安,就數你們窦家的鹽鋪最大,你還擔心賺不到錢?”
王玉壽沖着窦奉節大笑這說道。
而随着他的話音落下,窦奉節終于露出了開心的微笑。
衆人一邊慶功, 一邊達成了價格上的共識。
他們要像提高鹽價那般,趁機獲取暴利。
可是孰不知,這不是餡餅, 而是陷阱!
秦子川早已給他們挖好了一個巨坑,就等着他們朝裏跳呢!
而李二陛下更是磨刀霍霍,準備這他們這群人當成肥牛一般宰殺!
慶功宴過後,諸位鹽商和世家門閥的家主,紛紛回到家實驗北唐王的制鹽之法。
當他們發現此法真的可行之後,一個個無不歡聲雀躍。
賺錢的機會來了,他們豈能錯過?
“趕緊去把關中和隴右的鹽礦買下來!”
諸位試圖通過制鹽之法獲取暴利的鹽商,紛紛驚呼道。
這一幕不僅發生在鹽商的家中,更發生在世家門閥的家中。
囤積青鹽,私自太高青鹽的價格,用來發洩世家門閥對李二陛下的不滿。
最後卻功虧一篑,被秦子川的制鹽之法給完虐的體無全膚。
即便是世家門閥的家底雄厚,此次囤積青鹽,也讓他們有點吃不消了。
所以這**商都迫不及待的需要回血,比見錢眼開的李二陛下更希望大撈一筆。
如今制鹽之法昭告天下, 所有人都可以輕易的從鹽礦中提取青鹽。
不僅是鹽商和世家門閥,就連長安百姓都可以做到了。
制鹽之法的技術已經不值錢了,所以這些奸商便把目光盯死了這鹽礦之上。
隻要掌握了鹽礦, 便等于掌握了青鹽,便可以在市場興風作浪,大肆斂财。
而此時,窦家。
“趕緊去購買鹽礦!誰若不給我窦奉節面子,我便讓他去見閻王。”
窦奉節沖着自己家鹽鋪的掌櫃們,無比霸氣的大吼道。
憑借他窦家的威望,還有他窦驸馬的身份,誰人敢不給他面子?
窦家之人全部興奮不已,仿佛看到了金燦燦的未來。
可是依舊鼻青臉腫的窦準卻默不作聲,因爲他的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的緣由。
這可是李二陛下的聲音,咱們砸了李二陛下的飯碗,斷了他的财路,你們還如此的高興,簡直是自尋死路啊!
“窦準,你可是咱們窦家的第一大功臣。若不是你上奏陛下,也不會有今天的局面。”
“開心點,晚上我帶你去平康坊好好開心一下!”
窦奉節看着窦準那鼻青臉腫的樣子,很是愧疚的說道。
窦準沖着窦奉節無奈的一笑,臉上更是寫滿了苦澀。
“你是擔心長孫無忌那群老匹夫的報複?”
窦奉節說着便放肆的大笑了起來。
“不要害怕,如今這制鹽之法昭告天下,陛下肯定無比歡喜。再說咱們窦家可不是好欺負的,加上五姓七家在咱們背後撐腰,就憑長孫無忌那幾隻老狐狸,能掀起什麽風浪?”
窦奉節在一旁安慰道。
“你可知長安的鹽商是誰家的?”
面對窦奉節那得意洋洋的表情,窦準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唉聲歎氣的問道。
“不都是長孫無忌那些老狐狸們的嗎?”
窦奉節無比疑惑的問道。
這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窦準爲何表現的如此頹廢?
難道他被打傻了?
還是他被尉遲老匹夫等人給吓破了膽子?
窦準伸手指了指天,便默不作聲。
“你的意思是北唐王才是幕後的主使?長孫無忌等人都聽北唐王的?”
窦奉節咬牙切齒的說道。
秦子川那一個煙屁股,直接把他那英俊不凡的小白臉給燙了一個大水泡,而且還将他一腳給踹出了北唐王府。
如今此事早已在長安城内傳開,讓他是顔面盡失。
不僅于此,就連他屋裏那位公主夫人,都說他是慫包軟蛋,都對他愛搭不理了。
所以看到窦準這無比神秘的樣子,他率先便想到了恨之入骨的北唐王秦子川!
“得罪了長孫無忌和北唐王倒沒什麽,可是若得罪了天子,賺再多的錢又有何用?能買了窦家的數百口性命嗎?”
面對無知的窦奉節,窦準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什麽?陛下?”
窦奉節瞬間便愣在了原地,身體更是瑟瑟發抖。
“你從哪裏得到的消息?”
短暫的震驚過後,窦奉節沖着窦準聲音顫抖的問道。
“長孫無忌。”
随着窦準的話音落下,窦奉節踉跄的後退了兩步,直接一屁股癱軟在了地上。
“難道這是天要亡我窦家?”
窦奉節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呢喃道。
從天堂到地獄,隻是一霎那間。
這大起大落來的過于兇猛,如同龍卷風一般,讓窦奉節實在是接受不了。
他是指望這制鹽之法,讓窦家東山再起,讓自己光宗耀祖呢。
可是誰層料到,到頭來卻是滅頂之災。
“如今隻能去求秦瓊伯父了,希望他看着與父親在軍中的情誼上,讓北唐王放咱們一馬,放窦家一條生路。”
窦準看着窦奉節那無比蒼白的臉色,很是無奈的說道。
這哪裏是老天要亡我窦家,而是窦奉節把窦家的路都給走絕了啊!
天作孽,猶可活。
可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爲何要求北唐王?”
窦奉節沖着窦準不可思議的問道。
他實在是不想去北唐王府了,更不想見到北唐王。
那北唐王殺伐果斷,一言不合就打人。
更何況他的手中還有尚方寶劍,若是不小心惹怒了他,豈不是要命喪黃泉?
“今日陛下當衆承認把尚方寶劍賞賜給了北唐王,你說除了他,誰還能救咱們窦家?”
窦準盯着窦奉節惡狠狠的質問道。
若不是他一心攀附與五姓七家,窦家何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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