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一路走好!”
“将軍一路走好!”
長安百姓望着邊疆的方向,含淚嘶吼着。
白甲将軍爲了守護國門,甯死不退,全軍覆沒。
可是他卻連一個名字都沒留下。
何其的悲涼!
他不僅是衆人心中的戰神、英雄,更是天下漢人的信仰!
甯可戰死,也不苟活。
這便是我炎黃子孫的驕傲!
這便是我漢人的铮铮鐵骨!
皇宮内。
李二陛下腦袋上纏着白布,跪在甘露殿門口, 望着邊疆的方向。
長孫皇後跪在了他的身後。
皇子跪在了他的身後。
公主跪在了他的身後。
整個皇宮内,衆人全部跪在了地上。
他們凝望着邊疆的方向,痛哭流涕。
“将軍,一路走好!”
他們哽咽着喊道。
這一夜,注定是大唐無眠的一夜。
衆人都在爲白甲将軍等将士送行。
悲傷籠罩着整個大唐。
逆流成河,朝邊疆而去。
……
大唐第一女将軍李勝男, 率領一萬先鋒大軍,奔着邊疆是一路狂奔。
哪怕夜色已黑。
一萬大軍高舉火把,日夜行軍。
距離渭水河畔越近,李勝男心中的痛楚便更痛一分。
“白甲将軍,你一定還活着對嗎?”
李勝男在心裏一遍遍的告訴自己。
“大軍速速行軍,務必要在天亮以前趕到定州!”
李勝男大聲的命令道。
……
幽州,大都督府内。
獨臂老兵帶領幽州百姓,把秦子川和赤兔馬擡到了這裏。
幽州大都督柴紹在突厥入侵之前便趕往了長安。
刺史張遠志和夫人甯死不逃,和幽州無數将士戰死沙場。
此時,幽州再無任何将士。
獨臂老兵成爲了大家的主心骨,把秦子川擡到了大都督府内。
一位幽州婦人用顫抖的雙手,拿着剪刀,緩緩剪開了秦子川那纏繞在肚子上的白布。
接着一團腸子便流了出來。
衆人瞬間便倒吸了一口冷氣。
“将軍!”
他們情不自禁的呼喊着,淚水奪眶而出。
解開秦子川的铠甲,脫去他的衣服。
那白嫩的皮膚上, 數不盡的傷口。
皮肉外翻,露着白花花的骨頭和肉。
衆人看在眼裏,痛在心上。
白甲将軍在衆人心中是下凡的戰神,無所不能。
可是此時看着他渾身的傷口,衆人的心裏充滿了酸楚。
是白甲将軍用自己的血和肉,換來了幽州城, 換來了大家的性命。
可是他……
“快遞盆熱水來!”
幽州唯一的鄉野大夫,不停的大喊着。
一盆盆熱水遞進屋内,接着一盆盆血水遞了出去。
大夫不知道用了多少熱水,更不知道用了多少白布,才爲秦子川清洗完傷口。
做完這些,大夫直接癱軟在地。
“老王頭,将軍的傷勢如何?”
獨臂老兵含淚問道。
“将軍的傷勢太重了,恐怕……”
老王頭歎了口氣說道,接着老淚縱橫。
一股悲傷迅速在衆人之間蔓延。
他們坐在門口,默默的抹着眼淚,默默的爲他祈禱,默默的守護着他。
這一夜,注定無眠。
……
突厥大軍,燈火通明。
颉利可汗不停的在軍帳内來回的走動。
夜已深,可是他卻輾轉難眠。
白甲将軍一日未找到,他便一日寝食難安。
“可汗,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啊!那白甲将軍身負重傷,必定熬不過明日!”
突厥軍師在一邊小心翼翼的安慰道。
“明天擴大範圍,繼續尋找白甲将軍的下落。”
颉利可汗咬牙切齒的說道。
白甲将軍那斬殺突厥勇士的畫面,在他的腦海是揮之不去。
那無盡的恐懼,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靈魂最深處。
“可汗,我們該動身前往渭水河畔,不然會錯失良機啊!”
軍師在一邊提醒道。
“大唐軍隊不足爲慮,我不信他們還會有第二個白甲将軍!”
颉利可汗咬牙切齒的說道。
……
“不好,城外發現突厥鐵騎蹤迹。”
安靜的幽州城内,突然響起了一陣驚呼聲。
“保護将軍!”
獨臂老兵說着便拎起了身邊的彎刀。
“快保護我們的恩人。”
“就算是死,也不能讓這群突厥雜碎靠近門前半步!”
院子裏的幽州百姓,一邊呐喊着,一邊紛紛拿起武器,堵在了門口。
幽州将士早已戰死沙場,如今幽州就剩下他們了。
而此時白甲将軍身受重傷,他們絕對不允許這些突厥雜碎再傷害他們幽州的恩人!
外面雜亂的聲音把秦子川從噩夢中驚醒。
他猛地睜開自己的雙眼,看着周圍那陌生的環境,不由微微一愣。
他休息了一夜,加上系統在爲他緩緩的治愈傷口,整個人好了許多。
他推開房門,看着院子裏的老弱病殘,頓時就愣在了原地。
“将軍!”
“恩人您終于醒了!”
院子裏的幽州百姓看到秦子川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一個個激動不已。
接着他們便哽咽了起來。
喜極而泣!
“謝天謝地,将軍終于度過了難關。”
“謝謝老天爺保佑。”
他們一個個紅着眼眶,不停的呢喃着。
“你們這是……”
秦子川伸手指着他們手中的武器,眉頭緊皺的問道。
“将軍,您快回屋裏去,我們保護您!”
“該死的突厥雜碎,他們若想傷害将軍,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他們一個個緊緊的攥在手中的武器,視死如歸的大喊道。
白甲将軍爲了他們身受重傷。
此時,該輪到他們保護白甲将軍了!
看着他們那真摯的目光。
聽着他們那關心的話語。
秦子川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爲了這群淳樸善良的百姓,死又何妨?”
秦子川在心裏呢喃着,沖着他們努力擠出了一絲的微笑。
隻見他緩緩的關上了房門。
回到屋内,他穿上了那早已破爛不堪的白甲,拎起了方天畫戟。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百姓爲他赴死!
因爲他們是幽州最後的人了。
他不希望幽州成爲第二座定州!
秦子川緩緩推開房門,一身血甲的他出現在了衆人的眼簾。
“将軍!”
“恩人!”
幽州百姓的眼眶瞬間便濕潤了,沖着秦子川哽咽的大喊着。
白甲将軍再次穿上了血甲,再次拿起了武器。
他這不是去戰鬥,這是去赴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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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