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開始出來自然沒有問題。
但造不出來,不就說明德不配位嗎?
不管别人怎麽宣傳,目前國鼎和人王是綁定的,誰造不出來國鼎,誰就沒資格成爲王。
尤其是之前那虎妖散播謠言,說武王不懂得煉制國鼎的辦法。
現在中州鼎遲遲不出,再不出來的話,那武王的統治合法性就要開始動搖了。
到時候别說是武王,其餘皇室成員和大臣也都應該想想退路。
一衆仙人修士可不是爲了當官來的,而是爲了當官能獲得的國家氣運。
若不是現在中州靈氣依舊朝着神都彙聚,此時早就有人作亂質疑皇帝家的合法性了。
陳太一自然知道這些人的着急心思,不緊不慢的說道:
“大王一開始就用錯了辦法,走錯了路,這才遲遲練不出中州鼎。”
武王面色凝重的看着陳太一,“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陳太一說道:“大王的法子都是從東州各國花了重金買來的吧?”
武王點了點頭,這個不是秘密,中間花費了很多代價。
旁邊的中年男人裴俊之聽懂了暗示,直接說道:“陸舍郎能知曉國鼎之法,定也是辛苦換來的。”
“若是你肯說出你所知曉的煉器之法,大王必定獎賞與你!”
武王這才反應過來,很快略微沉思了一秒鍾,就下定了決心。
“孤王的大女兒枝江未曾婚配,自幼在道門修行,你若是有意,孤王便爲你賜婚。”
陳太一直接說道:“微臣自是有意,隻是我本性灑脫自由,公主若是管我,我自是郁郁,她若不管我,旁人見我整天花天酒地,定會和大王您告我的狀,說我亂搞男女關系。”
誰他媽的在乎這個啊!
武王直接說道:“你放心就是,誰敢過來搬弄是非,離間你們夫妻之情,我先打他一百大闆再問對錯!”
陳太一這就放心了,迅速識時務的說道:“大王用的是東州各國之策,但是國鼎之事應當講究一個因地制宜。”
武王着急的問到:“何謂因地制宜?”
陳太一說道:“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有些規矩可以管人,但是這世間萬事萬物又都有些區别,比如尋常人整天留宿溫柔鄉定是壞事,放在我身上卻不合适。”
武王直接說道:“确實是這個道理。”
事到如今,武王也不着急了,反正今天不說出來一二三來,就不會放這小子走。
陳太一很快不再賣關子,老實的說出了原因。
“東州和中州有很多地方不一樣,大王重金換來的是各國的煉器之法,就算是反複鑽研其中奧妙,也難以成功。”
“大王不妨想一想,您手裏的煉器之法全都是各國的煉器之法,不論是當初的衛國、魯國、周國還是越國、江荊國、澤國,乃至當時許多小國。”
“爲何那些小國都能煉制出來的國鼎,武國練不出來呢?”
武王還是忍不住着急了起來,皺着眉頭臉色凝重又着急的詢問道:“爲何?到底是何原因?”
旁邊的工匠部部長鍾金科說道:“難道是因爲我們一開始沒有煉制中州鼎,現在勢大了之後煉制難度就也大了?”
陳太一點了點頭,“差不多吧,主要還是因爲東州各國煉制出來的都是地區之鼎,那些國家煉制的也都是小鼎。”
“大王您要煉制的,是中州鼎,而現在東州一地共有九鼎,分别來自九國。”
武王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雖然空口無憑,但是他在聽到陳太一的講述後就相信了大半。
“陸舍郎的話确實是有道理,孤王當年占據了一城之地時沒有獲得煉制國鼎之法,又因爲四周強敵環繞稱王稱的晚了。”
“等到覆滅大半強敵後才去找人,費盡心機的從東洲得來了鑄就國鼎之法,但卻遲遲無法鑄成。”
“等到覆滅大半強敵後才去找人,費盡心機的從東洲得來了鑄就國鼎之法,但卻遲遲無法鑄成。”
武王又看向了陳太一,立刻起身拱手行禮:“我願意拜先生爲國師,請先生賜我鑄鼎之法!”
武王對着陳太一躬身,代表的是國師之禮。
陳太一站起來說道:“我生性灑脫,國師就算了,能娶到公主沾染些皇家氣運,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大王請坐,且聽我慢慢道來。”
武王看終于要說辦法了,激動的坐下,也不忘說道:“先生請放心,我必定厚待先生!今後我葉家子孫見到先生後,都要行禮以示尊敬!”
陳太一客氣道:“這個等國鼎鑄成之後再說也來得及,現在我說的也都是一家之言,倘若說錯了,到時候就羞于見人了。”
武王冷靜了一些,忙說道:“先生身負大才,一身修爲又驚天地泣鬼神,文韬武略樣樣在行,如今前來相助我武國,定是上天的安排,錯不了!”
陳太一很是無語,确實是上天的安排……
“大王莫急,以我看來,直接煉制中州鼎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如先煉制武王鼎?”
武王迅速說道:“那要如何才能煉制武王鼎?”
陳太一說道:“很簡單,之前的辦法其實沒錯,錯的是大王不該找各路王爺前來助陣。”
武王露出驚愕的神色,“這是何原由?”
陳太一說道:“各路王爺都有封地,比如靈王就有白鳥城這樣的興盛之地。”
“臣曾遊覽羽化山,羽化山裏屬白鳥城最具靈氣,之前大王召見的王爺裏也有不少一方雄主。”
“這些人的氣運聚集在一起,自然吸收了天地靈氣彙集于此,但是想要煉制出中州鼎卻是不可能的。”
“常言道:衆志成城,煉制國鼎就講究一個萬衆一心。”
“但是人多之後又難免各有各的想法,大王您起兵于此,興盛于此,又坐鎮于此,神都這裏又是大王您一手建立的地方。”
“您隻要召集當初打天下的那群忠臣猛将一起昭告天下,并且由您自己獨掌王權,獨自去煉制國鼎,那才能煉制出能控制神都億萬人的武王鼎。”
“等武王鼎煉成之後,再派使者去相助各地王爺,煉制出另外八鼎。”
武王迅速站起來說道:“好!那我明日就召集文武百官,在等天台煉制國鼎!”
陳太一恭敬地說道:“大王,國鼎之力重如大山又輕于鴻毛,建議不要讓皇後一起跟着,不然武王鼎應運而生的時候變成武國鼎就不好了。”
武王露出錯愕的神色,“爲何如此說?”
陳太一解釋道:“越國的江州鼎便是單獨煉制,傳聞魯國鼎乃是魯王和王後一起,周國的周國鼎也是和陰陽兒後一起,這就算是國鼎也分高下,有公母之分吧。”
“這隻是我的一家之言,并沒有針對皇後的意思,大王明察!若是其餘大人覺得不好的話,也可以提出意見。”
這誰敢提意見?
萬一真的練錯了,誰負得起責任?
武王看向了另外幾人,三個聰明人都保持了沉默。
武王很快一想,這小子說這種話肯定會得罪皇後,他都這麽說了,肯定是值得信的。
武王看向了屋子裏的其餘人,“今日之事乃是機密之事!誰敢傳出去,孤王滅了他滿門!”
于是,陳太一很快就留宿宮中了。
在國鼎煉成之前,武王肯定不會讓陳太一離開内宮。
當然了,晚上就送了宮中美人,甚至是讓自己幾個女兒和妃子過來陪客。
主打一個逆來順受的陳太一很快又開始工作了,埋頭深作,留下許多曆史遺留問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