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昂當然知道陳曉的性格，
接觸這麽久，不說對其了如指掌，也察覺到一些内在本質。
外面很多人認爲，陳曉老奸巨猾，詭計多端……
但從他親身體會講，陳曉離成功商人的标準還很遠，
能屈能伸、左右逢源、人情練達、情商極高……這些陳曉都沒有，
反而性格缺陷表現的很明顯，暴躁易怒、貪花好色……
創業初期，人家都是和投資人喝咖啡、去各種場合社交、給公司找各種“顧問”、和一些公司“戰略合作”、參加各種大會、在社交媒體上和人辯論……
陳曉卻從來不做。
這個不做，并不是他不想做，而是他做不到。
記得金酒剛成立，陳曉去和經銷商拉關系，三兩句話就吵了起來。
最後一拍兩散。
……
要說這麽一個人怎麽可能成功？
偏偏他成功了。
陳子昂也隻能感慨時代變了。
“不至于，有多少人讨厭你，就有多少人喜歡你。”
陳曉開玩笑：“有人說我欺男霸女，貪花好色，我感覺很委屈，跟你們比，我這都算是潔身自好了。”
竟然給自己莊園選女管家？
簡直不當人子！
陳子昂笑，“隻能怨伱自己。”
大家遵守的潛規則是盡量不對圈子裏的人下手。
他挑選女管家也是在下層人中選。
陳曉倒好，禍害的對象主要針對圈裏人。
不罵你罵誰？
“哈哈，我自作自受。”陳曉自然知道這種情況，
在他眼裏，無所謂階層的劃分，
本來就是從底層爬起來的，沒有那麽多“道德束縛”。
隻要是他的敵人，就要承擔失敗引發的後果。
陳子昂在屏幕上圈了一下，随口問，“你覺得這個怎麽樣？”
陳曉掃了一眼，
照片中的女孩一身泳裝，
個子高挑，身材凹凸有緻，笑容甜美。
旁邊配有資料介紹：
身高：172cm（光腳），
體重：49-52kg浮動，
三圍：85/63/88，
臂圍：22cm，
手腕：12cm，
大腿圍：46cm，
小腿圍：31cm，
腳踝：18cm，
腿長到肚臍：110cm，
……
“哪來這麽詳細的資料？”
陳子昂：“自己填的。”
“哦？”
陳子昂：“直接高薪招聘，大家沒意見。”
陳曉感慨，“挺好。”
他有時候對于錢的理解運用，還真不如這些老家夥。
陳子昂：“那送給你了。”
陳曉：“别，我不喜歡太直接的。”
這和嫖有什麽區别？
陳子昂聳肩：“關了燈都一樣。”
一邊說一邊圈着，繼續往下翻，
……
兩人說笑幾句，陳子昂想起一件事，“聽說你們公司内部在推行智能管理輔助系統，效果怎樣？”
陳曉疑惑：“怎麽突然想起這個了？”
智能管理輔助系統運行多年，也接待過很多考察團，但最終引入的公司不多。
除了受制于人（被元系統影響），還因爲費用太高、轉換成本大、機構改革配套等因素制約。
陳子昂：“看報道，美國有大約60%的企業已經在日常工作中用上AI了，日本有7%的企業在用，而國内恐怕不到1%，我覺得，拒絕AI，還是接受AI，在未來會産生決定性的差異。”
“有道理。”
陳子昂：“我一直在思考，怎麽擁抱人工智能，怎麽不被時代抛棄，但我做的是傳統行業，業務上的變革，很難（稍不留心就是自己惹禍），思來想去，可以從管理上先行一步。”
陳曉：“光聽我說，可能沒直觀的感受，很多東西要親眼看看……你可以帶隊來考察一下。”
陳子昂點頭：“我有這個打算，不過，年紀大了，對新事物理解差點，老大進公司五年了，幹的還不錯，讓他帶隊去學習一下。”
陳曉點頭，“好的。”
這老家夥，剛才還說繼承人的問題不着急，等等再說。
現在就要扶上馬送一程。
……
從禦園出來，陳曉接到櫻井的電話，“暫時沒發現鄭宇的把柄。”
……
鄭家老大鄭宇！
作爲鄭家二代的領軍人物，精明強幹，據說明年會更進一步。
這也是他考慮停火的主要原因。
抓不到對方的把柄，也沒辦法将其扳倒，不如見好就收。
作爲一介商人，他有時發揮的作用很小，
雖然到了任何地方，都是座上賓。
但人家看中的隻是你的錢，你的投資，你拉動的GDP，你帶來的就業……
不是你這人有什麽權威！
想左右一個人的前途，還差的遠。
彎彎首富在内地投資建廠，趾高氣昂，當着領導的面說“你那個下屬，xx不行，把他撤了。”
有毛用？
毛用沒有。
……
所以，陳曉也拿鄭宇沒辦法。
不要說沒有鄭宇的黑材料，即使有，也不能輕舉妄動。
搞不好就要人人自危（你竟然搜集這個），進而人人喊打。
現在隻能靜觀其變！
……
當然，他也不用擔心鄭家的報複。
現階段，隻要自己不倒，誰也拿他沒辦法。
不說國内外影響力，即龐大的資産已經讓人望而生畏，
鄭宇如果把精力放在他身上，那隻能說他昏頭了。
……
“把他列入黑名單，盯住即可，不用太在意，還有，注意保密。”陳曉吩咐道，
“好的。”櫻井回答，
……
調查信息很危險，
不過魔法師向來關注的是公開信息的搜集，
對外講話、發表文章、施政方針……新聞采訪、地方風評、健康分析等，
通過這些，就能勾勒出一個大概的情況，
舉個簡單例子，某地方論壇，有網民在網上吐槽“市裏不幹人事，平安大道剛修好的路又挖斷重新施工……”。
這時魔法師就會搜集“道路施工招标公告”“項目負責人”“關聯企業”“實際控制人”“主要領導”……
很多情況一目了然。
……
對鄭宇進行分析，沒有抓到什麽把柄。
這并不奇怪！
陳曉猜測，鄭宇有很大可能不沾惹是非，甚至不參與任何家族經營，
畢竟鄭家盤踞地方多年，早已經過了原始積累階段，家底雄厚，
甚至可以通過正當途徑掙錢，不需要什麽違法違規的手段。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