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松口氣，“這鄭海……脾氣太燥了。”
何總：“富二代都這樣，習慣就好。”
吳剛：“我以爲他剛才要翻臉。”
何總笑了下，“翻臉？他不會的。”
吳剛沒再說話，
他本來以爲自己以權謀私泡妞已經夠壞了，沒想到鄭海這些人都開始逼良爲娼了。
兩人剛駛出凱撒皇宮沒多遠，就看到小美站在路邊打車，
寒風中，孤影一人。
吳剛有點不忍心，“何總，那不是小美嗎？”
“嗯。”
“有點可憐啊。”
何總看了他一眼：“那問問她去哪，送一程，這麽晚了，也不好打車。”
“好的。”
……
上車後，氣氛有點尴尬，吳剛随口問道，“你真叫小美嗎？”
“不是。”小美沒說自己的名字，
吳剛有點尴尬，“不出台嗎？”
“嗯。”
吳剛：“剛才的情況遇到多嗎？”
“不多。”小美扭頭對何總說道，“還沒謝謝大哥。”
何總搖搖頭，“以後不一定會謝我。”
小美皺了一下眉，
吳剛也有點不解，
何總借着酒性多說兩句，“鄭少雖然讓人反感，但出手大方，長得又不醜，你以後遇到的大部分客人都比不上他，說不定哪天就後悔了。”
吳剛啞然，
老闆的話雖然難聽，但說的沒錯。
陪酒女最終的歸宿都是出台。
或早或晚。
鄭少看着讓人不爽，但也算優質客戶了。
小美又重複一遍，“我不出台。”
何總沒說話，閉上眼。
他犯不着和對方說什麽。
别看今天小美拒絕的堅決，
時間一長，自己就禁不住誘惑，
當一晚上輕松掙幾百上千的時候，其它工作也就看不上了。
吳剛在一旁插話，“你要是不想出台，遲早把它辭了，要不然……”
小美帶着一絲猶豫，
吳剛：“今晚你是運氣好，下次怎麽辦？”
小美輕聲說道，“紅姐平時不是這樣的。”
吳剛冷笑，“那是沒到關鍵時刻，溫水煮青蛙呢，我聽說，不少花場爲了拉攏女孩子下水，養了不少帥哥，專門和女孩談戀愛，發生關系後就分手，來個一兩次，女孩自己就放棄了，開始自暴自棄。”
小美不說話，顯然想到什麽。
吳剛問她，“你怎麽來這裏陪酒的？朋友介紹？”
小美搖頭，“不是，一開始我應聘的是傳媒公司，對方招聘禮儀模特。”
吳剛：“那怎麽成陪酒的？”
小美沉默一會：“開始是在展會和音樂節，後來在夜場，夜場有人送花，需要答謝客人，有時喝一兩杯，再後來喝酒就成主業了。”
吳剛一拍大腿，“你看，這鏈條不是很清晰嗎？一步步往下走，我猜猜，你們公司是不是還有整容業務？”
小美驚訝：“你怎麽知道？”
吳剛有點得意，“這不是明擺的？女孩喜歡漂亮，在夜場更要漂亮，而整容要花錢，沒錢怎麽辦？要麽借錢，要麽下海。”
小美臉色慘白，
吳剛繼續，“公司給你們找的整容機構估計就是草台班子，整容費兩家平分，你們借十萬do臉，公司從你們身上掙十五萬，簡直暴利。”
小美有點難以置信，卻又無從反駁，
吳剛：“如果你們公司吃相不太難看的話，應該還會有激勵機制，搞一些業績排行榜，來刺激攀比和消費……”
何總打斷他，“行了，小剛，少說兩句吧。”
吳剛連忙說道，“不好意思。”
……
凱撒皇宮，鄭海和大毛正在喝茶，紅姐推門進來。
穿着亮銀色魚鱗片閃長裙禮服、披着白色長毛皮披肩，聲音嘶啞尖銳，“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鄭海笑道，“紅姐，哪找的人，演的挺好。”
紅姐嬌嗔道，“什麽演員，真的是學生。”
鄭海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本色演出啊。”
紅姐：“小美我盯了很長時間，這次事不成，恐怕會打草驚蛇。”
鄭海不在意，“一個女人而已，再說了，你還怕她跑了。”
紅姐：“做我們這一行，向來是你情我願，違法的事堅決不幹。”
鄭海“哈哈”笑，“說得好，法治社會，依法辦事。”
大毛卻沒什麽心情說笑，
腦海裏還在想何總的事，
不知道對方會不會上鈎。
……
自從知道藍色妖姬的事後，他幾乎沒有一天睡好的。
恨不得馬上得到它。
強身健體隻是其中之一的考量，關鍵是寡人之疾。
據說，藍色妖姬能讓男人重振雄風，甚至更上層樓。
大毛因爲前些年不懂節制，生活放蕩，年紀輕輕就失去了男人的驕傲。
吃藥看病砸進去上千萬，仍舊沒什麽進展。
時間長了，他自己也絕望了。
開始寄情于山水，
沒想到，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從朋友那裏知道藍色妖姬後，再也忍不住了。
開始積極謀劃起來，
奈何他也隻是土财主一個，根本接觸不到上層。
這次好不容易有确定消息，自然要牢牢抓住。
……
鄭海和紅姐調笑了幾句。
電話突然響起來，
瞟了一眼，是弟弟。
接通，“怎麽了？”
“哥，我被人打了。”鄭山的聲音從另一邊傳來，
鄭海收起笑容，“怎麽回事？”
鄭山添油加醋把今天的發生的事講了一遍，
重點圍繞果果和陳曉，
主打一個“欺人太甚”。
鄭海聽完，勃然大怒，“好嘛，欺負到我們家頭上了，你現在在哪？”
“淩雲路。”
鄭海酒精上頭，“等着我，我把這一對狗男女找出來。”
挂了電話。
大毛聽到一些内容，問他發生了什麽？
鄭海不在意，“遇到一個過江猛龍，我去看看情況。”
大毛：“我給子維打電話，看看誰這麽嚣張。”
鄭海沒拒絕，三人就是穿一條褲子長大。
也不在意誰的事。
兩人起身往外走，紅姐在後面問道，“鄭少，小美這裏，用不用交代什麽？”
“盯緊點，其他的不用管。”鄭海擺擺手。
紅姐看着他倆背影消失，
歎口氣，不知道誰又倒黴了。
這幫纨绔子弟，沒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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