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下午又逛了一個樓盤,感覺不是那麽到位。
環境雖然可以,地段有點不盡人意。
不過,兩人也不急。
隻當是放松了。
到了晚上,幹脆找了個酒店,體驗一下年輕人“扶欄眺望”的情趣。
胡明明的消息很快傳過來,
他找另一個股東許向北了解了一下,
程益陽出身豪門。
非常優秀,從小到大都是學霸,在複旦大學醫學院臨床醫學本博連讀。
曾組隊去國外參加合成生物學領域的國際科技賽事即國際基因工程機器大賽(iGEM),先後獲得總決賽金獎、最佳治療獎、最佳新組成型生物模塊獎。
後來回國創業。
找到許向北,兩人一起創辦諾蘭生物。
啓動資金隻有1000萬,後來随着研究的深入,兩人陸續找來一個億的資金。
聽到這裏,陳曉頓了一下, 開口問道, “複旦大學?他是哪的人。”
見男人開始工作,常婷婷也就從地上起來,去衛生間刷牙洗臉。
胡明明:“應該是上海人。”
陳曉閃過一個念頭,
不會這麽巧吧?
“你等我一下。”
挂了電話,打給程子雲,“雲少,問你打聽個人。”
“誰?”程子雲正在打撲克,接到電話煩的要死,有心挂了, 卻又忍着。
“白石區康複醫院”的名氣逐漸打響,在外人看來, 他的這次創業似乎已經成功。
然而, 真實内情卻讓人大跌眼鏡。
因爲受制于陳曉的血清素, 其被迫以1000萬的價格轉讓了10%的股份。
雖然價格上沒有吃虧,但有了股東名義後, 也給了陳曉插手醫院的機會。
甚至連武運隆都得讨好對方。
畢竟,業務開展、财務收支……都受制于人, 說話不硬氣。
陳曉直接問:“程益陽你認識嗎?”
“我堂哥啊,怎麽了?”
陳曉恍然,嘴裏道,“前幾天一起吃飯,他說起你來。”
程子雲:“我倆關系不好,他肯定沒什麽好話。”
陳曉腦子急轉,“哈哈,說你運氣好。”
程子雲幸災樂禍:“我堂哥從小是學霸,典型的别人家孩子,因爲他,我們可沒少挨揍,可惜,大學畢業後,創業不順,二伯的棺材本快被賠光了……”
陳曉這才明白自己是被牽連了,
因爲康安醫院和康複醫院聯合診療的緣故,外人一直把他們看成一家。
想必程益陽覺得自己是堂弟的合作夥伴。
陳曉:“原來如此,你做康複醫院, 他做抗抑郁藥,你倆殊途同歸,怪不得他對你不滿。”
程子雲:“那家夥就是志大才疏, 從小被人吹的太厲害,還去做藥,早晚有他後悔的……”
陳曉又扯了幾句,挂了電話。
那頭程子雲突然反應過來。
自己怎麽跟陳曉說這麽多,都怪程益陽,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
陳曉雖然明白了緣由。
卻覺得勸不動程益陽。
從這人的經曆就能看出,這是個心高氣傲的主。
把自己苦苦研制的藥賣給堂弟的合作夥伴,那不間接資敵嗎?
頭疼。
常婷婷洗漱回來,見男人在想事情,便問道,“怎麽了?”
陳曉說了下事情原委,“這種人,還不如程子雲,起碼程子雲身段靈活,能屈能伸。”
常婷婷想了下,沒思路,走過去,站在男人面前:“要不要學習點新東西,開闊一下思路?”
陳曉沖過去,“今天要學習一下百步穿腸。”
……
第二天,陳曉飛到杭州,和胡明明彙合。
想了一晚上,決定親自登門。
如果可以,講一講自己和程子雲的恩怨糾葛。
想必他會感興趣。
胡明明領着陳曉到了諾蘭生物。
剛要和前台小妹說話。
就看見老闆朝着一對年輕男女走過去。
仔細一看,正是程益陽。
原來老闆認識,胡明明不禁感慨,陳曉的人脈關系。
“嗨。”
江一珊聽到聲音循聲望去,一個熟悉身影映入眼中,“陳先生,好巧,你怎麽在這裏?”
陳曉笑了下:“我來這裏公務,你今天休息了?”
江一珊點頭。
正在這時,旁邊的男子咳嗽一聲。
江一珊連忙介紹兩人認識,“陳先生,這是我男朋友,程益陽,益陽,這是陳先生。”
陳曉這才看向程益陽。
原來是他。
倒也一表人才。
“程先生好。”
程益陽有點不愉,“陳曉,陳總?”
“是我,正好今天來拜訪你,沒想到遇到珊珊小姐。”
“呵呵。”程益陽沒有說話。
心中對陳曉越發讨厭起來,
不但圖謀自己的藥,還想勾搭自己女朋友。
簡直欺人太甚!
江一珊似乎察覺到兩人之間的不睦,有點手足無措。
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陳曉笑了下,“一直想感謝你照顧我表弟,可以沒時間,相請不如偶遇,能不能賞臉今天請你吃個飯。”
江一珊有點不好意思,“我一會的飛機,馬上要走了。”
“那太可惜了。”
程益陽憋着怒火,“珊珊,走吧。”
江一珊低聲道,“你忙工作吧,我一個人就行了。”
陳曉見狀,轉身離開,“程總,你們兩個先聊。”
胡明明湊過來:“老闆,你和程益陽認識?”
“剛認識。”陳曉漫不經心說道。
看着不遠處兩個男女。
程益陽似乎想在陳曉面前宣誓一下主權,想要親一下女友,被江一珊拒絕了。
程益陽頓時臉色很難看。
陳曉心中直樂,看的出來,兩人沒太大進展。
頂多是牽牽手,确定了關系。
當初就覺得江一珊不好搞。
現在一看,竟然連男朋友都保持距離。
程益陽真是命苦。
等到江一珊離開,陳曉便走了過去,“程總,談談?”
本來以爲會被對方拒絕,沒想到程益陽答應下來。
到了辦公室,程益陽開門見山說道,“我知道你來的意思,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藥可以賣給你。”
“什麽條件。”
程益陽:“五個億。”
陳曉笑了下:“哈哈,我還以爲你會說,讓我離珊珊遠一點。”
程益陽不屑撇撇嘴,“自作多情,你以爲珊珊能看上你?”
老子追了一年,她才同意。
你算個毛。
兩人不歡而散。
胡明明見陳曉臉色,就知道沒談成。
“我和許向北聊過了,他倒是很願意,但是沒辦法,他說了不算,程益陽一方牢牢把握着控股權。”
陳曉:“現在的股東占比都有多少?”
胡明明:“其實還是程益陽控股,他找來的錢都簽的有一緻行動人協議(在股東大會會議中行使表決權時采取的意思表示)。”
陳曉:“許向北怎麽說?”
胡明明:“他說程益陽水平還是有的,公司前幾年的項目一直在盈利,隻是鹽酸鹽片投入太大。”
陳曉:“我去見見他。”
胡明明自然不會說,找他沒用,當不了家。
很快聯系了許向北。
對方倒是沒推辭,約在一個茶社見面。
“許總好。”
“陳總,果然是一表人才。”
許向北三十五左右,高大英俊,略帶滄桑氣質。
“許總客氣了。”陳曉在他對面坐下。
兩人閑聊幾句。
許向北開門見山:“陳總來是爲了鹽酸鹽片?”
陳曉:“瞞不過你。”
許向北:“公司的事情我不管,都是益陽在弄。”
陳曉:“程總水平确實很高,聽說之前的項目賺了不少錢。”
許向北回憶:“第一個項目是做Tidetron Altra平台型菌株庫,第二年就把投資的錢全賺回來了,後來又陸續做了幾個小項目,掙了不少錢,16年的時候,益陽說要大幹一場,我們當時雄心壯志,開始後續專利藥的仿制。”
陳曉:“快六年了,時間過得真快。”
許向北倒是很坦誠,“陳總,說實話,我也不瞞你,如果我能當家,肯定會把鹽酸鹽片賣給你,但是,我說了不算。”
陳曉笑了下,“沒事,不一定要做點什麽,大家交個朋友,這次來杭州,順便感受一下這邊的環境。”
許向北“哈哈”一笑,“這話,我愛聽,你要說工作,我幫不上忙,你要說玩,那絕對沒問題,接下來這兩天,我來安排,保證讓兄弟體驗到杭州的熱情。”
陳曉笑着:“那就多打擾了。”
許向北拿出電話,“我現在就安排,今天晚上OUT見,咱們不醉不歸。”
約會好了時間,陳曉告辭。
回去的路上問,胡明明問:“OUT是什麽?”
陳曉:“這邊的頂級夜店,名氣很大,今晚咱們去見識一下。”
胡明明苦笑:“我就不去了,老胳膊老腿的,去了掃興。”
陳曉也不勉強。
胡明明一看就不是潮人,去那裏不是享受,是受罪。
甯願在酒店叫一個按腳小妹,也不會去夜店亂搞。
胡明明把話題轉回來,“許向北似乎有點不滿。”
陳曉笑了下,“他肯定不滿,六年時間,隻見投入,不見收益,換個人,早撂挑子不幹了。”
胡明明皺着眉,“程益陽這腦子一根筋,合則兩利的事……”
陳曉:“如果他不是極度自負的人,也不會取得成功,更不要說已經開展臨床三期實驗了。”
胡明明點頭,“難搞,這種人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陳曉:“别擔心,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接下來就看和許向北的談判了。”
胡明明有點驚訝。
不知道陳曉想的什麽辦法。
他自己也是創業過的,碰到程益陽這種拗的人,完全沒思路。
到了晚上,陳曉一個人去了OUT,
果然是燈紅酒綠,群魔亂舞。
陳曉找到許向北時,老帥哥身邊坐了不少美女。
“兄弟,等你半天了,快來。”許向北招呼他。
陳曉剛坐下。
許向北:“我兄弟初來乍到,特意從上海趕來,我們一定要盡好地主之誼,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Amy……”
因爲打扮的差不多,陳曉一時也記不住,幹脆用她們的首個字母代替,
分别是A、B、C、W、H五個。
A是個大胸妹子,穿了一件抹胸,腰肢細的不見一絲贅肉。
湊在陳曉身邊問,“大叔,玩遊戲嗎?”
陳曉臉一黑,老子才二十多歲,你叫我大叔,
假裝咳了一下,糾正道:“叫哥哥就行,我九零後。”
A奇怪看了他一眼,“我04的,昨天碰到一個00的,人家都叫他阿姨。”
陳曉放棄了,“玩什麽遊戲?”
“抓手指。”
陳曉這個倒是玩過,“行。”
“抓手指”,不是什麽夜店黑話,就是字面意義上的抓手指。
抓到别人的手指,被抓到的那個人喝酒。
看起來雖然弱智,但玩起來不亦樂乎。
因爲裏面藏着很多渣男的套路。
第一局,A抓手指,
伸出手掌,大家把食指放在手掌下面。
随着一聲“跑”。
許向北被抓到了,罰酒一杯。
第二局,第三局,第四局……
A見陳曉始終跑得快,就改變規則了,
她做一個動作,模仿最慢的人喝酒,
第一局,比了個心,
E妹子最慢,喝了一杯,
第二局,A去掉了自己的項鏈,
兩個男士無言以對,隻能喝酒。
……
夜店的遊戲大多就是這樣,一步步來,先放松女孩的警惕,慢慢尺度就大起來。
從摟住身邊的女孩開始,或者是叼身邊女孩的頭發,
然後是把身邊女孩公主抱舉起來,
最後再到和身邊的女孩接吻,
……
陳曉感覺幾個妹子對他虎視眈眈,自然要保護好自己,
盡量不喝或少喝,
到了最後,果然隻剩下他最清醒,
搖搖晃晃去了洗手間,放松一下,
回來正洗臉時,
一個聲音打斷他:“我就猜到你耍賴了。”
陳曉扭頭一看,正是大胸妹子A。
“你在裝醉。”
A嘻笑:“沒點水平,怎麽敢在夜店混。”
陳曉接過女孩遞來的紙巾,擦了擦臉,
“許向北是不是交代了你們什麽,今天的火力都集中在我身上。”
A笑了下,“他說你這人有點假正經,誰要是能把你灌醉弄上床,就給五萬塊。”
陳曉愣了一下,這個家夥!
拿自己當賭注了。
還是有别的目的……
“你想掙這錢?”
A連忙搖頭,“我已經拿了一萬,就不貪心了。”
陳曉笑了下,“謝謝你的提醒。”
感謝陶良友兄弟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