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早餐,各自回房間。
也許是飯飽神虛,剛才一點睡意沒有的顔玉,回房間後倒頭呼呼大睡。
柳根卻脫下浴袍,穿上衣服,出酒店,打車前往梅迎春租住的公寓。
梅迎春起了個大早,到早市買了中午要給柳根做的菜,剛回到公寓,柳根便到了。
與梅迎春同租的那個女人,還沒醒。
“柳根,你看上去臉色很不好,是不是沒睡好呀?”梅迎春看到柳根疲倦的面容,雙手捧住他的臉,關切的問。
“呵呵……是嗎?”柳根憨笑着摟住梅迎春的腰,把她的身體貼緊自己,他有些耐不住的想和她歡愛。
盡管昨晚一夜沒睡,而且發生了那麽大的事,又和顔玉說了那麽久的話,柳根早沒了睡意,反而覺得身體很興奮,似乎身上有什麽東西需要盡情發洩完,把身體掏空了才能完全放松下來。
柳根還處在昨晚高度緊張的狀态中,繃緊的神經,需要放松。
梅迎春是最好的放松對象。
久别勝新婚。
梅迎春自從離開南海後,還沒和男人睡過覺,處在她這樣年齡的女人,這麽久沒和男人做過,身體就像一堆幹草,遇火星就燃,昨夜柳根點燃的火焰,還在她身體裏燃燒,此刻,柳根隻是那麽親密的摟抱,便把她渾身的火焰給煽起,燒得她渾身滾燙。
柳根進入她身體的時候,感受到了梅老師體内的那種炙熱的溫暖。
當兩人氣喘籲籲的完成身體碰撞後,柳根像是癱軟了似的,趴在梅迎春身上,很快便熟睡了過去。
梅迎春等柳根沉沉睡熟,才很小心的把自己嬌小的身軀,從柳根那健碩的身體下移出,然後給柳根蓋好被子,穿上睡袍,到衛生間沖了個熱水澡後,開始給柳根做他愛吃的酸辣鯉魚。
柳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多了,這一覺,讓他恢複了精神。
“梅老師,你的那個室友呢?”柳根沒看到和梅迎春同租的那個女人,坐在擺滿菜肴的餐桌邊,拿起筷子問。
“和她的未婚夫上街了。”梅迎春給柳根碗裏夾了一大塊魚肉說:“快吃,很久沒做這道菜了,不知道還合不合你的口味。”
柳根嘗了一口:“嗯,好吃,還是原來在梅老師家第一次吃到的那個味。”
梅迎春沒有動筷子,而是雙手肘放在桌面上,雙手捧着下巴,呆呆看着柳根大口的吃飯菜,似乎看着柳根這種有些粗魯的吃相,讓她很享受很滿足,就像在床上,她喜歡柳根那近乎瘋狂的粗魯動作和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的粗言穢語。
“梅老師,你也吃呀。”柳根往梅迎春碗裏夾了一筷子菜,口中塞滿了飯菜含糊的說。
梅迎春颔首一笑,拿起筷子,這才吃起來。
“梅老師,我有件事,需要請你幫個忙。”柳根裝着漫不經心的談起,絲毫沒減慢吃飯的速度。
“你說,什麽事?”梅迎春望着柳根問。
“我需要找一家香港的私家偵探社。”柳根用筷子夾起魚頭,放進碗裏說。
梅迎春卻吃驚的放下筷子問:“找私家偵探社……柳根,你要做什麽?”
“查一個人,準确的說,查一個到香港辦事的南海市的男人,在香港的一切活動。”柳根笑了笑說:“梅老師,你别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像是我變成了一個你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似的。”
梅迎春張口想說點什麽,但沒說出口,再次拿起筷子,扒拉一口碗裏的米飯,她了解柳根的爲人,不相信他會幹什麽違法犯罪的事,既然他想查一個人的行蹤,那肯定這個人與他有某些關聯,或許是生意上的事。
“什麽時候?”梅迎春輕聲問,她如此問,是答應了爲柳根的要求。
“越快越好。”柳根放下碗筷,盯着梅迎春說:“梅老師,這件事對我很重要,要不是明天我期末考試,我會親自到香港一趟,要是可以的話,我希望梅老師能盡快到香港去,找一家比較專業的私家偵探社,隻要他們能查找到我需要的信息,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梅迎春從柳根的語氣中,聽出他的決心和急迫:“那我今天下午就過去一趟,要查的那個人叫什麽名字?”
“張向東,他過境用的是這個名字,四十幾歲的男人,南海市人,過境的理由是商務……”柳根把周傑過境用的化名和身份,詳細的告訴梅迎春。
梅迎春找來紙筆,把柳根說的,詳細記錄下來。
“我需要私家偵探社追查的是張向東從入港那天開始,在香港的一切活動,包括他見了什麽人,去過哪些地方等等。”柳根最後說。
“你有這個人的照片嗎?”梅迎春問。
“沒有,隻要私家偵探社到香港出入境的口岸管理處一查,就能查到這個人的所有信息。”柳根說。
“要是同名同姓呢。”梅迎春又提出疑問。
“按我說的那個時間段入港,加上南海市人,四十幾歲的特征,應該不會那麽巧會有另一個張向東出現。”柳根想了想又說:“這樣,爲了保險起見,等偵探社的人查到張向東的入港資料後,把上面的照片傳真給我看看是不是那個我要找的人。”柳根說着,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梅迎春:“梅老師,這張卡你收着,裏面的錢也許不夠,就當做是給偵探社的定金,等他們把我需要的資料查找到,我會把剩餘的錢打到這個賬戶裏,密碼是我入學那天初次見到梅老師的日子。”
梅迎春伸手接過銀行卡,她也确實沒有多少存款,也許找的香港那邊偵探社需要花很多錢,要是拒絕柳根的這張卡的話,到時候恐怕會耽誤了他的事。
“我先收着,等我和對方談妥價錢後,再聯系你。”梅迎春說。
“要找最專業的。”柳根叮囑道。
“下午我不能去送你了。”梅迎春又說。
“沒關系,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還很多,我還會到深圳來看梅老師的。”柳根說的是實話,既然知道梅迎春現在的具體住址,他當然會經常跑深圳來找她。
梅迎春臉有些羞紅,給柳根夾了菜說:“快吃,都涼了,我知道你的飯量,小時候你娘給你起的飯桶外号,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呵呵……”柳根憨笑着,重新拿起筷子,大口的吃起來。
柳根先把梅迎春送到口岸,才回到酒店。
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顔玉已經起床,她以爲柳根也沒吃午餐的睡了一上午呢,睡眼惺忪的敲開柳根房間門的時候,柳根正在收拾背包呢。
“根哥,你怎麽不叫醒我呢?”顔玉撓着頭抱怨。
“不是還早嘛,餓了,快收拾東西,咱們到樓下餐廳吃點東西。”柳根提起背包,拉着顔玉胳膊走出自己房間,要到顔玉的那間屋子幫她收拾東西。
“你先下去,我一會就下來。”顔玉畢竟是個大姑娘,怎好讓一個男生看到她換洗的褲頭之類的貼身衣物呢。
“那好,我先下去服務台結賬。”柳根應了一句,先下樓了。
等結清住宿費,顔玉也收拾整齊的下樓,柳根在酒店的西式蛋糕店,給顔玉買了ru酪蛋糕。
“梅老師今天下午到香港去了。”柳根在出租車上給顔玉說。
“她同意幫忙?”顔玉吃着蛋糕問:“你啥時候去找她的?”
“你睡覺的時候。”柳根把目光投向車窗外,心想現在梅迎春應該人在香港,也許正在和某家偵探社談呢。
“根哥,可能花費不收呢。”顔玉說。
“沒關系,爲了楊支隊長。”柳根答:“隻要能查到咱們需要的,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飛機因天氣原因,晚點了一個多小時。
當柳根和顔玉兩人走出機場到達大廳的時候,有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站在柳根身前:“你是柳根?”
柳根感覺有些不對勁,點頭回答:“我是柳根。”
“你們是……”顔玉也發覺不對,剛開口,其中一個男人拿出警官證和拘留證。
“請你和我們到刑偵支隊一趟。”
“你們是刑偵支隊的?”顔玉皺起眉頭問:“我怎麽沒見過你倆?”
“但我們認識你,你是特警大隊狙擊班的顔玉。”另一個便衣說:“我倆是重案組負責外勤的。”
“爲什麽要拘留我?”柳根問。
兩個便衣,也不不給柳根上手铐,一左一右,架着他的胳膊往外走,小聲說:“你涉嫌殺害海蜃娛樂城經理孫洪明。”
“什麽?”柳根大吃一驚,跟在身後的顔玉也驚得跑前攔住兩個便衣。
“你們搞錯了!根哥他怎麽可能是殺害孫洪明的兇手呢?”
“顔玉,請你讓開,知道你這是什麽性質嗎?”一個便衣拉下臉提醒顔玉别妨礙他們辦差。
“我跟你們一起走。”顔玉說,讓開攔住的路,她當然不會眼睜睜的看着柳根被兩個便衣警察帶走。
“孫洪明被害的那天晚上,楊支隊長可以證明我……”柳根急糊塗了,把楊汝城搬了出來。
“别忘了,楊支隊長已經光榮了。”一個便衣警察冷冰冰的回答。
顔玉問:“是誰讓你們到機場抓根哥的?”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竟然有人知道他倆今天從深圳乘飛機回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