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玉一個人也沒心思吃晚飯,打車回到酒店,在附近買了盒飯對付了一頓,便回她的房間洗了個淋浴,穿着酒店的浴袍,坐在床上看電視,不停的看表看手機有沒有漏接的電話,時不時的會走出房間,到隔壁柳根房門前敲門。
眼看着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十二點過,還不見柳根回來,忙了一天的顔玉,看着電視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當她聽到有人悄悄開門進來的時候,還以爲是柳根呢,剛睜開眼,腦門上被一支手槍抵住,兩個男人,站在床前:“别出聲,否則斃了你!”拿槍的男人低聲警告。
顔玉以爲對方不是爲财就是爲色,作爲女人,首先顧及的,是身上浴袍有沒有走光,她雙手緊緊抓住浴袍胸前位置,因爲那個地方,要是開了,裏面的内容,就會被床前兩個男人看到,下面倒是沒關系,穿了褲頭,即使露出來,也看不到什麽内容。
“你們想幹什麽?”這是顔玉作爲女人在那種時候,能問出的最合适的話,眼睛朝抵住腦門的槍管看一眼,戴了消聲器的。
拿槍的男人臉上露出一笑:“别擔心,我們不是來劫色的,隻要你乖乖的聽話,我們兄弟兩,保準你啥事沒有。”
這時,又進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給屋裏的男人說:“隔壁那小子沒在。”
顔玉一聽,多少明白對方是沖着自己和柳根兩人來的,問:“你們是什麽人?”
“還用問嗎?”拿槍的那人嬉笑着說:“快起來把衣服穿上,跟我們走。”
有一個男人打電話,顔玉聽到他說的是粵語,看多了香港警匪片,多少也能聽懂幾句。
“老闆,隻抓住女的,男的不知去哪啦……好的……知道啦……”挂了電話後,那男人給其餘三個說:“老闆交代,不得對這個女生無理,把她的手機帶上,快點離開這裏。”
拿槍的男人催促道:“快穿上衣服,總不能讓我們哥幾個幫你穿。”
“你們要帶我去哪?”顔玉挨個的看,記住他們的摸樣,她想到這些人竟敢以真面目出現,看來自己的命要丢了,隻希望他們沒找到柳根。
“少廢話!要是你不想穿衣服的話,那哥幾個隻好這樣把你帶走了!”剛才打電話的男人低聲吼道。
“你們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顔玉很鎮靜的冷笑問。
四個男人笑了,其中一個說:“難道你是做雞的。”
“我是警察。”顔玉冷冰冰的說:“知道襲警犯的是什麽罪嗎?”
四個男人一聽,相互看了一眼,有個男人開始搜顔玉脫下的衣服口袋和包,果然,從包裏找到了顔玉的警察證件,那男人看了一眼,臉色變了,遞給打電話的那個,用粵語說:“還是個特警。”
打電話的男人拿過去一看,皺起眉頭,嘀咕一句:“不是說是個女學生嘛,怎麽變成特警啦?名字也不對!”
“大哥,是不是抓錯人啦?怎麽辦呀?”拿槍的男人問。
“先帶走再說,她已經看到了我們的樣子。”打電話的男人說。
搜衣服口袋和包的那個男人,把衣服扔給顔玉:“快穿上!”
顔玉從幾個人的對話中,知道自己兇多吉少,跟他們走是死,不走也是死,還不如跟他們去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死也死個明白。
打定主意,背過身去,先把褲子穿上,然後才開始戴胸罩,這些,都是穿着浴袍完成的,最後,把浴袍脫下,穿保暖内衣和羊絨上,從床上下來,穿好襪子套上靴子,拿起羽絨服說:“走。”她想盡快離開,那樣,柳根回來就遇不上這種事了,最起碼,他能活下來,有個将來爲自己報仇的人。
“你最好老實點,不然,我會在你漂亮的身上,射一個血窟窿。”拿槍的男人,一把奪過顔玉的羽絨服,搭在他拿槍的右手上,用槍口在顔玉的肋部戳了一下說。
顔玉沒想過反抗,她清楚反抗也是徒勞的,一兩個也許還有機會,但對方四個,而且始終有個男人用槍抵住自己,隻要自己稍微有反抗的動作,對方極有可能開槍。
酒店的樓道靜悄悄地,沒任何人,顔玉跟随四個男人,上了電梯,到樓下大堂,她朝總服務台的兩個漂亮女服務生看了一眼,見她們還微笑的爲自己送别。
酒店外的停車場,有一輛本田商務車,其中一個上了駕駛室,打電話那個像是頭,坐進副駕駛位置,拿槍的那個和另一個,分别坐在顔玉兩邊,似乎他們幹這行已經很有經驗了,動作麻利,一點不拖泥帶水。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那個男人,在車開動後,又打電話:“老闆,女的不是學生,也不是叫歐陽雪,是個女特警,叫顔玉……和那個小子一起下飛機到酒店絕對沒錯……可能是南海那邊把人看走眼的啦……我們現在正在趕往那裏……”
顔玉聽着那個人講的話,心裏似乎明白了什麽,等那個人把電話挂斷後,問:“你們的老闆,是不是叫孟憲維?”
四個男人一聽,都吃驚了,打電話的那個回頭盯着顔玉問:“你怎麽知道的?”
“别忘了,我是警察。”顔玉冷笑一聲,乘此機會,發揮道:“我們早就盯上他了,他的姐夫,是警方通緝要犯,叫李甘,你們應該看到過報道的。你們的老闆,在李甘出事後,到過南海,要不是他以李甘兒子李天意舅舅的身份去看望外甥,我們也許還不知道李甘有個小舅子……我知道你們都是替他賣命的,識趣點,把我放了,可以對你們四個網開一面,本來你們不是警方的目标,不知道爲孟憲維坐牢……也許就在你們抓的時候,警方已經在布置抓捕孟憲維了……”
“你給老子閉嘴!”打電話的那個男人氣急敗壞的擡手扇了顔玉一個耳光,然後給她身邊的兩個男人說:“把襪子脫下來,堵住她的嘴!”
拿槍的那個男人笑嘻嘻的給顔玉另一邊男人說:“你的腳臭,用你的襪子,準這特警小妞給熏暈過去。”
那男人笑哈哈的把腳上的運動下脫下,一股臭烘烘的味道頓時彌漫在車内。
顔玉用手捂住口鼻說:“我不說話就是,快讓他把鞋穿上!”她是個愛幹淨整潔的人,别說那人的臭襪子塞住嘴,就連聞着她都惡心。
四個男人哈哈的笑起來,多了鞋子的男人,把兩隻臭襪子退下後,要往顔玉口中塞。
顔玉的雙手雙腳沒被捆綁,一拳砸在手裏拿了臭襪子的男人臉上,那男人吐出一口血水,狠狠的說:“敢打老子!你活得不耐煩了!”說着,一把掐住顔玉的脖子,把她按在座椅靠背上,另隻手硬往顔玉口中塞臭襪子。
顔玉掙紮着,雙手去掰男人掐住脖頸的手,緊閉住嘴。
那個拿槍的男人,用槍口抵住顔玉的耳朵,笑着說:“聽話點,免得受罪,要是把哥們惹急了,小心輪-奸了你,想你這樣漂亮的肉票,哥幾個可是很少遇到的。”說着,用另隻手,伸下去,朝顔玉兩腿間摸。
顔玉夾緊雙腿,眼淚花都流出來了,隻好慢慢張開口,讓那個男人把他的兩隻臭襪子塞在自己口中,雙目淚汪汪的盯着這個男人。
然後,那個塞臭襪子的男人,又把皮帶解下來,把顔玉的雙手扭朝身後,捆紮住她的兩隻手腕。
拿槍的男人,手沒能伸到想伸進去的地方,還在努力着要分開顔玉的雙腿,可顔玉甯可被臭襪子塞住口,死也不願這個男人的手伸到自己那個寶貴的地方去。
打電話的那個男人扭回頭喝了一聲:“夠了啊!”
拿槍的男人隻好作罷,撤回手的時候,在顔玉胸口上捏了一把,笑嘻嘻的說:“老子玩過無數的妞,可就是還沒玩過當特警的小妞,玩起來肯定很帶勁!”
顔玉都不敢吸氣,一吸氣,那股臭襪子的味道,就會被吸進肺裏,随血液一起流遍全身似的惡心,可要是反抗的話,很可能會遭到更糟的輪-奸,與其被這幫禍害糟蹋了身體,還不如被臭襪子給熏死呢。
顔玉都有了咬舌自盡的念頭了,可她不甘心就這麽死去。
路上車輛很少了,車開得很快,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到了一個倉庫門口,倉庫的大門立即打開,車子直接開了進去。
當顔玉被人拽下車後,雙目看到了在李天意母親那裏看到過照片上的那個人:孟憲維。
孟憲維看了顔玉一眼,把那個帶頭的拉到一邊,小聲在嘀咕什麽,并從他手中,拿過顔玉的那個手機,找了半天,不知道哪個是柳根的電話,于是走到顔玉身邊,讓人把她口中塞的臭襪子拿下來,說:“給那小子打電話,讓她到這裏來救你。”
顔玉嘴巴塞的臭襪子被拿掉後,深深喘了幾口氣,怒目瞪着孟憲維說:“我認識你,你就是孟憲維!”
剛才孟憲維已經聽了那個打電話的人把路上顔玉說的話了,微笑着回答:“沒錯,我就是孟憲維,既然我現在知道你們這些條子要抓我,那我更沒什麽好顧忌的啦!”說完,一把揪住顔玉的頭發,惡狠狠的說:“想活命的話,最好打電話給那個小子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