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根苦笑道:“我讓你多跟陳總學習,多看些經營管理方面的書,你看看你,落伍嘞!都快變成一個邊緣人嘞!”柳根拍了祥子後腦勺一下說:“拳頭産品就是很賺錢的産品,以後公司要靠它生存的産品。”
“呵呵……我不是高中都沒讀完嘛,哪能跟你和陳總比嘞。”祥子摸着後腦勺尴尬的笑。
“等資産重組完成以後,部分阻礙集團發展的資産,比如土地和廠房,便可以出售,用出售的錢,進一步投入到研發中心和産品營銷中……用不了兩年到三年,南海藥業便會成爲南海市醫藥企業中最賺錢的一家藥企。”柳根非常自信的說。
“根哥,到那時候,你是不是也該名正言順的出任董事長兼總經理嘞?”祥子被柳根這番話給說得熱血沸騰。
柳根再次拍了祥子後腦勺一掌:“你忘了我是什麽身份了嗎?我還是個學生,我的理想不是什麽董事長總經理,而是當一名外科醫生。”
祥子急了:“那不是便宜了秦越那小子!難道就那樣讓他逍遙快活的當董事長總經理?”
“你以爲董事長和總經理那麽好當呀?”柳根瞪祥子一眼,皺起眉頭問:“我說祥子,你不會是想當懂事長或總經理?即使讓你當,你有那個能耐嗎?别以爲董事長總經理整天坐在豪華辦公室裏無所事事,出入高級酒樓飯店逍遙快活,尾随高官屁股後面聞臭屁那麽簡單!”
“呵呵……有根哥你在,我哪敢想嘞,隻是我覺得總不能讓秦越那小子一直那麽威風下去……”祥子低下頭傻笑着嘀咕。
“行嘞,想這些沒啥意思,你還是腳踏實地的把食爲天管好,馬上要開第三家店嘞,紅薯哥最近幾天,我都沒見到人,都在忙心怡花園那邊新店的裝修嗎?”柳根問。
“他每天一放學,騎上車就過去嘞,總是擔心裝修公司偷工減料,說必須每一關都監督好,紅薯哥這人辦事,就像他烤的紅薯一樣,必須做到皮黃味香才滿意。”祥子回答。
“咱們食爲天,需要的就是紅薯哥這樣腳踏實地的人。”柳根發自内心的說了一句。
這時,歐陽雪喊:“柳根,祥子,快來吃飯,一會涼了!”
“嫂子真好!”祥子冒出這麽一句。
“嫂子……哈哈……你小子可别在歐陽面前這麽喊她啊,小心她賞你個大耳光!”柳根再次拍了祥子後腦勺一掌,也隻有他敢這樣拍祥子的腦袋,要是别人,祥子不和人拼命才怪。
-------------------------------------------就在當晚,任孝堯父子倆,爲沒能按計劃拿到南海藥業股權争,在家裏書房鬧了點小小不愉快。
“一塊肥肉,就這樣被不知從哪鑽出來的野狗給叼走了,要是爸早聽我的,隻要再多花一兩千萬,就能把南海藥業拿到手!”任家駒有些氣急敗壞的指責他老子。
“你懂個屁!”任孝堯完全沒了人前笑面虎的摸樣,陰沉肥臉怒斥兒子:“南海藥業是個沉重的包袱,誰背在身上,都會被累垮!”
“表面上南海藥業是虧損,可幾個藥廠和土地,可是價值十幾個億啊!咱們等于把十幾個億拱手讓給了别人!”
“虧你還是我任孝堯的兒子!”任孝堯點燃一支香煙,翹起二郎腿瞪着任家駒:“你也不想想,那十幾個億的資産,就那麽好撈到手的嗎?幾千個藥廠工人鬧起來,可不是兒戲!搞不好,會把我給牽扯出來的!我要是倒了,你還能有什麽?”
父子倆沉默了一陣,任家駒才咬牙切齒的說:““媽的!到底是誰在背後跟我們過不去!”
“我讓人查過了,表面上,秦越是那家投資公司的法人,可他一個南海藥業集團研發部總經理,一下子哪來那麽多的錢,是有人在公司成立那天把一筆錢劃撥給投資公司的。劃撥那筆錢的賬戶上的名字,竟然是個死人,知道這個死人是誰嗎?”
“死人賬戶……是誰?”任家駒眉頭緊鎖的問。
“李嘉禾的老婆!”任孝堯一字一句的說出來。
任家駒驚得睜大了雙眼:“我說呢,原來是李嘉禾在背後撐腰呀!”
“他以爲用死去的老婆賬戶,就能掩人耳目,想得也太天真了!”任孝堯哼了一聲:“既然你李嘉禾要出風頭,那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爸,你不覺得奇怪嗎?”任家駒皺着眉頭說:“李嘉禾幹嘛會插手南海藥業的股權之争?難道他是沖着南海藥業集團旗下幾家藥廠的土地去的?”
“錯!”任孝堯把手中的煙頭按滅說:“嘉禾集團在全國各主要城市的土地儲備量,足以開發十年八年的,他怎麽能在乎那幾塊會惹來麻煩的地皮呢,你别忘了,李嘉禾的命是誰救的。”
任家駒脫口而出:“爸,你是說柳根他……”
任孝堯擡手示意,沒讓兒子往下說,站起身來走到窗戶邊,雙手背在身後,好一陣才轉過身來,望着兒子說:“家駒啊,我記得你給我提到過柳根那小子被學校記大過處分的事,是留校察看一年,對嗎?”
任家駒點點頭:“沒錯,是留校察看一年。”
“也就是說,隻要在處分期間,他惹出什麽事的話,會被學校除名咯!”任孝堯微笑着說。
任家駒呆呆的望着任孝堯:“爸,學校裏有個傳言,說與柳根作對的人,沒一個好下場的,李天意父子和張強,就栽在了柳根那個窮小子手中,要是我們和他作對,會不會把他逼得狗急跳牆,拿南海藥業集團這次股權拍賣我們找過他的事惹出更大的麻煩來?”
“那又怎麽樣,他有何證據?憑空捏造嗎?哼……他要是敢對一個在職副市長進行誣陷,那他這輩子可是徹底完蛋了!”任孝堯來回的在書房裏走來走去。
“可是,我們也沒他任何把柄呀。”任家駒說。
“我有辦法!”任孝堯站住腳,臉上露出詭異的笑:“但暫時還不能用,等地産公司的拍賣結束後,我會把他們一塊收拾了!”
“他們是誰?”任家駒不解的問。
“你不必多問,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任孝堯揮揮手說:“目前需要解決的是,如何讓李嘉禾及别的幾家地産公司資金緊缺。”
“爸,該如何做?”任家駒問。
“這不是馬上年底了嘛,是一年一度銀行放緩貸款和追繳貸款的時候,隻要利用好這個時間差,通過我的特殊身份,給各大銀行施點壓,就能讓李嘉禾他們手忙腳亂。”任孝堯慢慢坐下來,再次點上一支煙吞雲吐霧。
任孝堯的這一招,三天後開始顯效。
嘉禾集團幾乎同時接到幾家銀行的書面通知,銀行要求嘉禾集團在一個月内賬戶裏的錢,除嘉禾集團向銀行貸款的那部分外,隻能自由使用剩餘的部分。
接到銀行書面通知的,還有其他幾家報名參與競拍的房地産公司。
銀行靠的是放貸生存,企業靠的是銀行貸款賺錢,兩者之間密切關聯。
銀行的這種每到年底收緊銀根的慣例,并不新奇,每到年底都會這麽做,但每次也就那麽十天半月,可這次卻要求一個月時間,要是嘉禾集團不參與競拍,也不會有任何資金壓力,可李嘉禾沒想到銀行會在關鍵時刻,落井下石,他找了幾家銀行的行長,要求在拍賣期間放款,但沒有一個行長敢點頭。
距離李甘房地産公司的拍賣,不到二十天時間了,李嘉禾心裏清楚,僅憑集團可以支配的現有資金,是争不過任家父子海外财團的。
當然,他有另外一條路,那就是放棄,但李嘉禾不願這麽做,這不是争口氣的問題,他從不和人鬥氣,他之所以想拿到李甘旗下房地産,是出于一個企業家的良知,不想看到這部分資産,落入到一個貪官手中。
李嘉禾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系,從幾家關系非常好的大公司借了一部分資金,加上公司現有能動用的,還是沒到他預估的那個數,他比誰都清楚,要想赢下這場拍賣會,必須準備比對手多三分之一的錢。
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李嘉禾隻好給柳根打電話。
柳根下午放學後,和往常一樣,與歐陽雪到店裏吃晚飯,隻要柳根沒别的事,兩人會在晚飯後到圖書館自習兩三個小時,然後柳根再騎車回公寓。
接到李嘉禾電話時,柳根和歐陽雪已經吃過晚餐,手牽手的朝圖書館走。
“嘉禾哥……”柳根邊走邊接聽。
“柳根,我有重要的事找你,在大學路食爲天等着,我派去接你的車已經在路上。”李嘉禾也不過多客套,直接說。
“好嘞。”柳根挂了電話後,給歐陽雪說:“歐陽,和我一起到嘉禾哥家裏一趟。”
“好啊,正好我也想韓雪了。”歐陽雪點頭答應,兩人回到店裏時,李嘉禾派來的車也到了。
半個多小時後,便到了李嘉禾的家。
見面客套的寒暄完後,歐陽雪陪韓雪玩耍,柳根随李嘉禾進了書房。
柳根在李嘉禾把書房門關上後,才看出他臉上的憂愁,剛才在家人面前,他始終樂呵呵的。
“嘉禾哥,發生什麽事了?”柳根開口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