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陳浩,是我們食爲天的總經理,倒沒說具體樓盤,隻說想買套一居室的自己住,覺得租房不劃算。”柳根回答。
“讓他先看好樓盤,然後你再打電話給我說一聲。”李嘉禾似乎對這樣的事習以爲常了:“柳根,你和祥子也各自買一套住,心怡花園那邊,地段好,而且是精裝修,以後升值空間很大,将來中國的房産,會成倍的增值,越早買越好,我讓售樓部,給你倆最大的優惠,同時,還可以把戶口遷到南海,這樣,有利于你倆将來在南海的發展。”
“謝謝嘉禾哥,過兩天,我和祥子去看看房子再給你打電話。”柳根正愁從公寓搬出來沒地方住呢。
“盡快去看,房源不多了。”李嘉禾說:“還有,新公司注冊的事,也要盡快辦,等你注冊好公司,我把錢給你劃過去,王偉那邊,我替你打聽着,一有報名的消息,我會通知你,但你要找好競拍的人,先熟悉一下競拍的方式,到時候别亂了陣腳,隻要不超出八千萬,也就是起拍價的一倍就行。”
“哎……知道嘞。”柳根愉快的回答。
“還有,你接手南海藥業後,想好了該如何盤活現有資産嗎?”李嘉禾問。
這個柳根到還真沒想過,他搖搖頭老實的回答:“這我還沒想過嘞。”
“那你現在就得準備,最起碼,你找的那個替你出面的人,必須對醫藥行業的運作非常熟悉才行。”李嘉禾提醒道。
柳根腦子裏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何不讓他出面成立新公司呢。
在回學校的途中,柳根給祥子說:“明天中午,你陪我去找秦越。”
“錢解決了,該打聽的消息也得到了,幹嘛還找他?”祥子不解的問。
“我想讓他出面,替咱們拍下南海藥業的股權。”柳根很平靜的說。
“根哥,你可得想好嘞,秦越過去是李甘的人。”祥子提醒道。
“他是誰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用好他。”
祥子不再說什麽,他知道柳根已經不再是過去高中時他認識的那個柳根了,對他,除了兄弟般的情分外,祥子甚至開始有些崇拜柳根,短短一年時間,從白手起家,到現在每天日進萬金,走過的每一步,祥子都曆曆在目,不管遇到多大的事,隻要有柳根在,祥子心裏都感到踏實,一點不怕,似乎這個世上,沒有柳根解決不了的麻煩。
“根哥,要是買房的話,咱們手頭可沒閑錢嘞。”祥子說:“要不再等一段時間。”
“目前牛羊肉生意,現金周轉很順暢,我和陳總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先挪一筆錢出來用,當作提前分紅,要是可能的話,我想咱們統一購買四套,老賈也需要房子,要不是他,這筆牛羊肉生意咱們還攬不到手嘞。”柳根算過一筆賬,每天十噸的牛羊肉,可以淨賺兩萬多,按目前南海市的房價,四套一百平米以内的房子,按揭首付款一共也花不了六十萬,一個月的牛羊肉生意賺的錢足夠首付了,何況李嘉禾答應給予最大的優惠,能省不少的錢。
“是啊,老賈的功勞不小,要是能長期與農場合作下去,兩年後,咱們每個人都能成百萬富翁嘞,用不了五年,我就能把爹欠下的債全部還清嘞。”祥子樂呵呵的說。
“你别忘了要是拍下南海藥業股權,咱們身上,會背負一個非常巨大的沉重包袱!”柳根是不輕易歎氣的人,現在資金雖然落實了,可一想到将來要是不能盤活南海藥業,就會被這個龐大的包袱給壓垮。
“根哥,你說藥品能像咱們的牛羊肉買賣一樣賺錢麽?”祥子皺起眉頭問。
“不知道,但我相信一點,人可以不吃肉,但生病了不可能不花錢,沒有人能保證自己一輩子不得病,就憑這,不愁沒人買藥。”柳根說。
兩人一路上說着話,車子快到大學路了,祥子問:“根哥,我直接送你回公寓?”
“糟了!”柳根這才想起,夏陽和溫寒梅母親,還在店裏等着呢:“開快點,到店裏去,還沒把大姨送回家嘞。”
當車子停在店門口,柳根和祥子還沒下車呢,看到大寶、和尚和二愣三人歪歪唧唧的走上前來。
“大寶怎麽又和這兩個混蛋裹在一起嘞!”祥子咬牙切齒的說。
柳根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從車上下來,看到夏陽跑過來,給祥子說:“祥子,你送夏陽回學校,我有事和大寶他們談。”
“根哥……”大寶尴尬的笑着叫了柳根一聲:“我把和尚和二愣帶來見你。”
柳根掃了站在大寶身後的和尚和二愣兩人一眼,兩人陪着笑臉,各自開口喊了一聲‘根哥好’。
“大寶,招呼他們坐。”柳根說完,看着夏陽問:“大姨呢?”
“我送姨媽回去嘞。”夏陽回答。
“讓祥子開車送你回學校,我還有事。”說完,幫夏陽把自行車擡上車。
“柳根哥,那兩個賊頭賊腦的家夥是什麽人呀?”夏陽小聲問,看了和尚和二愣兩人一眼。
“不該問的别問,快上車。”柳根拽起夏陽胳膊,把她推上車。
看着祥子把車開遠,柳根這才轉身走到大寶他們坐的桌邊坐下。
“你倆啥時候回到南海的?”柳根盯着和尚和二愣兩人問。
“今天上午。”和尚強裝笑臉的回答。
“大寶,你把我的意思給他倆說了?”柳根又看着大寶問。
“說過了,他倆回到南海後,就直接去找公安,把該說的都講清楚了。”大寶回答。
“警察沒抓你們?”柳根奇怪的問。
“呵呵……我們也以爲警察會把我倆抓了,沒想到我倆主動說完後,卻讓我們走人,說我倆說的那些事,需要一件件的查實,随時會找我倆,要我倆這段時間,别離開南海。”二愣傻呵呵的說。
“根哥,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們以前昏了頭,跟随李天意那個雜種,受他指使,對你和歐陽雪,幹了不少的壞事,今天,我和二愣,給你負荊請罪,要打要刮,我倆毫無怨言。”和尚很誠懇的說。
看到兩人時,柳根心頭頓生怒火,真想狠狠的揍他倆一頓,可一想到歐陽雪說的那番話,隻好強壓住火氣。
“這麽說,你倆不用坐牢了?”柳根還是有些不信的問。
“那個警察說,要是沒人告發我倆,就不必承擔法律責任。”和尚回答:“還不一定呢,等警察查清了我倆說的那些事,也許還會抓我們,但我和二愣想好了,不管以後坐牢還是不坐牢,都不再跑路,在外面躲躲藏藏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還以爲全世界的警察都在找我倆呢,看到大街上的警察和巡邏車,我倆就心驚膽顫的……根哥,我們今晚來,除了向你和歐陽雪賠罪外,還有件事想求你。”
“啥事?”柳根瞪着眼問。
“請你替咱倆在歐陽雪面前說說好話,火車站那事,确實不是我倆本意,是李天意逼着我倆那麽幹,請根哥在歐陽雪面前幫說幾句話,别告發我倆,以後,我和二愣,當牛做馬會報答你的,求你了,根哥。”和尚哭喪着臉哀求道。
柳根心裏覺得好笑,歐陽雪還在自己面前替他倆說話呢,怎麽可能去告發,不過,柳根嘴巴可不這麽說。
“這我恐怕幫不了你倆,還是以後你倆當面求歐陽雪寬恕,畢竟受傷害的人是她。”
和尚和二愣相互看一眼,點點頭,垂下了腦袋。
“根哥,你看……能不能讓和尚和二愣跟我……”大寶陪着笑臉的說:“我現在覺得人手很緊。”
“大寶,你現在是經理,手下需要什麽人,你自己完全可以做主,沒必要問我,但有一條原則,不管什麽人,都不能做有損食爲天形象的事。”柳根沒明說要不要和尚和二愣。
“放心,根哥,和尚和二愣,不會給食爲天和根哥你丢臉的。”大寶打包票的說。
“是啊,根哥,你就像我們的再生父母,我們願意爲根哥你做任何事。”二愣傻愣愣的表态。
“根哥,以後那些賴賬的老賴,交給我和二愣,保準他們不敢賴!”和尚似乎也想表忠心。
柳根心想,也好,以後那些賒賬的終端銷售客戶,不按時把貨款打到賬号上,總得有人追債,這兩個人跟了大寶,也許能派上點用場。
“大寶,你要給我看好他倆啊,要是給我惹出什麽麻煩,我首先拿你是問!”柳根如此說,算是答應收留和尚和二愣了。
“謝謝根哥……謝謝根哥……”和尚和二愣很識趣的立即一疊聲道謝。
“和尚,把你這頭馬尾巴給我剪了,男人就該像個爺們樣,别男不男女不女的。”柳根很看不慣時下同齡人的打扮,在這方面,他是個純粹的保守主義份子:“還有啊,你倆都回家去,以後好生孝順父母,做人不能忘本嘞,父母含辛茹苦生養咱們,不是要咱們幹缺德沒人性的事,要是一個人連自己的父母都不懂得孝敬,那他不配做人,是畜生!”
“是,根哥,你說得對,我們聽你的。”和尚低下頭小聲回答,似乎感到了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