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柳根和兄弟們需要解決的最大難題。
陳浩和祥子不反對柳根的決定,但他倆覺得,憑目前食爲天單薄的财力,要想拿下南海藥業李甘的那部分股權,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現在我能想到的,就是說服嘉禾哥,請他幫我這個忙。”柳根說出自己想到的資金來路:“目前需要搞清楚,李甘那部分股權,究竟市值多少,政府的起拍價又是多少。”
“既然任家父子想參與競拍,那說明起拍價不會很高,我相信任家父子,手頭也不可能有太多的錢。”周永恒說。
“根哥,你不是認識南海藥業集團研發部的秦越嘛,爲何不找他問問呢。”祥子建議。
“他……”柳根眉頭緊鎖,想了想點頭說:“可以找他打聽打聽,但他是做科研的,不一定知道太多,倒是有個人也許能幫得上點忙。”
“誰?”陳浩問。
“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我曾經在嘉禾哥住院的病房,見過他一面,姓王,叫王……什麽來着,我一時忘了,既然他去看望嘉禾哥,說明他和嘉禾哥的關系非同一般。”柳根說幹便幹,拿出手機,給李嘉禾的秘書張慶雲打過去。
“你好,張秘書,是我,柳根……呵呵……沒打攪你周末休息……是這樣,我記得在嘉禾哥病房,見過一面市政府辦公室王副主任,具體叫啥名字……哦……王偉,他現在還當副主任嗎……已經是主任了……”柳根朝周永恒他們三人看一眼,見六隻眼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王主任和嘉禾哥是啥關系……哦……是同學呀……呵呵……沒什麽,忽然想起,随便問問……呵呵……随時歡迎你到店裏來品嘗……打攪了,再見。”
挂斷電話,柳根說:“王偉和嘉禾哥,是科大同班同學,兩人一個宿舍,上下鋪,關系很鐵,現在已經是市政府辦公室主任嘞。”看看時間,快三點了:“祥子,咱們先去接寒梅姐,然後去一趟嘉禾哥的家。今天咱們商量的這事,不能漏半點口風。”
“放心,根哥,事關食爲天生死,我們都懂其中的厲害關系。”陳浩看了祥子和周永恒兩人一眼說。
柳根和祥子從梅迎春家出來,祥子把車停在店門口。
夏陽她們四個女生吃完午餐回來後,一直在店門口遮陽棚下坐着說柳根的笑話,看到柳根和祥子朝她們走來,四個女生忍不住咯咯的笑。
柳根沒了煩心事,臉上恢複到原有的笑容:“你們笑啥呢?這麽開心。”
夏陽給歐陽雪悄聲說:“陰轉晴嘞。”
邱葉和汪霞,相互看一眼,笑得捧住肚子弓下腰,她兩個是第一次從夏陽口中聽說柳根小時候,他母親叫他‘飯桶’。
隻要有邱葉在場,祥子總是感到不自在,他不敢去看她的眼睛,而是望着夏陽說:“夏陽,好久沒見你嘞。”
“以後你會經常看到我的。”夏陽離開歐陽雪身邊,走上前,瞅了柳根一眼說:“咱們走。”
柳根問歐陽雪:“你們中午去哪嘞?”
“約會。”歐陽雪掃了邱葉和汪霞一眼,笑着回答。
邱葉接過話:“是啊,我們去約會了。”
“柳根哥,快上車呀。”夏陽在車上喊。
柳根不知道歐陽雪說的約會是什麽,一頭霧水,上了車後問:“夏陽,你們中午在哪吃的飯?”
“哼……不告訴你。”夏陽鼻子一哼,把頭一揚。
柳根讨了個沒趣,給祥子說:“祥子,快走,一會接不上寒梅姐嘞。”
航班晚點,直到五點多,溫寒梅和她母親,才推着行李從國際到達大廳走出來,排隊等候通關檢查,溫寒梅看到了柳根他們三人,揮了揮手。
母女倆攜帶的行李,還真不少,柳根在溫寒梅母女倆出來後,迎上前幫溫寒梅推行李車。
“柳根,是夏陽讓祥子和你來接我們的?”溫寒梅的面容,看上去有些旅途勞累的憔悴,也沒化妝。
柳根看一眼走在前面,挽住溫寒梅母親胳膊的夏陽,回答說:“夏陽說寒梅姐和大姨今天回來,正好祥子下午沒啥事,就讓他開車一起來接你和大姨嘞。”
溫寒梅似乎有意和柳根走在後邊,她小聲問:“最近沒什麽事?”
柳根明白溫寒梅問的是什麽,點頭低聲說:“暴風雨剛過,風平lang靜。”
“柳根,你有沒聽說孫經理的案子有何進展?”溫寒梅朝前面夏陽他們三人看一眼,知道柳根和火眼的關系很好,以爲柳根會聽說些什麽。
“沒聽說。”柳根回答。
“要是方便的話,你幫我向楊支隊長打聽一下。”溫寒梅又問:“有蘇妙玲的消息嗎?”
柳根搖了搖頭,沒說話。
“我趕回來,是爲了準備參與李甘部分資産拍賣的。”溫寒梅說。
柳根心裏暗自吃了一驚,溫寒梅怎麽會知道要拍賣李甘的資産呢,還以爲她也想得到南海藥業集團的那部分股權呢,于是問:“寒梅姐,你也打算買李甘的投資股權嗎?”
“我想借此機會,涉足房地産業,我看到網站上南海市政府公示的李甘旗下的房地産公司,也在拍賣的列表中。”溫寒梅回答。
“哦……”柳根這才知道,原來溫寒梅不是爲南海藥業,心裏多少舒服點。
“柳根,還有件事,你幫我打聽一下。”溫寒梅又說。
“啥事?”
“幫我打聽嘉禾集團是不是也想得到李甘旗下的房地産公司。”
“啥時候開始拍賣?”柳根随口問。
“大概一個月後,具體時間,還沒定。”溫寒梅回答。
“寒梅姐,你回來了,是不是酒和娛樂城也要開業嘞?”柳根已經想好,不想再幫溫寒梅做事,而且,他打算年底房租到期後,搬出公寓。
“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時候。”溫寒梅回答,然後補充了一句:“等李甘團夥涉黑走私案審理宣判後再說。”
柳根不知道的是,這次溫寒梅要參拍的李甘旗下房地産,也是任孝堯父子所謀劃的,溫寒梅就像柳根一樣,隻不過是任家父子手中的一把槍而已。
上車後,柳根說:“寒梅姐,晚飯在食爲天随便吃點?”
“我有個應酬,讓我媽留下來嘗嘗你們食爲天的美味,上次我媽吃了你店裏的羊肉泡馍和肉夾馍,一個勁的贊不絕口,吃完飯,再麻煩祥子把我媽送回家。”溫寒梅說。
有夏陽陪着,柳根和祥子,都是西北人,老人和幾個年輕人在一起,覺得像是回到了老家一樣的親切,絲毫沒有陌生感,也就沒拒絕柳根的好意。
把夏陽和溫寒梅母親放在食爲天後,祥子和柳根一起送溫寒梅回家。
溫寒梅馬上想見到的人,當然是任孝堯,但她得先回家換身衣服,也沒挽留祥子和柳根,她需要洗漱打扮,趕往和任孝堯約好的地方。
柳根和祥子離開溫寒梅家後,柳根在車上給李嘉禾打了個電話。
“嘉禾哥,是我,柳根……在家裏嗎……我和祥子正前往你家的路上,大概半個小時能到……我有重要的事想和嘉禾哥談……好的,一會見。”柳根挂斷電話,給祥子說:“嘉禾哥說等我倆一起吃晚飯嘞,開快點,别讓他等太久。”
“根哥,溫總應該也很有錢,要是李總那邊不行的話,是不是找溫總問問。”祥子說。
“她現在,也需要大筆的錢嘞。”柳根也想到過找溫寒梅,但機場聽了她一番話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歐陽雪家呢?何不讓她入夥,這樣,就能調用金蠶集團的資金嘞。”祥子爲了李甘這部分股權,也想過很多種辦法。
“我不想用她家的錢。”柳根立即否定祥子的這個想法。
“爲什麽呀?又不是要,也不是借,我說的是合夥。”祥子不解的問。
“别問這麽多,以後你會明白的。”柳根說:“嘉禾哥的公司出面擔保的話,銀行應該可以貸出我們需要的錢。”
“根哥,你是說,找李總,是爲了貸款?”祥子驚訝的問:“那麽大一筆錢,每個月的利息都不是小數嘞!憑咱們食爲天,能承受得了嗎?”
“先不管這麽多,目前重要的,是如何籌夠錢,把股權拍下來。”
“難道就不能讓李總出資,以咱們食爲天的名義參拍嗎?”
“不能以食爲天的名義參加競拍,必須重新成了一個公司,否則,咱們即使有錢,也恐怕拍不到股權。”柳根說:“也不能把嘉禾哥牽扯到裏面去,要是任家父子知道是嘉禾哥幫了咱們,那等于是把嘉禾哥給害了。”
“我就不信惹不起任家父子!”祥子嘀咕一句。
“祥子,你要記住,咱們是外地人,這裏是南海,任家父子在南海的權勢,不像李天意父子那麽簡單。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的話嗎?永遠别小瞧了你的對手!”
“我明白嘞,根哥,就按你的意思辦。”祥子心裏知道,柳根是對的。
李嘉禾的一家,在等柳根和祥子,韓雪得知柳根要來,早已等不及的跑出屋子,站在院子裏張望,李嘉禾陪在她身邊。
柳根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遠遠看到了韓雪和李嘉禾站在别墅前的草坪上。
“根哥,韓雪這小家夥,将來會很幸福。”祥子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