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素白從一個少女,成爲了女人,這種變化,在她身上很明顯,那份羞答答的矜持,像是忽然從她身上像脫衣服一樣的扔掉了,還陶醉在剛才柳根帶給她身心的快樂中,匍匐在柳根結實的身上。
透進隔熱玻璃的陽光,像一張無形的薄被,溫柔地披在肖素白那凝脂般潔白冒細汗的身上,頭發有些淩亂,臉頰潮紅,微喘着嬌聲說:
“現在我終于知道,爲何那麽多男女生們一旦戀愛,便喜歡租房同居了,原來這種事,如此美妙。”
柳根仰躺,他身上那個地方,還沾有肖素白的血,不多,他想讓它們盡量長時間的留在那裏,仿佛就像肖素白整個人黏在了上面一樣,這是他值得紀念的,雖然不是第一次,可卻得到了很多男人如醉如癡想要的東西,難道不值得牢記嗎。
“素素……剛才……不是很疼……”柳根用手在肖素白優美弧線的腰背部上下慢慢移動着,帶着幸福滿足的微笑問。
“有點,但不是很疼,不像别人說的那樣……”肖素白親吻柳根左臉疤痕,覺得他臉上的這個缺陷,都那麽的完美。
愛這個東西就是這麽奇怪,深深愛上一個人的時候,就連對方的缺憾,都會讓人覺得是美的。
“我還擔心弄疼你嘞。”柳根把手滑向肖素白的臀部,在那裏輕柔的摩挲。
“根哥,你也是第一次?”肖素白把頭稍微擡起,是爲了看到柳根的那雙桀骜雙眼,判斷他是否說謊。
這個問題,柳根早想到肖素白會問起,雖然有心理準備,可還是讓他感到措手不及,不過,柳根不想欺騙她,輕輕搖了搖頭說:“不是第一次。”
以爲肖素白會很生氣的從身上離開。
但肖素白并沒那麽大的反應,隻是撅起小嘴,有點生氣似地問:“你第一次給誰了?”
柳根當然不會告訴她是梅迎春。
“給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你是第一次。”
肖素白伏下頭,在柳根唇上吻一下,嬌笑說:“這話說得可真好聽,還以爲你是根不會發芽的柳樹根頭呢,原來也會說出如此讓人聽着很甜蜜的話呀……呵呵……看在你這句好聽話的份上,本小姐原諒你把第一次給了别人,既往不咎,你也不用擔心我會爲此耿耿于懷。”肖素白如此說,是因爲柳根答應與她約會以來,從沒說過一句甜言蜜語。她稍微停了一下,像是很好奇的問:“我和她,你覺得誰更好一些?”
“你說的她,是誰呀?”柳根裝傻。
“裝……那個把你第一次搶走的女生呀。”肖素白嬌嗔的說。
柳根忽然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傷感,想起了和梅迎春的那些愉快的日子,不知道她現在身在何處,過得怎麽樣。
“快回答我呀。”肖素白見柳根的臉陰沉下來,扭動一下身軀大聲說。
“回答什麽?”柳根苦笑着問。
“我和那個奪走了你第一次的女人,你覺得誰更好?”肖素白重複一遍剛才的問題。
“那我問你,剛才你覺得好不好?”柳根雙手捧住肖素白的臉,盯住她的雙眼問。
肖素白點點頭,嬌羞的回答:“好,非常好!”
“那不就對了嘛,我還以爲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呢。”柳根玩的是太極推手,用這樣的方式,把肖素白問的問題,很巧妙的解答了。
盡管沒得到準确回答,可肖素白像是很滿意,把臉側着貼在柳根的胸口上:“根哥,在我走之前的這幾天,可以天天到這裏來嗎?”
“當然可以。”柳根吻着肖素白黑油油的頭發回答,但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眼睛朝窗外瞄了一眼。
“根哥,我愛你。”肖素白低聲說。
柳根能感受到她那份真摯的愛,但他說不出‘愛’這個字。
“對了,根哥,有件事我得告訴你。”肖素白像是忽然想到什麽,把剛貼在柳根胸脯上的頭擡起:“梅老師給我家打過一次電話,正好是我接的。”
柳根驚喜的仰起上半身,雙手緊緊抓住肖素白的雙肩搖晃,問:“梅老師在哪裏?她說什麽了?提到我嗎?有沒有留下電話号碼……”
“根哥,你弄疼我了……”肖素白想不到柳根會如此激動,眉頭緊皺的說。
“哦……對不起,素素,快告訴我,梅老師在哪裏?”柳根放開抓住肖素白肩膀的雙手,環抱住她的細腰問。
“你怎麽一聽說有梅老師的消息,便激動成這樣?”肖素白奇怪的望着柳根問。
“她……梅老師不是把房子留給我用了嘛,我是想給她租金嘞。”柳根情急之下,編了個謊言。
“梅老師才不會要你的租金呢。”肖素白相信了柳根說的話,笑了笑,雙手勾住柳根的脖頸,雙腿緊緊纏繞在他腰上,說:“梅老師在深圳,具體做什麽,她沒說,我問電話号碼了,可她像是不願告訴我,把話題扯開……電話裏她還問起了你,不過,就那麽随便的問了一句,沒問過多的,我把你的情況,都給她說了……”
柳根很失望的‘哦’了一聲,心想梅老師多半是想自己了,才打電話到肖素白家的,也許現在她一個人在深圳很孤獨,很寂寞……
想着想着,身體又興奮起來。
肖素白感覺到了柳根的需要,喔的嬌笑一聲,更加緊的摟住柳根脖頸,在他耳垂下親吻。
柳根抱起肖素白,從藤躺椅上站起,像個袋鼠懷揣小袋鼠一樣,走進卧室,但沒把肖素白放在那張大床上,而是直接走出房間,進入衛生間。
淋浴噴頭下,柳根有那麽一刻,産生了幻覺,想到在梅迎春家戒毒時,和梅老師發生的一切,使得他變得越加勇猛。
這讓肖素白感到更加快活,甚至,無師自通的懂得積極配合柳根,在得到極樂的同時,也給予柳根最溫柔體貼的愛。
小貓嘗到魚腥味後的那種貪婪,完全表現在肖素白的身上,這一天,兩人始終像原始人一樣,沒穿過衣服,從陽台到浴室,再到客廳的沙發,最後是在柳根的工作間那張單人床上。
兩人沒吃中午飯,像是忘記了饑餓,除了喝點熱茶外,并沒進過任何食物,直到都疲憊了,才相擁睡了過去。
肖素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快五點多。
看到柳根還像個熟睡的嬰兒般,她靜靜地盯着看了一會,有些舍不得就這麽離開,但必須走了,父母還等她去赴宴呢。
柳根是在天快黑的時候醒過來的,發覺身邊沒了肖素白,頭有些昏沉沉的,好像白天的一切,是一場夢,當他走出工作間,看到客廳茶幾上有張字條,才知道是真的發生了夢幻般的事,拿起字條看:
‘根哥,我晚上要和爸媽去應酬,看你睡得那麽香,不忍心叫醒你,隻好先走了,明天上午我再過來。愛你,素素。’柳根揉了揉太陽穴,也不沖澡,找衣服穿上,感覺肚子很餓。
陳浩在店裏吃晚餐時,已經快八點了,問郝強根哥吃過了沒。
“還沒來嘞。”郝強回答:“上午和那個叫素素的女生騎車走後,中午也沒回來吃飯嘞,可我剛才看到那個女生嘞,沒見根哥。”
陳浩知道柳根和肖素白兩人的事,聽郝強這麽說,覺得有些奇怪,怎麽肖素白回來了,柳根沒回呢,是不是兩人鬧别扭了……
正想着,柳根來了,坐到陳浩身邊。
“放假後,晚上吃宵夜的人明顯少了很多嘞。”柳根看看周圍的人說。
陳浩盯着柳根看一會,低聲問:“根哥,你剛睡醒呀?”
像是被陳浩看穿了,柳根尴尬的笑了笑:“是啊,天熱,加上前兩天比較累,躺在床上,一睡,便到了晚上。”
“今天和肖素白約會啦?”陳浩帶着壞壞的笑又問。
柳根隻是笑,沒回答,算是默認了。
“聽說肖素白要跟她父母出國,是真的嗎?”陳浩是聽祥子說的。
“是啊,肖教授受聘美國一所大學任教,素素和她母親,也要過去。”柳根回答。
“那你和她……不是要成牛-郎和織女啦,不對,比牛-郎和織女還苦,人家還一年一會,你們恐怕幾年都見不了一面。”
“吃你的飯,瞎操什麽心呀!”柳根闆起臉,低聲喝了一句。
“根哥,你是腳踩兩隻船?”陳浩朝身邊的人看看,壓低聲音又說:“邱葉給我說過你和歐陽雪的事,我覺得你倆,才是男才女貌的一對,用邱葉的話說,是南海醫科大學的一對金童玉女。”
“什麽金童玉女……”柳根苦着臉說:“我一個窮二代,算哪門子的金童呀,别人不知道,你陳總還不清楚嗎,現在我一屁股的爛債,哪配得上富二代……”
“富二代……歐陽雪是富二代?”陳浩追問。
柳根覺得說漏嘴了,馬上自圓其說:“我想她應該算個富二代,能玩得起手機的,可不多。”
“歐陽雪家裏有幾個錢應該是真的,但不會是富二代,我見慣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拽得很,但歐陽雪不像,她那氣質,是裝不出來的。”陳浩在店裏經常能見到歐陽雪,主動幫店裏的忙,在他看來,歐陽雪應該是那種書香門第的大家閨秀,與富二代沾不上邊。
柳根低頭大口吃着羊肉泡馍,不再開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