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實卻恰恰相反。
柳根在輔導蘇妙玲的過程中,發覺她對對數學很多基礎概念都不懂。
面對如此一個差到極點的輔導對象,柳根再怎麽深入淺出,也回天乏術,除非從中學的代數開始系統的教蘇妙玲一遍。
“你是如何考上南海大學經管系的?”柳根苦笑着問,他努力了快兩個小時,可蘇妙玲還是啥都不懂。
“我壓根就沒考……”蘇妙玲發覺自己說漏嘴了,趕緊自圓其說:“我本來想報考藝術之類的,可人家說學财會專業,畢業後工作比較好找,于是陰錯陽差就……”
“那你大一的高數是如何考及格的?”柳根把課本裏裏外外的看了看:“這書是新的。”
“呵呵……我抄了别人的。”蘇妙玲尴尬的嬌笑一聲,把一隻手搭在柳根肩膀上:“根哥,你能每天晚上都抽出一兩個小時,幫我補習高數嗎?”
柳根把身體往邊上挪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關鍵還要靠你自己……”
蘇妙玲沒等柳根把話說完,打斷他:“求你了,根哥,幫幫我。”嬌聲嬌氣的,用手搖晃柳根的肩膀,媚眼帶笑的說:“我不會讓你白教我的,爲了報答你給我補習功課,我也會教你一些你不太懂,但我很在行的東西,用一種讓你能在以後,享受到無比快樂的特别方式……”
柳根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沒等蘇妙玲說完,站起身:“不早嘞,你有空,先把中學的代數溫習一遍,我該走嘞。”
“别走……”蘇妙玲一把抓住柳根的手,也站起身,含情脈脈的望着柳根,把他的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口上:“根哥,今晚留下來,我要給予你應得的回報,再說,我一個人住在這裏,總是深更半夜被噩夢驚醒。”蘇妙玲裝出一副需要男人保護的嬌模樣。
柳根的手,感覺到蘇妙玲隔着一層衣服的胸,軟綿綿熱乎乎的,她那雙水汪汪漂亮的眼睛,透出惹人憐愛難以抗拒的溫柔,讓柳根在那一瞬間,有股想把她擁入懷裏,像個男人一樣呵護她嬌弱身軀的沖動。
“妙齡……”柳根想把手抽回來,但卻很無力,被蘇妙玲的手緊緊抓住按在她胸上。
蘇妙玲用另一隻手,捂住柳根的口:“我知道配不上你,我也不敢奢望根哥你能愛上我,留下來,根哥……”
“不……”柳根搖搖頭,很艱難的把手從蘇妙玲的胸口撤回來:“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以後,再也不會到這裏來給你輔導功課了。”轉身走到門口,伸手要開門。
蘇妙玲卻從背後抱住他:“對不起,根哥,是我的錯,我以爲男人都一個樣……你和别的男人不同,也許這就是我喜歡你的地方……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請你别介意,剛才我說的話,别放在心上,明晚早點來,可以嗎?”
柳根心裏很矛盾,和蘇妙玲這樣美麗的女生呆在一起,他确實感到很舒心,可又覺得她身上,總帶有一股讓人忍不住想把她擁入懷抱的誘惑,柳根害怕的是掉進蘇妙玲這種蝕骨般的誘惑陷阱中。
“求你了,根哥,要是不能學懂高數,我以後的課程……”蘇妙玲把頭靠在柳根寬厚的背上。
“好,我明天會早點來這裏,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柳根沒回身的說。
“你說,要我答應什麽事?”蘇妙玲輕聲問。
“在我輔導你高數的時間内,你必須用心,一個星期,要是你還什麽也聽不懂的話,那我真的幫不了你了。”柳根說:“每天晚上八點到十一點。”
蘇妙玲放開抱住柳根的雙手,她從柳根的語氣中,聽出他是認真的:“謝謝你,根哥,明晚見。”伸手給柳根把門打開。
任家駒回到屋裏後,一直在琢磨,掐自己脖子的那小子到底是什麽來頭?和那個被李甘包養的女人什麽關系?柳根好像和他認識……
躺在床上怎麽也想不明白,于是在屋裏走來走去,不停的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
柳根走出蘇妙玲屋子時,任家駒看到了,一臉狡黠的笑,走回去拿出手機,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但還是撥打了電話。
“請找夏陽接電話。”任家駒聽到對方喂一聲,馬上說。
不一會,電話那頭傳來夏陽睡意朦胧的聲音:“請問是誰呀?”
“夏陽,是我,任家駒。你睡了嗎?呵呵……不好意思,打攪你休息了。”任家駒笑嘻嘻的說。
“這麽晚了,你怎麽還打電話呀,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夏陽一聽是任家駒,很不高興的說,打了個哈欠,今天她在射擊場精神高度緊張,和楊光輝在食爲天吃了羊肉泡馍後,回到學校,洗了個澡,早早的睡了,她是被宿舍的同學從床上叫醒的。
“我不把這件事說出來,哪睡得着呀。”任家駒說:“我剛才看到根哥了。”
“你看到柳根哥了?在哪?”夏陽一聽任家駒提到柳根,打起了精神問。
“在我住的公寓。”任家駒回答。
“你住的公寓?”夏陽問:“柳根哥去那裏做什麽?”夏陽忽然想起上次任家駒說過,柳根到他住的公寓和一個漂亮女人見面的事。
“根哥又來找那個女人了,大概九點鍾來,現在都十一點多了,我才看到他走出那個女人的公寓。”任家駒說。
電話裏,傳來夏陽冷笑一聲:“難道你兩個多小時,一直守在人家門口嗎?真是無聊!”聽到電話啪的一聲挂斷了。
任家駒熱臉蛋貼在了涼屁股上,盯着手機好半天不明白怎麽夏陽會說出‘真是無聊’這樣的話,本想着告訴夏陽柳根和别的女人幽會,可以讓她氣得以後不再和柳根來往,想不到她卻幫着柳根說話,那口氣,似乎怪罪自己私下盯梢了柳根。
“難道夏陽知道柳根和這個女人的事?不可能呀!”任家駒搖晃着腦袋,把手機扔在床上,自言自語的大聲說:“我做錯了嗎?今天真他媽的背!差點被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野種掐死,還把夏陽也給惹毛了!”
任家駒的這個電話,讓夏陽毫無睡意了,白天看到柳根和女警花談笑風生的,現在有聽到柳根和一個女人幽會,她在挂斷電話時說出的話,其實是心中一股子氣的發洩,躺回床上後,心亂如麻,她越來越不了解柳根了,自習回想和柳根的認識,她也确實對他沒多少了解。
寒假期間,當夏陽看到父親洗出的照片上有歐陽雪的時候,她的心就疼過一次,所以開學後,沒回學校,而是先找了柳根,把照片給他,想問清楚歐陽雪到底和他什麽關系的,但陰錯陽差,卻爲柳根和祥子開餐館的事鬧了個不愉快,把這事擱下了。
柳根哥不會是那樣的人!
夏陽不願相信柳根變得讓自己看不清了。
第二天,柳根第一節課間休息的時候,有個年輕的男老師找到他。
這個老師是一班新來的輔導員,名叫孫海濤。
“柳根,你們宿舍是不是住了外面的人?”孫海濤和柳根客套幾句後,便直入主題。
“是啊,怎麽啦?”柳根上下打量這個新的輔導員,見他個頭不高,但卻很精幹,雙目有神,一臉微笑。
“學校規定,學生公寓,是不能随便住外來人員的,即使家長來探望同學,臨時住宿,也要到門衛處登記,允許後才能住在宿舍裏。”孫海濤仍然一臉微笑的和柳根說:“聽說住在你們宿舍的,是你店裏的兩個小工,對嗎?”
“他們昨天搬走了。”柳根回答。
這倒是讓孫海濤感到有些意外:“搬走了麽?”似乎有些不信。
柳根心想,看來有人想拿這件事找我的麻煩。
“要不,我現在帶孫老師到宿舍看看。”
“哦,不用了,我中午到各個宿舍和同學們見個面,快去上課。”孫海濤見其他同學都往教室裏走,拍了拍柳根的臂膀,最後笑着說了一句:“食爲天的肉夾馍味道很好。”
柳根中午沒到宿舍,他已經不在食堂吃飯,下課後直接去了食爲天。
“根哥,寫字樓那邊,早上他們才賣了六十二個肉夾馍,剩下的,我全拿回來了,怎麽處理?”祥子問。
“這還用問,咱們自己吃呗。”柳根回答。
“可也太多了。”祥子覺得有些lang費。
“中午送了多少過去?”柳根問。
“我隻送了八十個。”祥子回答:“寫字樓管理處的人說要是不夠,再打電話來,都不一定全部賣完嘞。”
“第一天嘛,知道的人不多,以後會好的。”柳根說:“你記住,凡是剩下的,都不能再銷售,不能爲了控制成本,再出現上次球隊那樣的事件。”
“那明天早晨,我送八十個過去,要是天天剩下那麽多,咱們可貼不起。”
“不,送六十個,不夠也不增加。”柳根說。
“爲什麽呀?”祥子驚訝的問。
“這樣會給顧客造成一種我們的肉夾馍很搶手嘞。”柳根低聲微笑說:“一兩天後,再恢複到每天早晨一百個的送,保準賣完。”
“呵呵……根哥,不服你都不行嘞。”祥子撓撓頭傻笑說。